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堂堂正正要是还认不出来,那他也不配当忠青社话事人了。
而且他瞬间明悟,对方扣着波波不过是引蛇出洞罢了。
偏偏己方疏忽,被对方钻了漏洞。
但话说回来,又有谁会想到这死扑街如此大胆。
竟然带着几个小弟,就敢堂而皇之跑来自己陀地撒野!
难道就不担心稍有差池漏了底,直接被包饺子吗?
“还算聪明。”
杜笙脚下忽然用力,直接将丁旺蟹的脸踩在地板上。
发出哐当一声大响,顿时头破血流。
“不过太聪明的人,一向短命!”
丁旺蟹闷哼一声,浑身被污迹血水沾染,哪里还有一丝优雅风度可言。
波波几女被眼前血腥吓住了,但摄于杜笙的虎威,只能死死捂住嘴巴。
“东莞仔,你有什么目的?”
丁旺蟹吐出一口血水,神色狰狞盯着杜笙,但最终还是咽下那丝恨意:
“要是求财,那大可以调和,否则你不可能离开北角!”
“我忠青社几百人马在附近,孝哥收到消息绝对会即刻赶回,重重包围下你能杀得出去?”
“是么?”
杜笙一脚碾断他的手筋,面无表情道:
“那我倒要试试看。”
丁旺蟹哪里承受得住这种剧痛,弓着身惨叫出声。
“阿狗,将他绑起来,其他全部处理掉。”
杜笙吩咐完,拿出手机直接当着丁旺蟹的面拨号:
“坤哥,可以知会狂人、阿泰他们那边发力了。”
“行,我这就通知他们!”
靓坤虽然长话短说,但言语带着一丝癫狂兴奋。
前不久得知杜笙主动深入敌后,狂人他们即使进攻也是以稳为主,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一旦丁孝蟹得知仅剩的亲兄弟被擒,即使足够冷静,也不可能漠视不顾。
而且这种事是压不住的,就算他能稳住不乱,其他手下能不起异心?
挂断电话后,杜笙也不管目呲欲裂看着自己的丁旺蟹,想了想又拨给莫嘉琪。
“琪姐,我这边没问题,你那边可以发动了。”
“居然真的成了?”
原本等得直打哈欠的莫嘉琪,顿时精神一振:
“不错嘛,看来这次你不想在江湖中成名都不行了!”
此刻早过了凌晨,要不是杜笙出发前和她联系,怎么可能会熬夜。
不过她也知道机不可失,顾不上闲聊,率先电话通知自己的头马与红棍:
“阿龙,阿舟,可以动手了。”
霎时间,刍尹龙与陈耀舟两路超过三百人马齐齐开拔。
一路杀向忠青社在香江仔的地盘,一路直捣黄龙杀入北角道。
至于插旗借口,莫嘉琪一早就想好了,
外人问就是给准男友报前几晚的伏击之仇,谁来都无话可说。
丁旺蟹听得双目圆睁,一颗心直沉谷底。
要说之前他还能勉强保持镇定,那么此刻完全方寸大乱。
北角与香江仔互相紧挨着,若然号码幇也插一脚进来,那他们忠青社只怕真的要完蛋。
此前即使答应支援的东星社,估计都会重新掂量掂量。
毕竟号码幇的势力并不比东星社差。
此外,东星社的地盘主要集中在元朗、屯门、深水埗等区,跨域支援难度大。
最关键的是,时间不等人!
“东莞哥,得手了没?”
一直等在酒吧外面的韦吉祥等人,也有些按捺不住。
“你们可以行动了,配合刀疤全他们全面插旗吧。”
杜笙长话短说,直接吩咐一句。
之前留下刀疤全镇守鲤鱼门,如今全面进攻,已经用不着防守,反而插旗拿下地盘最重要。
毕竟靓坤已经承诺,打下来的都算他,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而酒吧内,飞机几人早已将忠青社的人全砍翻。
他们也不管慌乱失措的宾客与侍应,直接将大门关死。
杜笙泰然自若坐在包厢内,招呼波波到身边坐下。
“我忽然想起一个好玩游戏,要不要玩玩助兴?”
波波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哪敢再婉拒:
“不知道我会不会”
她在这行也有一段时间,自问算是见多识广,但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而且嚣张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还如此淡定,就像在自家后花园闲逛一样。
“高尔夫球,你肯定会的。”
杜笙笑眯眯将她拉到怀里,大手从芊腰一路下移:
“就算你不会,我也可以教你嘛。”
不提酒吧里面的助兴,外面接到通知的刀疤全兴奋放下电话:
“东莞哥已经拿下忠青社陀地,我们这边不用守了,打过去!”
“今晚只要打垮忠青社,每人两千,死伤按两倍算,残了也会安排赡养工作!”
“东莞哥牛笔!”
“杀,今晚杀翻他们!”
“立功上位,就在此时!”
听完刀疤全的话,现场所有人全都亢奋不已。
因为前几晚靓坤统筹全局的时候,出场费每人只有八百,死伤给的安家费也不多。
此刻杜笙如此大手笔砸出,明显是用自己的钱来补贴。
将领不吝厚赏,士卒又岂能不效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