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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筝的声音不停的在响起,都在问他去了哪里,是不是不要他了。
这是在这一个月里,每天都几乎要发生的事。
只是,今天的她格外激烈。
因为他一直没出现。
明母听着心碎了,来到容禹这边恳求:“阿禹,你进去陪陪明筝,就当伯母求你了。”
容禹没有说话,身体靠在墙上没有动。
明母红了眼框:“阿禹,是我们不对,把你要娶明筝的消息放出去,作为父母,这是我们最想看到的安排,只要你娶明筝,答应我们照顾她这一辈子,整个明氏我们都交给你,还有整个明家,阿禹,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
明母把结婚消息放出去,是因为看到这一个月,容禹对明筝的照顾。
去哪都带着她在身边,晚上都是两人睡在一个房间,虽然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
这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想看看容禹最终的打算,就将结婚消息放出去。
然而,容禹并没有结婚的意思。
照顾明筝是照顾明筝,结婚是另一件事。
知道后,他直接把明筝送回了明家,明筝现在在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叫着他名字,作为母亲,她听着,心如刀割!
容禹还是无动于衷。
这时,房门开了,里面一个阿姨跑出来:“夫人,小姐她拿头撞墙。”
明母听到大骇,转身跑进房间。
就见到明筝的额头已经伤了,血顺着伤口流下。
她看着明母,哭着质问:“妈,容禹呢?妈,我的容禹呢?”
那声音悲怆不已。
仿佛失去了方向,找不到路。
明母还没有说话,明筝继续大声呵道:“我只要容禹,我只要容禹!其它的我都不听,都不听!”
整个边说,边拿着东西往明母身上砸。
容禹听着里面传来动静,双眸底有些不忍,更多的是茫然。
他以为把明筝带到身边,安抚一段时间后,她就能恢复了。
可现在结果告诉他,他所想的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
明筝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除了他,连母亲都不要。
他想到了那个远在京都的女人,心里煎熬,矛盾,纠结。
这是他的宿命吗?
就在这时,明彬然接到家里的电话后,匆匆回了家,才到门口就听到女儿的哭喊声,而走廊那里,一身黑色正装的容禹靠着墙倚在那。
他垂着头,只看到半张脸,周身的悲凉之息。
但这些对于明彬然说,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他把明筝送回来,他又站在外面,完全不管明筝在里面叫喊。
明彬然走上前:“容禹,这是怎么回事?”
容禹看着明彬然,说道:“她在我那里呆了一个月了,是时候把她送回家了,这是她的家,我把她送回来,有错吗?”
后面的话问得明彬然所有的怒意烟硝旗鼓了。
这明筝的家,她回来没有错。
她跟容禹又没有结婚……
“容禹,你跟明筝结婚吧。”明彬然说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你跟明家都没有选择余地,在你身边她能活着,在明家,她只有死路一条!无论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我明彬然做得到!”
明彬然看着容禹,那是父亲对女儿的疼爱。
如果明筝是好的,他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容禹什么都不想要,他想跟明家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他想去京都。
他觉得心口那里似被什么撕裂般,疼得他无法呼吸。
这像是盘死棋,无路可走。
“容禹,我明彬然这辈子没有求过任何人,就当我求你了,帮我照顾好明筝好吗?不用结婚,只要让她呆在你身边,让她这辈子安然就好;至于你的私人事情,我们不干涉,你谈女朋友,结婚,我都不干涉。”明彬然听着房间里的撕吼的喊声,第一次无力与疲惫。
明筝只认容禹。
如果她能像正常人一样在家里,他不会放过容禹。
偏偏她只要容禹啊。
要时刻呆在他身边,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近她。
就像是给容禹的护身符,让他不能动这个男人,反要求着!
“我考虑几天。”容禹抬起沉重步伐往大门方向走去,明筝的声音他当没有听见。
明彬然还想再说什么,又闭了嘴。
让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医生迅速赶来。
外面阳光高照,容禹走出明家,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半点暖意。
有的是冷意。
他上车,就看见明家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几分钟后,明家内一片寂静。
明筝的声音听不见了。
如果扣在头上的紧箍咒般,他才感觉到自己能呼吸。
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号码,却始终没有点击拨打。
刚刚好一个月,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通话记录,聊天记录,截止于他去京都那天。
他没有删除,总在夜深人静时,会将她发给他的消息打开,一遍一遍地看。
是这个月以来,他唯一感觉到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