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蒙林追问,苍龙碑解释说道:“主人,所谓的什葫,乃是什红蚁的幼卵。什红蚁并不是什么极为厉害的凶兽,但其蕴含着剧毒,而且一般藏于地下千米,故而不被世人知晓。因为什红蚁幼卵只有米粒大,外状若葫芦般,才被称之为什葫!”“而且,什葫与什红蚁一样,同样蕴含着什毒,的确可以作为主材配置成药剂!用什葫作为主材配制的药剂虽然蕴含毒性,但基本都有凝心拢神,甚至可以驱逐心魔的神效。”听闻到这里,心底暗惊的蒙林看向毒老,开口道:“前辈,什葫,乃是什红蚁的幼卵,蕴含着可怕的什毒!可以作为主材,配制成罕见的药剂。”“啊?”老头极为诧异,本来干枯阴沉的脸,听了蒙林之话后,陡然一变,那浑浊的两眼,登时放出一道精光,在蒙林脸上扫来扫去。“小子,你竟然听过什毒?”毒老一个箭步,就窜到了蒙林跟前来,手指一捏,将蒙林身上那神奇的绳索拉断。“呵呵,巧的很,还真听过。”老头眼珠子放光,随即又沮丧地叹了口气,“听过又怎样,毒老爷我还知道药剂配方呢,可惜找不到什葫,配制不了,那也是白搭。”的确,什红蚁可是深藏于地下千米开外,哪怕身为亚圣强者的毒老也是无法获得什葫。使用什葫为主材配制成的药剂,多数都是静气凝神,去除心魔。蒙林颇为奇怪,什葫配制的药剂,其功效偏门,等闲武者根本就用不到。“是的,什葫虽然是一种凶兽卵,但也相当于一种非常罕见的灵材,地下千米之外,罕见至极,等闲手段搞不到。”蒙林也是故意卖关子。“小子,别跟本老爷来这一套,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了什葫之名,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那二十年苦力,少一天都别想。”“嘿嘿,说起来,我曾经听一个前辈说过一件事,说静气凝神、驱化心魔当然需要用什葫为主材配制的药剂最佳,但什葫太难找。与它同等药效的药剂,其实有很多。好像他还提到一个加健药剂什么配方的。据说原材料很好找,而且效果比什葫药剂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加健药剂?你……你竟然听过加健药剂?”老头干枯的脸上,忽然好像百花绽放一样,震惊之际,堆满了笑容。“听过啊,有什么稀奇?”蒙林故意装傻。“有什么稀奇?”老头跳起脚叫嚷道:“你说有什么稀奇?你知道本老爷为了求人配制一管什葫药剂,花了多少代价吗?付出了代价,还得本老爷自己去找什葫这味主材料。诸如什葫药剂这类的上古剂方,都是独家之秘,你说稀奇不稀奇?”蒙林乐了,敢情这老头连什葫药剂的剂方都没有。“你要说稀奇,那也稀奇。你要说不稀奇,那也不稀奇。这就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会者不难?”毒老又跳了起来,一把抓起蒙林的衣襟,“小子,你倒给我找一个会者出来!你要找得一个,哪怕付出多少代价,老头也愿意出。”“我倒是想找,不过在这呆二十年,我上哪找去啊。”蒙林呵呵笑着,知道这老头彻底上钩了。“甭跟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老头一摆手,“你要是能找到一个懂得加健药剂的药师,你就是我的前辈。我给你磕头,叫你亲爹都行。二十年?老头我给你当跟班二十年都没有问题。”“此话当真?”蒙林心里暗喜,这老头自己送上门来了啊。“废话,你看老夫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嘛?”“看不出来。”蒙林摇了摇头。老头一双小小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他一开始只当蒙林在胡扯,听着听着,似乎咂巴出点味道来了,敢情这小子说的,还有那么几分真实?老头这些年,所有心思,几乎都花在了那什葫药剂上,为此是操碎了心。所有的路子都找过,但是都一无所获。从蒙林这里,哪怕是那么一线机会,听起来很不真实,他也难免有些心动。毕竟,这事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了。“小子,你仔细想一想,别跟本老爷在这耍花招。如果老夫知道你是在耍滑头,想趁机溜走,你知道后果的!”老头努力板着脸,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仿佛想借此震慑蒙林。“毒老,你实力强大,远胜于我,在你面前,我似乎耍不了什么花招吧?别看您老眼珠子细细的,精明着呐!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您这一看就是典型的大智若愚。”蒙林拍起了马屁。“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枉我隐藏的这么深。”老头挺了挺胸,一脸孤芳自赏地摸了摸下巴,“小子,既然你不是耍花招,那你说说,真有谁掌握那加健药剂不成?”“呵呵,是咱家的一位长辈,恰巧,过些时候,他老人家也会来英谷!”“是吗?”毒老半信半疑。话说到这份上,蒙林知道,这老头是彻底上钩了。苍龙碑暗暗好笑,也知道,这老头算是让蒙林给耍了。毒老目光有些迷离,呢喃道:“加健药剂,名字我也听过,但是英谷,没有药师知道这个剂方。据说,此药剂的成本确实比什葫药剂低廉很多,原材料很好找,炼制起来,也更简单一些。”忽然间,毒老眼睛一动,仿佛拿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小子,老夫姑且信你一次。误闯神药谷的事,老夫可以不追究。不过,你要给我引见那个神秘药师。”蒙林故意作难道:“这可不敢贸然答应,再说,见了有什么用?他老人家脾气不怎么好。你想求他,我看很难。”老头嘿嘿笑道:“我求他很难,如果你求呢?”“我……我为什么要求啊?”蒙林故意装傻。“呃……这个嘛!”老头笑得有点尴尬,是啊,人家为什么要去求呢?这事跟人家没有关系。在原地不住地搓着手,毒老小心翼翼地赔笑道:“那啥,小兄弟,你说,闹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对了,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去帮我求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