不止是烈焰法庭和警察，连高山杏都知道桑尼是一条鬣狗，不过桑尼是一只没有什么价值的鬣狗。警方对桑尼只采取通讯上的监视，因为鬣狗小心谨慎，并没有获得太多信息。但是因为有通讯监视，警方第一时间通过定位抓捕了在宾馆内休息的桑尼。

明面上桑尼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车牌有改动，自己认了，但是绑架，杀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租辆车出城兜风而已。

私下说。

桑尼承认了绑架的事：“我副主管很不满曹云，想给他的一个教训，主管无法说服副主管。最终就让我开车运走曹云，主管保证曹云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是让副主管暴揍一顿。”

“什么副主管？”

“我也不知道。”桑尼苦笑：“一个女的，前天晚上入侵曹云住所，险些被你们警察打死，对于自己被设计非常恼火。通过大联盟买通了一个绑架团伙，本来她打算亲自接人，主管考虑到曹云安全，又担心副主管再被曹云坑，最终让我去接曹云。”

李墨问：“谁杀了那个绑架团伙的三名成员？”

“李警官，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

李墨道：“上次你在体育馆被捕的时候，是不是有两名身穿红色晚装，戴了蝴蝶面具的女人？”

桑尼：“是。”

李墨：“其中一人是你们鬣狗的人，一人是你们鬣狗敌人的人？”

“是。”桑尼一愣，道：“难道我们的敌人真的是不死鸟？”从杀人手法看，出手的十有八九是不死鸟。

李墨道：“有可能你的副主管就是伪装成你方不死鸟的人，听闻主管要保护曹云，于是……”

“李警官，她杀了绑架的人，没动曹云。”

“对哦。”李墨压低声音：“最可能就是曹烈派人保护曹云，我觉得你应该和你主管聊一聊，我不希望东唐发生大联盟和鬣狗火拼的新闻。无论是曹烈，还是你们的敌人，对方有不死鸟，我觉得这对你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桑尼除了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后道：“李警官，这次我也挺不高兴的，事后我打算辞职，以后就不要浪费警力在我身上了。”

“为什么？”

“我帮鬣狗做事已经有六年了，算是开国老臣。虽然曹云不当我朋友，但我是将他当朋友。就这件事，我已经向主管多次说明，请他不要为难曹云……从现在来看，曹云说的很对，我只是个卒子，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干了。”

一边坐的李龙突然开口问道：“你主管知道你其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吗？”此话一出，李墨很讶然的看李龙，桑尼背景怎么也说不上厉害。

桑尼一听，干笑：“哈哈，李警官胡说什么，我就是个打工的。”

李龙道：“我们从美国人那边拿到一些材料，你的表面材料上说，十岁和你父亲移民去了欧洲，十二岁时候父母遭遇车祸死亡，你就进了福利院。根据我们从美国人那里拿的资料，你进入了某个培训机构，培训机构希望将你培养成东亚的外勤特工。你十四岁开始接受了为期五年的训练。此后，你因为在某次行动中拒绝执行某个命令，坐了五年牢。出狱之后，你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鬣狗的人，对方看你精通汉语，熟悉东唐人文，会一些防身术，又喜欢钱，收你为鬣狗的成员。”

桑尼有些急了：“李局长，不要乱说话，我会惹麻烦的。”

李龙问：“装死很好玩？”

桑尼苦笑：“那是过去的事，再说鬣狗给我工钱也没算上这部分。”

李龙：“否则你最少也是个部门经理，当个主管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桑尼：“李局长，你明说想怎样吧。”

李龙道：“我要你当我的线人。”

桑尼：“李局长，我真的只是鬣狗行动和对外联系人员，纯粹是一个听命令才行动的人。”

李龙道：“如果没有这背景我就信了，有了这背景我觉得只要你有心，你是非常有资格当一名线人的。”

桑尼：“那我不如和我主管坦白我的过去，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李龙不急，问：“那你能给我什么保密费呢？”讨价还价。

桑尼一摊手：“除了身体，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李局长，你就能私下透露我曾经的经历，你敢公开说吗？说曾经有个国家想训练一批外勤人员，为了是盗取我们企业科技技术机密？”东唐所在国家的不少企业所拥有的科技处于全球顶尖水平。

李龙道：“这样吧，你既然说是曹云朋友，又不想在鬣狗干了。那就做一名曹云的好朋友。”

桑尼道：“如果曹云有一些异常举动，比如他和曹烈，大联盟，烈焰法庭，鬣狗等有互动，就要如实的向你汇报。”

李龙没有否认：“我们毕竟是警察，最少我们不会害他。”

桑尼想了一会：“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下线人费。”

……

曹云没有外伤，他就是被注射了药物。曹云恢复一些后，就去看望同在医院接受观察的萧依依。

冷血杀手萧依依一个人独自坐在窗户边，清风吹来，让她的长发后飘，一双眼睛显得无比清澈和干净，只看外表实在让人无法将她同不死鸟联系在一起。

曹云很正规的问候和客套，萧依依还是那态度，主要精力在眺望，偶尔回应转头看一眼曹云。不觉得曹云很啰嗦打扰了自己，也没有感受到曹云问候中的真诚。谈话不过五分钟时候就结束了，曹云礼貌告辞，萧依依礼貌点头目送曹云离开房间，而后继续轻靠墙壁眺望远山。

在得到警方允许后，高山杏、陆一航一起看望了曹云。高山杏对曹云的安全比较担心，陆一航更多是客套，但是也看得出来有一些担忧。由于案件还在调查，他们只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

在高山杏和陆一航离开后一个小时，云隐单独到来。大咧咧的云隐关门后，从腹部掏出了一包烟。房间内端正坐着的制服警察看着两人鬼祟的到了衞生间边点烟，并不理会，他的工作只是保证曹云的安全，并且记录所有来访者和曹云交谈的信息。

云隐叼着烟，拿出一沓照片：“东唐和法国混血，23岁，身材和脸蛋没得挑吧？她母亲是做服装批发生意，虽然不登大雅之堂，几个亿的家产还是有的……东唐传统古典美女，端庄，美丽，家教很严，就算你去火星工作十年，你都不会绿……西欧美女，19岁，看不出来吧？19岁，黑发，勾魂绿眼，这美女老爹是西欧某国驻东唐的领事，和我一起参加过罗星派对，她希望能找个东方男朋友，你要真有那么厉害，她就是尤物中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