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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禹有时候在想。
那天晚上,他没有离开南城,是不是所有一切都不一样了?
明筝不会出事,他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这里像牢笼,压得他无法呼吸,亦无法逃脱。
前几天他去京都那天,明彬然将明筝送去了医院,经过专业的医生治疗几天,这几天她状况明显好转,在跟他拍了婚纱照后,好转的情况越发明显。
他去不远的地方,不会离开太久,跟她商量,她都会点头。
会控制着脾气,不会像以前那样,一旦看不到他人影就歇斯底里大喊大叫。
心理医生说,这是好的进步。
长久坚持下去,创伤会慢慢抚平。
她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这里有个条件——-他必须陪在她身边,因为他的存在,就是明筝心里唯一的安全感。
在这样的前提下,她才能慢慢恢复。
这几天,容禹看到了希望。
可这样的希望,在他进门后,偃旗息鼓了。
希望变成绝望,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心底一片从未有过的荒凉,蛮夷。
容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可他必须要坚持下来。
明彬然上次问他,去京都,是不是跟叫颜溪的人见面。
“先生,明小姐她……”
阿姨是一直照顾容禹的人,之前休假了,明筝搬来后,容禹又把她叫了回来,场景照顾明筝。
容禹没有说话,他就站在那,看明筝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嘴里在呢喃着什么话。
这样的明筝很可怜。
跟那个青春又明艳的女孩相差太大了,比起那时候,她现在瘦了一大圈。
将他当成了唯一。
而明家……在他点头答应结婚后,就像彻底放弃了她。
这几天里,没有任何过问于她的事。
听容母说,他们最近一直在跑医院。
似乎还想重新要个孩子。
容禹闭了闭眼,将心口那股压着的郁气重重呼出。
他给明筝一年,两年,三年……等她恢复正常。
但他不会给她一辈子!
只见明筝将所有垃圾清理好后,才去洗了个手,手上的伤口好像看不到,慌慌张张来到容禹面前:“阿禹,我做了,我已经把家里收拾好了。”
容禹垂眸,看着她的手,手上伤口还在出血。
“不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明筝说着,手往后藏。
容禹往前一步,握住她手腕,将她带到沙发上。
阿姨拿来医药箱。
“阿禹,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容禹没理她,强行拉着她的手,清理伤口。
碘伏渗透在伤口上,明筝倒抽口凉气,她看着容禹的脸,小心的问:“阿禹,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下次不发脾气,不摔家里东西了,我跟你发誓,好不好?”
容禹低低的嗯了声。
明筝急忙抱住他脖子,像是悬着的心落下,声音里透着后怕:“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有。”容禹僵硬的回答。
将她手拉回来:“先把伤口处理好,今天不要碰水,需要用到水,就找杨姨帮忙。”
“我知道了。”明筝点头。
夜越来越深,四周安静得可怕。
容禹却没半点睡意,床上明筝睡得安稳,呼吸声平稳又绵长。
他起床,来到阳台上。
别墅后面,是片连绵起伏的山。
这是新买的别墅,四周山清水秀,空气新鲜。
最重要点,治安管理非常好。
入住的人都是南城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像公寓那边,人员复杂。
他买下这里,希望明筝在这里,身体能恢复得快些。
拿出烟,他点燃一根。
第一口,就是一口气抽到尽。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脸。
没片刻,烟灰缸里已堆满烟头。
容禹拿出手机,几乎是本能的,直接翻到那个号码。
这个号码,他所拨打连五次都未超过,可每一个数字却像刻在脑海里似的,他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明明这么熟悉,他试着去回想过去可能发生的事。
却是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他跟‘颜溪’的半点记忆。
有的,是他去京都出差,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
明明知道她现在有了新欢,已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容禹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
白天,他可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可以用什么呢?
烟麻痹不了,酒也麻痹不了。
明明一个数次见面的女人,像如烙铁般,烙在了他的心里。
怎么可以这样啊。
手指不经意间点到号码,直接拨打了过去。
听到响铃声音,容禹瞬间回神,立刻结束通话。
就像从起伏的高点突然间落下,看着安静的手机,心底深处又懊悔起来。
刚才他就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