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说对啦。”就在他们仨说这几句的时候,泰瑞尔已经到房间的门那儿晃了圈,透过门缝看了看门外的情况并回来了,“门外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把守,看样子是不想让我们走了。”
“切……”秦风闻言,用颇为不爽的语气道,“初看那驸马,本以为是个好人,结果还不是官匪一家,真是气人……”他撇了撇嘴,手已摸到了佩剑上,“依我看,冲出去算了,以我们的武功,量他们也拦不住。”
“嗯……”黄东来却沉吟道,“可以是可以,但这一冲,就变成了我们‘动手在先’,回头他们给咱来个全城乃至全国通缉……虽然未必会影响到我们在江湖上的风评,但以后咱走南闯北的,多少会有些不便吧。”
“那咋办?”令狐翔问道。
“最好就是……想个办法,不用武力,就能脱身。”黄东来说着,已然计上心头。
…………
数分钟后。
啪——
黄东来干脆利落地就从屋内打开了房门,大摇大摆就往外走。
他的身边,还跟着令狐翔。
“慢着,你们要去哪儿?”门外的官兵此时正戒备着呢,见他们出来,第一时间就有五个人围了上来。
这五人后方数丈外,还有十多个假装在守别处或是在巡逻的人,其实也都盯着这儿呢,暗处还有多少人等着真不好说。
“呵……”这一刻,只见黄东来微微一笑,提起一口丹田气,大声回道,“我们要拉屎!”
这五个字,在这漆黑的夜里,空旷的院儿中,那简直是响彻云霄啊,正在别处商量对策的武军头和麻玄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呃……这……”那守门的一听,也是窘了。
你让他怎么办呢?让他们去,但武军头吩咐了要“看死”这些人呐;不让他们去,你得给个充分点的理由吧?
“军……军头有令,你们不能乱闯。”犹豫了几秒后,那官兵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他只希望这话能让对方回屋里再憋会儿。
“什么?”黄东来的声音这下更大了,“难道你们军头说了连茅厕都不让我们上吗?岂有此理!我们几个又不是犯人!就算是,犯人也有马桶可以用啊!”
他正嚷嚷着呢,武军头的身影已从院子对面出现了。
“行了行了,三更半夜的喊什么喊?”很显然,武军头是听到了黄东来的嚷嚷,知道手下可能应付不来,故赶紧亲自过来处理,“不就是要去茅房吗?我说了不让你们去了吗?”他说着,就冲着手下打了个手势,“你们几个,给两位公子掌灯,领着他们去……免得他们‘走错了路’。”
他这话,听着还挺周到,好似是考虑到黄东来和令狐翔没带火把灯笼,大晚上的去茅厕不方便,所以派几个手下“提着灯笼护送你们上厕所”,但实际上话里话外就是让手下继续盯梢,防止对方溜走。
“好,多谢。”黄东来说着,冲武军头抱了抱拳,随即就跟令狐翔一块儿走了出来,在那几名“厕镖”的带领下往茅厕去了。
武军头看着他们走远,眼神中虽是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狐疑,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待他们走远后,吩咐手下们继续盯紧房间内的另外两人,便又离开了。
和黄东来推测的一致,武军头刚才还真就是在另一个房间里跟麻玄声商量着该怎么“暗算”这四个人呢。这候 章汜
他们商议的焦点是:要如何做,才能在事后给出“合情合理又合法”的说辞,关键下手还得成功。
看到这儿肯定有人要问,这麻玄声和武军头什么玩意儿啊?怎么就敢对这四人下手的?他们不知道黄哥是什么人吗?
那还真不知道……
这麻玄声和武军头,一个是地方土豪出身,从小就志在朝野的富二代;另一个,则是在京城土生土长,虽只是中产,但自幼纨绔,成年后靠着点家里的关系,勉强当上个基层小治安官的少爷。
像他们这种家境比较优渥的人,有很多都是不怎么接地气的。
他们可不像底层百姓那样喜爱把闲聊江湖轶事当作平时的娱乐活动,因为他们平日里可选择的其他娱乐活动多了去了。
在他们的圈子里聊江湖事,就仿佛在一个人人都在聊车聊表聊高雅艺术的场合,你津津有味地聊着电子游戏和少年漫画……也不是说绝对没有人会搭理你,只是像青赮公主这样儿的不算多……
当然了,按理说,麻玄声和武军头本来也不会与江湖人物有太多交集。
这个咱前文也提过,在大朙,江湖道是很忌讳与官府发生正面冲突的,在京城尤是如此,所以武军头当差这些年,也没怎么遇到过不得不对江湖中人出手的场合。
倘若今天以前,麻玄声和武军头听说过“混元星际门”是一帮什么人、干过什么事,他们也断不敢把这四个煞星带回来,并企图暗害他们,更不敢在听到黄东来和令狐翔要去茅厕的要求后点头答应……
然,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且说武军头到院儿里走了一趟,返回房间之时,却发现麻玄声不见了。
那他去哪儿了呢?
这不巧了么这是,他也去茅厕了。
因为麻玄声平日里起得早,一般都是习惯在晚饭后如厕的,但今天黄昏时分他被韩谕叫去,一直就忙到现在……给忘了。&#24378&#29306&#32&#32&#35835&#29306
这会儿坐定下来,本来不想还不要紧,可听见黄东来那一声喊之后,麻玄声好似是被提醒了一样,瞬间就来了感觉。
在武军头离开房间后,麻玄声独自坐在屋内,本来还想忍忍,但“便意”这东西吧……一但来了,那就是一波接一波的巨浪啊,浪头上的时候那叫一个刻不容缓。制大 制枭
所以麻玄声也等不到武军头返回了,他赶紧自己提上一个灯笼,快步朝茅厕行去。
而他这一去呢……就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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