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余知道当天穆家来的人没有坐多久,就离开了,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所为何事,但是知道他身为一个助理,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所以周三下午严穆提前下班,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像严穆这样大多时候按时上下班的老板,已经算是总裁界的模范代表。
整理好一些需要严穆亲自处理的文件,陆承余接到曹京申的电话,说是严老三带着黄川又来了,前台的人没有拦住,现在正在秘书部里砸场子。
陆承余闻言皱眉,这严老三是特意打听到严穆不在公司才带着人过来的?他松开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赶到秘书部时,就看到严老三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的样子坐在秘书部的公共办公区,地上躺着个被砸碎的破杯子,还有戴着墨镜四个保镖站在走道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室内带着大墨镜,严老三以为这是在拍警匪片?
“这不是严三先生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陆承余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到办公桌上,走到曹京申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严老三,“真是不凑巧,老板刚刚去参加一个酒会了,让您白走一趟了。”
“又是你,”严老三一见陆承余,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了眼自己带来的四个保镖,挪了挪屁股,干咳一声,仍旧着大爷的模样,“严穆该不会是不想见我这个三叔,才故意提前下班的吧?”
“严三先生怎么会这么想?”陆承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严老三,“老板的父母已经去世,您就是他为数不多的长辈之一,他怎么会不想见您。若是严三先生提前告诉老板您会来华鼎,老板哪里还会去参加什么酒会?”
这话既说了严穆为人厚道,又说了严老三没有预约,故意摆着长辈谱闹事。话外看似礼貌客气,但内里却是毫不客气的打脸。
严老三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偏偏还找不到话反驳,他沉声道:“陆助理的嘴巴还是这么利索,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你,话多的人,往往比较倒霉。”
陆承余仿佛没有听出严老三话里的威胁似的,从吓得有些发抖的秘书助理手中接过茶杯,弯着腰双手端到严老三面前,笑呵呵道:“多谢严三先生提醒,不过我这人嘴巴倔,老是管不住,您老多包涵包涵,我以后一定慢慢改。”
严老三看着茶杯不接,只是沉着脸看陆承余端着茶杯弯着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