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拍屁股站起,似乎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多说。
“你它吗给脸不要脸——”
王宝一名手下勃然大怒,指着杜笙就要阻拦。
不料飞机疾冲上前,一张折凳砸了过去。
刷!
一直用短剑修指甲的白衣男子瞬间弹射而起,身形疾如闪电,顷刻出现在飞机背后。
要不是王宝挥挥手,只怕飞机多半要中招。
“很好,你是第一个这么干脆利落拒绝我的人。”
王宝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不咸不谈站起:
“但愿你能一直这么硬气。”
杜笙停下身形,笑着指了指王宝:
“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王宝面无表情丢掉雪茄,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那个喜欢割喉的,将人头带走,别脏了我的场。”
杜笙又悠然坐下,开了一瓶红酒,懒洋洋对着即将出门的白衣男子道。
阿积还是那般和和气气,将人头套进盒随意挂在身后,就像即将要去送快递一样。
只是离开之前,他瞥了一眼杜笙与飞机,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看那样子,似乎在认人一样。
“这样都没翻脸,王宝变缩头乌龟了啊。”
杜笙斟了一杯酒,推到面无表情进来的陈国忠面前。
其实搁在以往,碰了一脸灰的王宝早就翻脸了,但现在被差佬钉死,只能先按捺下来。
陈国忠将酒杯放在一旁,打量杜笙一眼:
“刚刚你们是不是在谈‘合作’?”
杜笙摊摊手,扭过头道:
“王宝在要挟我给他铺货,要不陈Sir你将他抓回去问问?”
陈国忠语气低沉,就像一头蛰伏择人而噬的恶狼:
“只要你有王宝犯罪证据,我可以让他到监狱送终!”
杜笙歪着头,笑眯眯打趣:
“要不试试栽赃他,来个人赃并获?”
他知道陈国忠现在思维都有点扭曲,没了身上那层皮估计比矮骡子还要像矮骡子。
陈国忠目光深沉,像在说着一件平常事:
“我四个手下死的时候,就在伪造证据陷害他。”
“而在一个月前,阿华还试过将几包麺粉塞到王宝老婆的车里,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这种犯法的事从一个差佬嘴里说出,似乎像吃饭喝水一样平淡。
镇守着大门的韦吉祥等人听得面面相觑,感觉这差佬疯了。
杜笙眼带玩味,却并没有多少奇怪反应。
陈国忠将红酒一口喝完,像是咽下一口悲仇:
“阿华被分尸成一截截,打包送回到警署。
而王宝只是付出一个手下入狱三年的代价,上头一个警司还指责我们胡乱执法,你说这律判可不可笑。”
杜笙微微摇头,知道王宝是个丧尽天良的主,有背后保护伞撑着普通手段还真搞不死他。
“如果,我说如果啊”
杜笙给陈国忠的酒杯重新装满,笑眯眯道:
“如果有一天我去踩王宝的场干掉他,你这边能不能配合一下?”
陈国忠深深看了杜笙一眼,虽然早就将其调查得一清二楚,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
“我还有半个月就退休。”
潜台词很显浅,想怎么做只有这半个月时间。
他早就违反了警队条例与律法,只要能搞死王宝,甚至想过直接开枪将其射杀。
只是想到警署可能会遭到爆破,以及自己上司与手足会被上头迁怒,又强行压了下来。
杜笙点点头,放下酒杯站起:
“到时有动静或者有王宝罪证,我提前知会你。”
陈国忠想了想,提了一句:
“你最好提防一下王宝身边那个白衣人,背后偷袭杀人不眨眼的。”
杜笙挥挥手,带着众人走出了夜总会。
“东莞哥,我们要不要早作准备?”
离开香业街后,韦吉祥忍不住问道。
飞机、哈皮陈等人虽然不说话,但都看了过去。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和王宝即使达不到不死不休,迟早一战也是百分百的事。
杜笙闭目养神,不急不缓道:
“准备肯定做,让吹水达查一查王宝和他老婆行踪。
飞机你回去观塘抽调一批人手,北角那边也让周毕利带一支好手过来.
一周内,不管王宝动不动手,我们”
王宝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伺机挑事是必然的。
一山难容二虎,他这边也不可能放任一头饿狼作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