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心急如焚,在王翠雯的指引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事发地。女人们见徐海来了,纷纷朝他挥手大喊,有的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家不要乱,我下去看看。”徐海走到山沟子旁边,先稳住大家的情绪,然后朝下看了看。徐海果然看到一条宽不到两米的深沟,下面黑漆漆看不见底,也不知道有多深。“阿云!阿云!”徐海运出一股万灵之气朝深沟里呼喊,果然听不到杨杏云的任何回应。没有犹豫,徐海直接顺着陡峭潮湿的山壁往深沟下面爬。“海子哥,小心呀!”“海子,你这样下去行吗?是不是要弄根绳子?”女人们都替徐海担心,有的大声叮嘱,有的询问。徐海没有回应,他现在一心担忧着杨杏云的安危,而且这深沟崖壁也根本难不住现在的徐海。徐海现在双手的力量,如果全力施展,在坚硬的石壁上都可以抠出一些攀爬的凹坑出来。所以石壁尽管陡峭潮滑,但无法阻止徐海。靠,这山沟还挺深咧!徐海往下爬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抬头只能看到一线天,一股股腐烂潮湿的气味从山沟底部往上涌,熏得人脑袋发胀。徐海知道,这是腐烂的树叶枯草在封闭的空间里产生的沼气,他猜测杨杏云就算没有摔死,估计也被沼气给熏晕了。好在徐海的视力在幽黑的环境里远胜过常人,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基本能看清身边的东西。差不多慢慢下爬了将近20分钟,头顶的一线天都彻底看不见了,徐海终于到了山沟的底部,当他的双脚落地的时候,感觉是踩在了厚厚的麦草上一样,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陈枝落叶让地面十分柔软。而且,山沟底部的空间要宽敞许多。徐海屏住呼吸,底部浓烈的沼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阿云如果在掉下来的时候没有被石壁磕伤,落在这腐烂的枯叶上应该不会有事的。可是这沼气也是要命的,必须要赶紧找到阿云!徐海心里如是推测,越想越急。“阿云!阿云!”徐海大声呼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在山沟底部小心翼翼地寻找了一会儿,踩在厚厚的枯叶上,让徐海有种恐惧感,总感觉在这厚厚的枯叶下面似乎潜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比如大蟒蛇什么的。而且徐海骇然发现这底部空间越来越大,似乎往深处走看不到尽头一般。“咦?我靠!见鬼了!?”当徐海朝深处走了不到两分钟,竟然看到黑暗尽头处似乎有一抹亮光,惊得他立即停下了脚步。“阿云!”徐海又大喊一声。“聒噪!真他玛比的聒噪!喊个几把毛!”突然,一声带着烦躁的女子声音骤然响起,不等徐海反应过来,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得朝亮光出急速滑去。“卧槽!什么情况!”徐海大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力量给吸了过去,体内万灵之气狂运,但是依然无法抵抗这股吸力。几乎是眨眼之间,徐海就被这股诡异的力量拖到了一个干燥空旷的石壁内嵌空间里,而在空间靠近石壁处有一张石床,上面坐着一个衣衫破败不堪的长发女子。而令徐海更感惊讶的是,杨杏云竟然就躺在石床上,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昏迷不醒,不知死活。“阿云!你咋样?受伤了吗?”徐海看到杨杏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情急之下朝她大喊,都顾不上她身边坐着的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哎呀我勒个草,还是个长得听俊俏的后生,原来你是来找她的,小子,你他玛的是她什么人?男人?还是姘头?”衣衫褴褛的女人看清徐海的相貌,先是惊讶意外他的长相,然后又问道。古怪女子头发枯黄且特别长,披散下来徐海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不过从其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中年女子,但她的声音却是听起来特别舒服,带着女性独有的那种磁性。比飞花尖锐的声音好听太多了。“你是什么人?你把她咋啦?”徐海稍稍平复情绪,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古怪女子的身上。“草你娘的!老娘就是老娘,你管老娘是谁?你他玛的还没有回答老娘的问题!”古怪女子破口大骂。卧槽!怎么感觉是郝正婧附体啊!?听到古怪女子的爆粗口,徐海心中愕然。“我,我是她的男人。你是谁?阿云现在怎么样,你放开我!”徐海身体无法动弹,大声对古怪女子喊道。“男人?哎呀我勒个草,她好像比你大好几岁吧,而且老娘看她都生过孩子了,你是她男人,难道你是她的野男人?呵呵!”古怪女子根本不搭理徐海的问题,似乎对徐海和杨杏云的关系格外感兴趣。“你究竟要干什么?我们和你无冤无仇,阿云是采挖药材不小心掉进了这里,无意冒犯,还请,你……前辈不要为难我们,放我们走吧!”徐海奋力挣脱,都无法挣脱对方诡异手段的束缚,跟当初飞花一样,徐海知道这一定就是所谓的意念之力。徐海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但是单单这一手隔空束缚他的意念之力,就让他明白,坐在石床上的女人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关键是这个女人说话语气有点像老款的郝正婧,也是张口就是污言秽语,脾气乖张,所以,徐海的语气慢慢缓和了下来,担心一不小心激怒了对方,杨杏云就危险了。“无意?放你娘的狗臭屁!这是天意!哈哈哈!臭小子,你他娘的答应老娘三件事,我就放了你的小情妇。”古怪女人又是一声怒骂,然后狂笑起来,又对徐海说道。“你要我做啥?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徐海眉毛一挑,对方竟然提出了条件,那就说明杨杏云性命无忧,心里也是一松,然后问道。“草你娘的!杀人放火也不一定是坏事,看杀谁,看烧谁!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答应,你们两个都要死!”古怪女子极为蛮横地斥道。徐海实在无奈,是啊,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哪里还有谈条件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