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你看见没，刚才那个带鸭舌帽的人应该是个行家。他赌石的过程非常老道，望闻问切做得有模有样，绝对是样板咧。”大蛇指着一个赌石者对徐海低声说道。“啥？望闻问切？嘿嘿，这咋跟看病一样咧？”徐海觉得大蛇的用词有些新奇，眨了眨眼睛问道。“是咧，赌石也有望、闻、问、切。这是赌石的四大基本步骤，也是经验技巧。前三个字就是察石，最后一个切字，当然就是开窗验货了。所谓望，就是仔细查看原石的表层石质、色泽以及上面的纹路，能出绿的原石通常在原石上会体现一些独有的特征。闻，一是用鼻子闻原石的味道，产自不同的矿坑，石头的味道是不太一样的，含有玉的原石和废石味道上也会有些细微的诧异。二是敲打原石，听声音，含有玉的原石发出的声音也会有特点。至于问，当然就是征求别人的意见。这三个字做好了，就等着最后一个切字咧。”大蛇很是耐心地给徐海解释道。“哦，哈哈，原来是这么个望闻问切，你还别说，跟中医看病有着相通类似之处咧。只不过最后那个‘切’字在中医里指的是切脉。”徐海恍然一笑说道。“是的，不过要做好这四个字，尤其是察石过程中的三个字，必须具备相当的赌石察石经验，需要对出绿原石的特征非常了解，对原石的产地也很清楚才行咧。赌石这一行，总的来说七分运气，三分实力。而且赌石风险也很大，咱们南阳坡这就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型赌石场，原石都是产自五大矿坑，甚至还有从外国进口过来的，赌注非常大，一块原石动辄上百万，行内有句话叫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就是这个道理。”“实力才占了三分？那所谓赌石高手，甚至像甄神那中神级的赌石高手，不是说从未失手吗？难道他们的运气永远都那么好？”徐海有些不太理解大蛇所说的七分运气三分实力。“嘿嘿，这就是赌石的魅力之所在，如果全凭实力就能搞定一切，这一行可能就没有那么吸引人了。就算你是最牛逼的赌石高手，你也不敢保证你看中的每一块石头都能出美玉。毕竟隔着一层石头，人眼又不能透视，不可能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而且察石过程听起来比较繁琐精细，其实察看得再仔细，能获取到的有效信息也是很有限的。所以，那最后一个‘切’才能一锤定音，也是赌石最大魅力的最终爆发点。”大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至于甄富海那样的人物，说他从未失手我觉得基本都是江湖上的虚传。或者此人跟我以前一样，一般不出手，只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出手，但即便是这样，也有失手的时候。所以，甄神的名号，更多的是业内人士的虚传。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或许他真有过人之处呢？毕竟真正见他出手的非常少。”“嗯，你说的有道理。要说从未失手，哈哈，我不也是从未失手？你看我仅有的几次赌石，都得手了咧！”徐海点点头，又笑着自得地说道。“对咧，哈哈哈！不过说起来，你丫的运气实在是好到没边了。刚才我不是说了，七分运气，三分实力。你要是能一直保持这种好运气，就算你是个半瓢水说不定在大赛上也能搞出些名堂。”大蛇也笑着拍拍徐海的肩膀说道。两人一边观察学习，一边交流探讨，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大蛇便建议徐海赌一把练练手。其实，徐海对于自己用万灵之气探宝的神通也是有些顾虑的。比如他能探测到原石里有玉，但很难探测到所含玉的具体成色，当然吸收万灵之气越猛的原石，所含的玉品质就越好，但是这依然是比较粗略的探查。大蛇跟他说，真正的赌石高手，能不能出玉已经不是他们的追求，而是在同样能出玉的原石中，怎么样能选出成色最好的。有的时候输赢就在那一两分水头上，而这么细致的甄别，徐海的万灵之气现在还做不到。而这对察石的眼力和经验就有着更高的要求。大蛇自己承认，他现在还达不到这个层次，能看出原石里有玉对他来说已经很牛逼了。这就好比我们寻常人打台球，寻常人打台球就追求一个准字，能把球打进袋就算牛逼了。但是真正的职业高手，打得准只是他们最最基本的要求，而不是追求。他们追求的巅峰是做球，是白球的走位，是如何让对手没球可打，最后去赢得比赛。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说，徐海尽管有探宝的神通，但是和那些真正的赌石高手比起来，他也未必就有着绝对的优势。不过现在，徐海对万灵之气的探宝神通了解比较有限，每一次都是万灵之气被动被吸收，他才发觉有宝贝。而不是他主动放出万灵之气去探查。一个被动，一个主动，这之间实际上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被动，所以徐海无法掌控这种神通，自然也就无法探查到宝贝的具体情况。徐海便开始在原石堆里挑选石头，这一次跟之前闭着眼睛瞎找不一样，他现学现卖，把刚才大蛇讲给他的理论运用起来。徐海有意控制着自己的万灵之气，先不让自己的探宝神通发挥出来。而是先依据理论知识，圈定一些备选的对象原石。然后，他再逐一用手掌触摸，释放自己的万灵之气，看看哪块原石可以引动吸收他的万灵之气。果然，大蛇讲解的察石经验还是有些准头的，在他圈定的备选原石中，果真是有一块石头引动了徐海身体上的万灵之气。不过这块原石吸收万灵之气的速度很慢，说明所含的玉品相很一般。但在南阳坡赌石点，能挑到出绿的原石就是不容易咧。嗯，这个方法看来可行，那就是先用常规的察石方法圈中目标，然后再用万灵之气检测。这样比以前闭着眼睛瞎找效率要高多了。徐海心里一阵窃喜。“就这块吧，我看这块貌似有可能出绿。”徐海确定了目标，便将一块巴掌大的原石在手里掂了掂，对大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