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扇形光芒就已消失，看上去只是凭空闪烁一次，就失去所有痕迹。能被捕捉到的，只有空气当中残留下来的极少散逸能量，甚至比不上空气本身存在的稀少污染雾气。

还能捕捉到那名敌人的身影，依旧保持着朝向山脉另一侧窜动而去的急速。不过，不再有生命气息，污染的味道也不存在。所剩下的动作更加趋近于自然，当他自然而然地在窜动当中翻转，视线所捕捉到的事物已经不能称为一个手术者，而是残骸。

覆盖全身的那层薄薄究极金属防御层依旧存在，上面多有伤口，是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形成的。透过伤口，里面看不见属于生命的东西，而是蛛丝般的究极金属细丝，以这名敌人能量光流网的分布情况，交织穿梭。

血肉已经不存在，此刻经由强大惯性力量继续飞窜的仅是一具残骸，一具因究极金属自身特性，不能被直接蒸发而留下的残骸。换一种说法，若是究极金属的强度降下一个台阶，这名敌人会直接被蒸发成空气，融入到周围环境当中，连同这具继续飞行的残骸都不会剩下。

“果然，除非去到第六阶段，彻底成为第二类生命，才能完整地控制、并掌握这类进攻手段。能量依旧有散逸，完全做不到佩金兹那样的控制力度，能让两者力量完整地相互融合在一起，随后准确地以一比一的比例湮灭掉。”感觉到可惜，这一次的结果只比最开始实验时要好一些，但依旧与练习时保持在同一水准线。

过去了一段时间，没有丝毫进步，这就是结果。丽苏曼可以接受，其一是开发它的时间并不长；其二便是当中的难度巨大。

同时让红星纹路去激发两者不同的力量，看上去就是同时做两件不同的事情而已，但实际情况，则是从能量光流网开始，就需要变为两个完全不同、且相互间不能有丝毫联系和丝毫干涉的系统才行。此后，转换不同的能量，控制激发，抑制红星纹路状态下的能量爆发等等，全部都是需要异常谨慎面对的问题。

直到现在，即便以极限领域手术者的精神体，很早就能做到同时形成繁多的思绪，去处理不同的事情。但越是精细化操控，就需要更多的精神；而更多的精神集中一起，就意味着不能形成更多的思绪、、、

一个相互间的无限循环，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单纯增加总容量。

“所以，越来越多的事情都证明了我对他有这么多兴趣，不是我问题，而是他的问题。他本身就有非常多的兴趣点。只要知道了，多看一眼，就肯定会好奇，就会被吸引。”自言自语的丽苏曼为自己开脱到，“身上的好东西果然很多。”

看了半空的究极金属残骸一眼，丽苏曼的目光就聚焦在了更远处，探测周围的精神感知也随即向前，想要勘破更远处山脉位置里的情况。那里一片黑暗，精神感知掠过，提取不出有效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