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手里还有什么录音吧!”
白江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神,警告意味很重,但也正中了季晚来这儿的目的,她斜眼的瞅了瞅他。
“哦,你手里还有什么录音?”
白江执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才说:“手中的筹码怎么可以随便告诉你,但是只要你愿意撤诉,我会把那些录音当着你的面全数销尽。”
“哈哈……”季晚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身体也跟着笑声摇晃,拍着大腿。
“所谓有什么样的女儿,父母也就什么样,白惜柔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中搞阴谋,你我能信?”
也许是季晚的话触怒到了白江的怒点了,白江立即目露凶光,低吼:“你别太过份,她做的那些事,还不是被逼的。”
白江指着季晚,然后又指着傅景辰,眼神里都是怨恨的火焰。
季晚也被激火了,“无耻的人总是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她派人杀我,谁逼她的,我吗?”季晚盯着白江的眼睛里泛着冷讽的光芒。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不服他结婚,就把怒意迁到我身上,你们也真是太无耻了吧!”顿了顿,朝傅景辰喷了一句。
“就这种人还是你的恩人,果然脑子进水了。”
傅景辰一声不吭的任季晚骂,他的目光只是看着白江,好一会儿说。
“江叔,一直以来,我是那么信任你的,可是现在,突然发现有点不认识你了。”傅景辰的声音很冷。
白江一愣,才意识到他刚才的情绪失控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是话都说出来了,是收不回去的,只好顺着往下走。
“阿辰,我现在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没法再高尚了,就算我有什么话说的不得体,那也是救女心切,你别怨我。”
说到这儿时,白江垂下脸,叹了一声,悲戚戚的说:“我就一个女儿,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还能活吗?”
“我爸也是一个女儿,如果我被你女儿杀了,我爸就能活?”季晚可不受他的卖惨,卖惨谁还不会。
就他们这种人,已没有底线了。
“我知道她这样做真的很错,可是季小姐,她那是太爱阿辰了,而阿辰又一直跟你纠缠着,再加上身体有病痛,心里想不开,就钻进死胡同里了。”
“不管什么理由,杀人就是犯法,再说了,她想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为她的想不开买单。”
“你也别跟我说废话,你不仅没有做到我提出的条件,现在又用这录音来威胁我,你以为还有谈下去的理由?”
白江眉头一皱,决定不在季晚身上下功夫,而是转向一直沉默的傅景辰开动。
“阿辰,难道你真的要让惜柔死在牢里才甘心?”
傅景辰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喝茶,也不知道是不是茶里头的活性酶刺激了他的大脑,脑子很清醒。
他看着白江,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江叔,在回答你的要求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你那录音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白江板着脸,摇了摇头:“现在我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