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别让眼睛给欺骗了(1 / 2)

复制初恋 花清晨 6597 字 1个月前

杉杉升职了,十分开心,打电话帮韩秀,约她晚上一起去吃饭,Happy一下。

韩秀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自从小九出现后,所有的事情全变了。小七去了B&G工作。那日过后第二天,他又安排了一个安静的住处,将小九转了过去,并留在那里过夜。他虽然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小九,但还是怕小九会随时危在旦夕,到时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小九身体的情况越发虚弱,必须依靠医学治疗维持生命,但小九坚持不去医院,待在家中只是在拖时间罢了。小七请了专业的医护人员照看她。为了让小九不会在心理上有压力,医护人员都穿日常的衣服,没有穿白色的工作服。

他的心每天悬在小九这边,但同时又会十分思念韩秀。他不论有多累,不论来回多么不方便,依然会每天回到她的住处,为她做饭,与她一起共进晚餐。饭后,他会抱着她看一会儿电视,或是抵着她的唇热吻很久,才会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离开她的住处。

她看着小七每天都很忙碌的身影,心疼不已,于是主动开口,如果没有时间就不要过来了。她有空,就去那边看他和小九。

小七更加凝重的,不论她说什么,他总是坚持他的想法。

韩秀休息的时候,也会去帮忙照看小九,虽然她知道这个女孩子不太愿意看到她,但是她希望在这个女孩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替小七分忧。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小九这样的女孩子,就像是与两个多月前在垃圾堆旁捡到小七一样,两人如出一辙,身上都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里的纯净气息,如果不是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小九该是个多么富有生气、多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啊!

其实她知道小九肯定不是小七的妹妹,从小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那不是一个妹妹对哥哥该有的情感。她想,小七应该知道小九对他的感情。每次看到他对小九的照顾都是那样细心、温柔、无微不至,让她不禁联想起之前的那个被猫尸吓到的夜晚。

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怎能叫人不爱?

她知道小九是个将要死的人,可是她的心却忍不住地会难受,再加上小七和小九两人之间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她想“小七”和“小九”这两个名字之间的牵连也是不寻常的吧。

也许这就是常言所说的爱情,甘之如饴,却又让人患得患失,越是在乎就越怕失去。

她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唉,偶尔出去疯一疯也许心情会舒服一些吧。

本来杉杉还约了骆俊楠及其他几个狐朋狗友,结果骆大帅哥临时被派去出差了,其他几个人也因为有事不能来,只好改约韩秀在星巴克里喝咖啡。

捧怀咖啡坐在窗前,装十三,看帅哥。这是杉杉喜欢干的事。

可是,这次喝了不到十分钟,杉杉便拨了拨她的大|波浪,摆出一副撩人的姿势,衝着韩秀抛了个媚眼说:“走,我们换个地方去装十三。老在星巴克,没新意。”

“去哪装十三?”

“酒吧?或者夜总会?”杉杉说。

韩秀差点儿没将口中的咖啡全部喷出来,“喂,你疯啦?你家小骆同志不在,你就这么疯。”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出去怎么疯我也不会管。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心在对方身上就好了。”杉杉耸了耸肩,没有多说,提着东西率先起身。

“瞧你这副样子,哪里去装十三,明摆了就是去勾男人。”韩秀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杉杉爱情的前衞守则,她只有滴汗的余地。她拎起身边的东西,跟着杉杉出了星巴克。

她拗不过杉杉,两人就这么进了金碧辉煌的夜总会。

韩秀想,也许去夜总会放松一下,吼一场,心情会舒畅一些。

杉移点了一间豪华大间,韩秀无语地对她直翻白眼。她没钱的时候,总是抱着自己哀怨,然后跑到大众保洁打零工,身上只要有两个臭钱,就铺张浪费。

她刚坐下,就听杉杉拉着那位服务生说:“能不能帮我找两位少爷过来陪唱?眼睛要媚,鼻梁要高,嘴唇要薄,身形要修长、瘦削,胸肌不要太大,但是要厚实,小蛮腰要细,屁股要翘,身高要在一米八以上。”

那位服务生见杉杉这般赤|裸裸,不由得嘴角不停地抽动,想笑又不敢笑。

韩秀急着叫了起来,“你要死啦!找少爷过来干什么?刚才明明喝的是咖啡,怎么就跟喝了酒似的胡言乱语。”

杉杉对韩秀的话置若罔闻,盯着那位服务生说:“你们场子这么大,没有符合要求的少爷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算了,我们换别处。”

“你这个死丫头,真是疯了!”韩秀打了一下杉杉的头,杉杉并不为所动,依然坚持。

服务生终于笑出了声说:“两位请稍等。”

杉杉倒在沙发上,嘴角轻抬,娇笑着说:“男人可以朝三暮四、暮四朝三,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你安啦,坐下来吧,我不会干出聚众淫|乱的疯狂事来的。两个人唱歌有什么意思?找些少爷来当然是陪唱,好歹也能调节气氛呀!难道你不喜欢美男吗?我经常看到你对小七流口水啊!”

“谁说的?你才流口水!”韩秀的脸倏地一下子滚热起来,掐了杉杉一下。

韩秀刚坐下,便听到有人敲门,接着领班走了进来,她的身后紧跟着进来七位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高大英俊的少爷。

领班微笑着说:“刚才是两位要求陪唱的吗?”

“对,是我们。”杉杉说。

领班又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刚才两位要求得有些模糊,所以我把人都带来了。”

韩秀不禁感叹,这服务太周到了。

最终,她们留下了两位符合自己审美标准的少爷。领班同志就像摇曳生姿的妈妈桑一样,留下一抹微笑,带着其他少爷离开了。

留下的两位,其中一位在韩秀的身侧坐下,笑着说:“你好,我叫阿U。”

韩秀对着面前长相英俊的阿U细细地端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很媚,但是长年的工作经历,没有小七的清澈干净;他的嘴唇够薄,声音磁性慵懒,但没有小七的感觉温馨;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可是她还是觉得没有小七的古铜肤色看起来诱人。

她真是白痴了,怎么好端端地拿人家少爷跟小七比。

她傻呵呵地笑了笑,“你好。”

另一位叫KK。杉杉叫了些吃的、喝的,便拉着KK开始对唱情歌。

韩秀见杉杉那样疯,不禁哑然。

阿U突然道:“第一次来?不必拘谨。来这裏就是放松。”

她摇了摇头,心想:是啊,来这裏不过是为了放松,喝酒唱歌摇骰子正常的。若像个呆子一样坐在这裏,还不如回家睡觉。那些心烦的事,暂时抛之脑后吧。于是便道:“大话骰?”

阿U摊了摊手,“我无所谓。”

“OK。”随着骰子的疯狂摇摆声到叭的一声落定,韩秀喊道“三个二。”

阿U想了下点数,笑道:“四个三。”

“五个四。”

“六个四。”

“开。”

“六个四。你输了。”

“出师不利。”她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爽快地仰着一口喝掉,笑道:“再来!”

……

韩秀玩了一会儿,觉得浑身有些热,头也有些狂晕,她准备起身去洗手间透透气。

她出了洗手间,没有急着回包间,而是倚在玻璃雕花的装饰隔断上深吸了几口气,酒精幻化成热力在她的身体四处流窜,整个人感觉晕沉、疲惫、发软,还有些飘飘然。

顶上的冷气风口对着她吹着,她觉得一阵寒凉,火热的身体舒服了不少。

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来这种地方,当酒精让人飘飘然的时候,的确是能够放松心情。

正当她打算回包间,突然一个娇媚入骨的呻|吟声自后方的玻璃墙隔断那边传来,“嗯……唔……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嗯……”虽然这个女人讲的是中文,但是发音非常不标准,方言又不像方言,倒像是一个老外说中文的感觉。

男人回应的只是一阵低低的笑,笑声异常的性感。

韩秀听到这样的笑声,心头一阵轻颤,脑中禁不住浮现起自己与小七交缠时,小七发出的笑声,也就是这样的魅惑我心。她喜欢这个男人的声音,她听着听着,就有一种想立即回去蹂躏小七的欲望。

齐?还是奇?

原来这个男人的名字里也有个“齐”字的发音。

也许是人的劣根性吧,或者说是变态更确切,韩秀突然一点儿想回包间的欲望都没有了,倒是想偷听这对野鸳鸯如何激|情四射。于是她闭上眼睛,开始享受两人纠缠时发出的细碎浪语。

“齐,这裏人来人往……嗯……唔……嗯……”娇媚略带喘息的声音继续传来。

“小东西,你可真是不专心。”男人低沉沙哑声音的响起,跟笑声一样迷人性感。

韩秀猛地睁开双眼,这男人的声音真的好像小七的,出于好奇,她缓缓转身越过那道玻璃隔断,偷偷瞄向那个偷情的男主角。

那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也注意到了韩秀,稍稍分神,偏过脸看了她一眼。

她先是一怔,然后瞪大了眼睛。她眨了又眨中。确认自己是清醒的,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得白内障。

这个眼波荡漾,神情勾人的男人不是小七,还会是谁?

他看到她的眼神里满是讶异,难以置信地轻唤了她一声:“韩秀?”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彷徨地凝视着他,眼神之中满是喷怒。

走廊内到处是昏暗的彩灯,偶尔有闪烁着耀眼的灯光照过来,但现在他站的位置,顶上偏前一点儿是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光芒四射,将灯下的人照得更加鲜亮。

他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条纹衬衫,下身配着做工考究、质地上好的西裤。他的所有衣服都是她帮他买的,多为浅色的衣服。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另一套装扮是用来泡夜店的。这一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又回到个原本的贵公子模样。

这才是唐泽齐。

她的目光转身他怀中衣裳不整的女人,皮肤白皙,相貌娇好,一看就是一个混血美女,尤其是那凸凹有致的惹|火|身|材,更是让人眼前发亮。

十分登对的帅哥美女,但看在她的眼中却是异样的刺目。才不过一天没有见,他不但形象回归了,就连作风也回归了。

“她是谁?”她直视他捏紧的双举,颤抖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切。

好事受人打扰,这位混血美女满脸的不高兴,拉好性感的衣服,将手挽进他的臂弯内,以蹩脚的中文反问一句,“我是他的女朋友,请问你又是谁?”

他紧抿着唇,并未回答。

女朋友?如果这个混血美女是他的女朋友,那她算什么?那么多个热烈纠缠的夜晚又算什么?

“唐泽齐,你真让我恶心!”她咬着牙,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便要转身离开。

“韩秀!”他捂着脸猛地推开身前的混血美女,叫着她的名字,跟着追个上去。

她不想再看到他,加决了速度,但他的速度更决,走个没几步,他便伸长手臂挡在她的面前说:“四年不见,一见面你就打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在记恨四年前的事?四年前,我解释过,我跟那个女人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能搞出什么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她难以置信地抬眸看他,四年不见?好个四年不见,如果她脑子没有撞坏掉,他应该天天睡在她的身侧,昨晚还粘腻着她到很晚才离开。

“脑子撞好了?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她冷笑道。

他不明所以地双眉一蹙。

这时,对面的包间内又走出几个人,是黑皮和发财,还有他们的女朋友。黑皮和发财一见到韩秀,同样十分惊愕,“韩秀,你也在?早知道一起玩了。”

说什么不想跟朋友联络,原来一直是骗她,耍她的,她觉得胸口这处,就好像有人拿着个大锤狠狠地砸了下来。

她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裏,冷淡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借过。”

唐泽齐伸手再次拦住她,黑皮和发财刚想帮着说话,便被他制止了。他侧脸对跟过来的混血美女说了几句听不懂的外语,又跟黑皮和发财打了一声招呼,那位混血美女点点头便和黑皮他们离开了。

那位混血美女和黑皮他们才一离开,他便说:“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

“不好意思,我没空。”她说完就要走,此时此刻,和他多待一秒,她都觉得恶心。

“是没空,还是不想呢?”他拦住她。

“既没空也不想。”她往包间走去。

突然,他从后面跟上来,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人比较少的安全通道。

她用力地甩开他钳制的手掌,衝着他怒吼道:“放开我!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他叹了一口气说:“韩秀,难道四年的时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前段时间,黑皮他们跟我说,你在打听我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被我妈赶去美国,到了那裏面对的都是些金发碧眼的老外,你知不知道每天生活在那里的孤独感和恐怕感?想到刚去的一个月,我只要想到你就咬牙切齿。我每天都给你写信,在信里骂你,然后寄给你,让你看见,这样我就可以心裏舒服点儿,但是每次写信写到手软,写的全是有多么想念你,最后又痛苦地撕了信。当我真的把写了满满几页全是悔过的信纸寄出去后,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回过我一封信。你妈说你把那些信全都撕了。说起来,你真的比我绝情多了。所以这四年来,我忍着不回国,就算回来我也忍着不要看见你——”

“够了!你现在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终于恢复记忆了,终于想起四年前的事了,然后想跟我说这两个多月的事又忘了?还是你想拼命地掩饰今晚刚好被我发现你的真实面目?唐泽齐,如果你想报复当年你妈为了我把你赶出国,你就正大光明地对付我,你就是想给我几刀,我站在这裏也绝不会反抗!”她实在无法忍受地打断他,那个时候只要看到USA这三个英文字母,她就会条件反射,通常他寄来的信她会直接撕了,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重复四年前的事,是今晚,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他怎么可以再一次这样故伎重施。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什么报复?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对你真心的一面?腊月天晚上十点,你说你嘴馋想吃烧烤,我冒着被老妈骂的危险,骑着车载你半个小时去城东那家最有名的烧烤店吃烧烤。第二天你生病了,我守了你一天,还要被罚跪搓衣板。梅雨季节的时候,你自己偷懒不肯带伞,哪一次我不是撑着伞在校门口等你,结果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你反过来怪我买的伞太小。拜托,哪对情侣走在一起蹭的距离会隔着一尺以上?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什么样的怨气也都该消了吧,就算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总是可以的吧。”

他说得没错,以前只要她要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她的要求。回忆起那段年少青葱的岁月,她很感动,她从不否认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她也承认有这样一个男朋友是她值得骄傲的事。她也知道情侣该走在一起,但是那个时候她除了害羞,心理压力是主要原因。每次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会莫名其妙地被一群迷他的花痴女生炮轰。她尽量避免在人前跟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久而久之,不知道为什么就演变成后来的那种状况。

“对,我承认,这些我都承认。你对我好,是发自内心的,但是我想不能,我怎么就没见有人给黑皮和发财他们设仙人跳?四年前如果你懂得自律,会发生那种事情吗?为什么你可以一面对着我真心,一面还可以抱着别的女生跟她接吻?为什么?如果说那次喝醉酒你被人设了仙人跳,那么高三毕业那年,我们一起去爬山,在山顶上眼你接吻的女生是谁?还有大一时,新生联谊会上,当着全系所有人的面跟你大跳贴面舞、后来又在教室里跟你热吻的女生又是谁?还有刚才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你每次都做这些丑事的时候,总是要被我看见?”

“那个……”唐泽齐语塞,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总是跟别的女生暧昧不清,遇到女生主动投怀送抱,那也不是我想的,我总不能一点儿面子不给将她们推得远远的吧!韩秀,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自己的女朋友总是对自己冷冷淡淡,相反别的女生对自己却是热情似火。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男人长期压抑,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作为男女朋友,他想吻她抱她,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扭扭捏捏地将他推远,就算再喜欢再爱,那种每次被拒绝的内心失落感终是难以接受。眼看着室友们跟自己的女友都卿卿我我地粘在一起,殊不知他的内心有多煎熬。有时候他会很气愤地想,凭他的长相、学识、脾气,想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何苦天天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当有女生主动投怀送抱时,他脑子一时发热,想跟别的女生尝试一下另一种感觉,可尝试过后,他却可悲地发现,那些女生根本没法替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到了美国之后,肉体交缠的刺|激与快|感并不能让他空虚的心灵得到安慰,相反躺在床上,是难以置信的冷静和清醒。他就是犯贱地喜欢她,害羞、内敛、欲拒还迎。

有时候,爱跟作贱一样,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她冷笑起来,“你的论调还真是可笑。照你这样说,你每次跟别的女人接吻,拥抱都不是自愿的?等到你跟人家上床,我都该淡定地跟自己说,咳,他那是被女人强|奸,不是自愿的。我是不是要这样说?你直接说你们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不就是了吗?唐泽齐,你怎么有脸站在我面前?!”她厌恶地看着他,心从未有过的冰寒刺痛。他已经将她这两个半月留下的美好印象全抹杀了。

“韩秀,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他苦着脸说。

“唐泽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白痴、很好骗啊?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我说四年前的事?我说过我原谅你四年前犯的所有错,不管你跟别的女生接吻也好,上床也好,我都认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事,我不是‘圣母’,没法子随你三天两头带女人回来的刺|激。四年前你跟别的女人脱|光了睡在一张床上,四年后你弄回来的一个小九。现在小九都快要死了,你却没有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今晚反而又搂着一个混血女人出来泡夜店,一副迫不及待要上床的样子。你简直禽兽都不如!”她转过身瞪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在女人之间这样游刃有余。

“小九?抱在一起?韩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Amaya是我在美国交的女友,但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小九,我真的不认识。”他一脸困惑,眉头紧蹙,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Amaya是你在美国交的女朋友?那我呢?我算是什么?这两个半月算什么?一|夜|情的对象?你夜夜情玩弄的对象?是在报复我吗?”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一|夜|情?夜夜情?等等,韩秀,我没有——”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话没说完便被韩秀打断了。

叭的一声,她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声音因气愤而发颤,“唐泽齐,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儿!”

今晚他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陌生,是那种隔着四年的长远的陌生。她无法想象这样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为什么他要将她心底最后美好的影子和希望都无情地毁灭呢?她的心真的好痛。

他怔怔地盯着她,思绪一下子飘到了一个月前,他接到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他猛地拉住她,紧张地说:“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小九,我真的不认识她!如果你说四年前的事,我认了。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有两个月前我在西班牙,前几天才回到这裏,我怎么可能跟你……”他顿了顿,“你是不是遇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韩秀,我告诉你,那个人一定不是我,你不要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