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的话让围观的村民有些热血沸腾,很多女人都想要将自家耕地拿出来租给徐海种药材,不过这件事也要和家里的男人商量。而且最终决定权基本都在男人那里。看到女人们跃跃欲试的劲头,徐海也很激动.他满以为需要先将药材种出来,卖出钱来才能对村里人有强烈的鼓舞作用,没有想到这药材还没有怎么开始种,单单是五十元一天的工资就能有巨大的号召力。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也不难理解。一来是村里人能挣到一天五十块,这在葫芦村这样的穷山沟子绝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活计。二来就连在家里看家的女人都能干活挣钱,这也是非常具有鼓舞作用的,关键是比自己家的男人在矿上干那么重那么危险的活儿还挣得多,这怎能不让常年赋闲在家的女人们涌起强烈的热情?徐海在塑料大棚前跟女人们讲解种植药材的事情,而胡大山却是开着车将儿子胡强从医院接回了家。胡强今天出院了,虽然子孙根的伤基本痊愈,但是医生说可能会给将来生育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至于具体影响会有多大,医生也说不好。说是只能看以后结婚了再验证。胡家父子一直没有出来这口恶气,即便徐海那天晚上救了胡大山老娘一命,甚至是治好了老人多年的冠心病,但是胡大山对徐海并没有任何感激之情,看到儿子胡强,那股恶气就在心里鼓动。而胡强虽然霸道,但是胆子却是很小,他对徐海又恨又怕,但是那一棍之仇他肯定是忘不了的。“爹,要是我以后真的生不出孩子可咋办咧?”胡强不止一次问胡大山这个让他心里如扎刺儿一样的问题。“儿子,你别多想,医生不也说只是有一定可能性吗。老子早点给你说个媳妇儿,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说,你看上谁家的闺女,爹给你说个顶俊的。”胡大山却是一直对胡强采取安慰的态度。“爹,我看上那个支教老师咧,你不是说要跟有文叔提提这事儿?你说了没啊?”胡强还是不忘穆欣蓉。“哎,这事儿我还一直没有说咧。后来听说穆老师走了,人家支教结束了,回城了,也没有个联系方式。强儿啊,人家可是城里的大学生,你看上人家,人家可看不上咱咧。我觉得你还是在村里找一个吧。你不是跟那个马秀媛处得挺热呼?咋,你又不跟她结婚了?”胡大山叹了一口气,自觉胡强是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哪里好意思跟徐有文提这个事。先不说人家穆老师只是个支教老师,教一阵子就走了,徐有文也做不了人家终身大事的主,单是人家身份也不是他们山村里的农民配得上的。胡大山对胡强和马秀媛之间的事儿也不是太清楚,只是一直见他们两个在一起,还以为胡强想要娶人家做媳妇咧。“马秀媛?哼,那个搔货,不过是我的玩物,我早就玩腻了,这种为了钱就脱裤子的女人哪能娶回家当媳妇?”胡强听他爹提起马秀媛,眼睛一翻带着鄙视的神态说道。“倒也是,马秀媛这闺女长得虽然好看,人品的确是不行。那你说咱村里还有谁家的闺女你看上了的?”胡大山点点头,然后又问胡强。“爹,不瞒您说,自从见了穆欣蓉,我眼里就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咧。”胡强苦着脸说道。“哎,你这个孩子,不是说了穆老师已经走了?你咋还不死心咧?我听说那个穆老师本来是计划支教一年。可是突然提前结束支教,好像是她的家人怀疑她跟徐海那个鳖孙搞对象,就强制让她离开了。”“玛了隔壁的!又是徐海那个苟日的!徐海就是我们家的灾星!爹,咱一定要下狠招除掉这个鳖孙,要不然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看他身边的女人差一点断了咱们家的香火啊!”胡强一提到徐海这个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你以为老子不想除掉他?想了好几个手段都他娘的失败了。这个鳖孙连掉下鹞子崖都死不了,命不是一般的硬咧!而且他在县城里公安局里还有些关系,用陷害他的法子不是太好使。”胡大山也是愤懑地说道。“草他吗的,那就直接用狠招,趁他进山采挖药材,找几个人把他给做了!死在大山里,一晚上就尸骨无存,神不知鬼不觉!警察连根毛都查不出来!”胡强双眼冒着凶光说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找什么人去做?杀死了徐海,那些找来的人你杀是不杀?不杀迟早就是祸患!这事儿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对付徐海,最好的方法还是背地里下阴手。”胡大山摇着头否定胡强的冲动做法。“哎!你不说几次阴手都不行吗?我听娘说,现在徐海这个鳖孙越搞越出名堂,又是挖鱼池,又是种药材,现在在满村招收女工,听说给她们一天五十的工钱!娘们家能挣到五十一天,爹,你不想想,以后让他苟日的做大了,我们矿上的人肯定都不乐意了,这分明就是跟咱抢劳力咧!”胡强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怨恨的语气说道。“是啊,这事儿我也知道了。这个小鳖孙,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那么多资金,竟然搞得越来越风生水起。徐志刚和刘猛已经从矿上辞职了,专门给他搞养鱼池咧。这样下去的确是不行。强儿啊,你也别急,让老子再想想办法,上次没有治了他,但是把他的诊所给封了,还罚了他几万,也算是出了口气不是。不过儿子,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验证一下你到底能不能生育咧!”胡大山皱着眉头,他自然是能意识到徐海不断的壮大对他带来的威胁,但是他比胡强要老谋深算,且更稳重。但是胡大山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如何对付徐海,而是想要赶紧验证一下胡强到底还能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