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一结束，曹云道：“这份视频由警方线人桑尼提供，他本人确认，视频中的女子是鬣狗成员。”

“喂，干活收钱，天经地义。明天谁知道你什么情况，一单归一单，亲兄弟还明算帐。再说，我接这个案子很大原因也是衝着钱去的。”严格来说，你我是有冤仇的。

越三尺道：“这也是我担心的。不过大联盟和烈焰法庭对她不利，那也是对鬣狗不利。虽然她的结局不是我想看见的，但是鬣狗的结局我会非常欣赏。”

曹云问：“你们队长呢？”

李龙开车，很直接问：“怎么打算？前狼后虎，江湖险恶。”

叶澜一口气没上来，许久后道：“你也知道我账户没钱……”

曹云道：“只相信不行啊，你得拿证据，要诬陷一位宅女，难度很大的。”

曹云看了眼叶澜：“李局长有什么提议？”

曹云：“叶澜，明天八点之前，能不能把律师费给结了？”

一路上叶澜都不吭声，曹云心情还好，故意找了几个话题，见叶澜不接，也不吭声。打开广播，边听广播边开车。

曹云走到叶澜身边，叶澜抿嘴唇，含泪。曹云：“这样一位弱女子被怀疑，被控告，没关系。我相信法律。可是控方想过没有，叶澜无罪释放后要面临什么样的生活？控方除了血迹等模糊证据外，根本就没有其他证据。试问，一位女生加入鬣狗，不追求化妆品，不追求各种奢侈品，不追求物资生活，这可能吗？鬣狗是什么，鬣狗是会坐牢，会死在街头的一个犯罪团伙。她的生活和财务很干净，她的人生也很干净，甚至连一张停车罚单都没有。”

李龙道：“你寸步不离曹云，三天时间还是有的。”

曹云很无奈摇头，道：“这就麻烦了，草莓大棚是鬣狗和CA再次交锋的地点，鬼知道会有几个不死鸟打扮的女人。我觉得这问题还是不要再继续辩论了吧？”

曹云不理会司马落，面对陪审团道：“各位陪审员，通过庭审你们也看出来，警方和检方根本无法证实叶澜是鬣狗成员，我方提供了大量的旁证说明了叶澜的清白身份。特别是叶澜的生活，非常简单干净，没有任何奢侈的东西。身家清白，账户清白，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去了错误的地点。我相信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

这年头欠钱的是爷爷，曹云赔笑道：“当然可以。”哪一行都不易，幸苦十天的工作，为了收到工钱，还得赔笑脸。曹云真不觉得有错，他和叶澜协议就是白纸黑字，两百万风险委托。如果叶澜跑了，曹云并不担心，这笔帐就记走叉身上。叶澜要死了……

哇，这么轻易就放过这张牌？司马落不祥预感，能让一个人一百万的理由肯定是因为两百万。

叶澜和曹云离开法庭，李龙开车接人。李局长既然来了，不上车说不过去。两人上了汽车。

和司马落想的不同，知道庭审结果的越三尺并没有生气，她问了司马落一个问题：“叶澜怎么会成为走叉亲信的呢？”冷静剖析后，越三尺发现问题的所在。

证人一愣，回答：“还可以，我月薪五万左右，平时基本没事。”

死穴被点，司马落看资料良久：“叶澜住在已故父亲购买的一套小商品房，价值大约两百万左右。名下有一辆车，二手车，价值大约两万元。搜查其住所时候，未发现什么奢侈品，其账户余额为二十五万。叶澜目前没有正式工作，日常写一些小短文投稿给漫画社，月收入大概三四千元。经济方面，生活方面都没有发现问题。但我们相信，这是她日常伪装的一部分，她肯定还有别的住所，还有别的账户。”

叶澜摇头：“我觉得现在就可以答覆你，没必要。”

体育场被曹云拖进去，控方形势就严峻了。如曹云所说，CA对鬣狗，各有一名不死鸟。CA再对鬣狗，有可能两名，甚至更多。再辩论下去，曹云就会质疑CA提供照片的真假，因为两者是敌人，CA名声不好，有可能通过伪造照片来诬陷对方。曹云无耻点，甚至怀疑CA串通检方，收买证人。

陆一航播放视频，一名戴蝴蝶面具，身穿红色晚装的女子，右手熟练的玩转匕首，对镜头道：“本人在这裏证明，草莓大棚的蝴蝶面具女就是我本人。鬣狗做事做人有原则，不想让一位普通市民因为鬣狗受到冤枉。”

“学姐，我们是司法人员，借助犯罪团伙打击犯罪团伙，本身就是不对的。”

曹云奇怪，司马落也有些动摇，他想的和曹云差不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叶澜的履历。如果说叶澜是一名普通鬣狗，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说她是鬣狗骨干似乎有点牵强。司马落没跟随这个案子，他是从烈焰法庭出来后才接手的案子。

证人道：“听说每个月十五万。”

“这是伪证。”司马落道：“我刚才说了，桑尼此人并不可信。警方收他为线人，也是在利用他，并没有信任过他。再者，鬣狗是为了保护鬣狗成员叶澜，才公然撒谎。法庭不可以采信鬣狗的证词。”

叶澜问：“李局长意思是？”

有时候实话真的很伤人。但是两百万面前，该商人还是要商人的。

曹云道：“桑尼是不是警方的线人？”

证人回答：“那肯定有钱，她属于高级管理层。”

越三尺道：“叶澜和走叉或许有比较特殊的关系，叶澜和鬣狗老板或许有比较特殊的关系。两者必有其一。叶澜无罪释放，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

曹云不置可否，道：“接下去我本想请李龙李局长出庭作证，但是没准备。我说明下情况，检方可以向李局长证实。如果检方同意，就不需要李局长出庭作证，可以吗？”

司马落：“学姐，你想借叶澜把走叉挖出来？”

曹云道：“我不在乎，开庭前，桑尼转交给我一个视频。他人在法庭外，如果不浪费大家时间，请检方不要反对我呈上视频。”

叶澜无语：“知道了，去律师所就签，可以吗？”

司马落亚历山大，又要玩什么，无奈道：“可以。”

曹云看司马落：“控方，你们调查的叶澜经济和生活情况是怎样的？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法官：“被告叶澜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一旦开庭，法官宣布无罪释放，那就不存在取保候审的问题了。不是证据够不够的问题，叶澜本身很干净，没有污点。搜查令开了五张，没有一张搜到想搜的东西。反而是为曹云反击输送了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