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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索命的厉鬼一般,动作缓慢的继续磨刀。
那短刀的刀身在月光之下泛着骇人的寒光。
“啊!!!”
傅昱婳脸色惨白的尖叫,连滚带爬的摔下了床,腿软的根本就站不起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叫什么?”
江阮停下动作。
抓着匕首,手指在那刀锋轻轻的掠过,试了试是否已经足够的锋利。
刀锋几乎已经锋利无比,但是她似乎还是不怎么满意。
又在磨刀石上来回磨了磨。
“呲啦呲啦”的声音继续在寂静的空间回荡。
寒光折射进了她的眼瞳里面,把那眼瞳里沉寂的血色都映衬了出来,杀意也愈发的清晰。
傅昱婳惊魂未定的盯着那边从容的姑娘。
一股寒凉从脚心一路攀升,直至头皮,引出来大片的鸡皮疙瘩。
“江,江阮?”
这女人怎么……
“嗯,是我。”
江阮语调很轻,轻的完全没有丝毫的情绪,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了一身森森的残骨,与无所畏惧的杀意。
傅昱婳心头深感不妙。
江家夫妇两个绝对活不了,而如今,江阮又找上门来……
她——知道了?
“嘿。”江阮轻轻的侧目,背着窗外的月光,桃花眼只剩下了诡谲的黝黑:“你挺想弄死我?”
傅昱婳心脏猛地下沉。
止不住的往后退。
她想跑,可是腿软手软,竟然完全爬不起来。
江阮就着椅子转身,面对着傅昱婳,短刀在掌心灵活的转了几圈。
“可是怎么办呢,今天你的命,得给我。”
……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一声啼叫。
原本入睡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下意识去摸身边,却摸了一个空,身边的床榻已经冰凉,证明人已经离开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