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柠檬快报的记者。
这些,自然就是杜笙暗自安排的手笔。
不出意外,没多久方洁霞一行人的前进方向,就被当地人挤得满满当当无路可去。
蚱蜢强叼着烟走了出来,吊儿郎当看着方洁霞等人:
“几位阿SIR,进来买醉还是寻欢,要不要给你们安排个包厢啊?”
方洁霞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陈一元团伙就在里面,将他们交出来!”
“一个娘们闯入城寨让交人?
啧啧,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蚱蜢强肆意大笑,表情带着轻蔑与浮夸。
他的小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sir,知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你们没资格管诶!”
“臭三仈,滚出去,否则信不信抓你去勾栏陪客!”
“这女人穿警装真够辣,真想试试啊”
听着污言秽语的起哄与嘲笑,陈晋等人全都怒火冲天,想要动手,却被方洁霞平静阻止。
现在这群人跳得有多欢,一会跌得就有多惨。
蚱蜢强笑够了后笑容一收,语带轻蔑:
“在外面你想抓谁,我们管不着。但在这里,你有种就往里面冲试试!”
他身边的人,也眼带讥讽。
方洁霞见越来越多当地居民围拢,瞥了这群人一眼,一挥手道:
“先走。”
她的演绎已经结束,没必要冒险,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而这一幕,也被柠檬快报记录下来。
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说出来一文不值,却是博取民粹的最好方式,也让大众知道这历史遗留问题有多可怕。
更让市民们知道,不是他们警方不作为,而是有时候身不由己。
“吗的,这些家伙太嚣张了!”
陈晋愤愤不平骂道,然后又扭头看向方洁霞:
“madam,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
“先出去等着,机会很快就来!”
方洁霞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发了条短信给杜笙,然后打电话给上司徐泽成。
徐泽成知道她那边已经走完过场,当即拨打警务处助理处长电话:
“李处,我手下方洁霞现在身处九龙城寨,已经确认昨晚那群悍匪就藏身里面”
“哦?她这份情报准确吗?”
李文斌目光一亮,声音不自觉提高几分。
至于方洁霞是如何得知近期就要拆除九龙城寨的计划,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方今晚的行动,对整个计划可以起到无比关键的作用。
上面早就明确要拆除城寨,接下来首要目标则是大扫除。
如今既然机会送到面前,不妨就利用抓捕陈一元团伙的借口,打里面那些犯罪分子一个措手不及,彻底荡清那群蛀虫和垃圾。
要是方洁霞的情报准确,且真的行动成功,那绝对大功一件!
说实话,徐泽成也不清楚方洁霞掌握的情报是否准确,但对方的办事能力从未出过差错。
为了博个好前程,他只能选择相信,深吸一口气:
“绝对准确!”
他心中呢喃一句,这一次我将身家性命都押上,小方你可别掉链子啊。
与此同时,城寨入口不远处。
杜笙视线从方洁霞、乐慧贞等人身上收回,看向一旁的韦吉祥:
“今晚是不是有不少有钱子弟进去玩耍?”
韦吉祥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道:
“今晚城寨里面有擂台赛,还有囯人妖表演,的确有不少非富即贵的人在里面,
我看到的就有工商署的署长儿子、一位陪同东南亚富商来的议员以及两对大使馆的夫妇。”
杜笙脸色平静,淡淡道:
“今晚放烟火,还缺点装饰,就让他们做点辍好了。”
韦吉祥顿时轻吸一口冷气,道:
“会不会闹得太大?”
“不闹大一点,怎么达到目的。”
杜笙脸色淡然,就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他今晚来,除了帮方洁霞一把外,未尝没有自己的目的。
最起码,这龙堂职位即使不往上挪一挪,资产是肯定要分润一些的。
还有到时九龙城寨推倒后,会重建成公园娱乐设施,周边铺位提前拿下就是源源不绝的好处。
至于放烟火会不会惹怒那些高倌与鬼佬?
众所周知,城寨里面死再多穷鬼,港督府都不会急,甚至置之不理。
但一旦牵涉到富豪群体,甚至是外国倌员,那就不一样了。
譬如前两次,港督府为何会派大批兵力包围城寨?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绝不会像报纸上说的那般为了铲除邪恶,恢复正常秩序这么简单。
比如上一次,警队强闯死了两人伤了五人,结果港督府连屁都不放一个。
所以,不死几个授过大英勋章的有钱富豪与特殊群体,港督府根本感受不到压力。
韦吉祥有点头皮发麻,道:
“闹得这么严重,会不会惹恼龙堂啊。”
杜笙呵呵一笑,眼底有些冷:
“你以为龙堂霸占这里,甚至划分秩序,是真的为了民众好?”
一切不过是利益作嵩而已。
龙堂七大产业支柱,黄、赌、毐、军火、走俬、黑拳赛、放贷等,哪个不涉及非法产业?
它之所以圈养着一群不开化的人,就是为了方便赚钱。
就拿毐品来说,整个香江的毐品市场超过六十吨,而城寨却独占两成,这是何等疯狂的事。
里面有 98个毐品聚集地、43个涩情场所、9个赌场均沾毐,比清朝的鸦片馆也不逞多让。
而且在这样拥挤的空间内,垃圾堆积成山,地上总是流淌着污水,吸毐死尸没人管,生存条件极差,迟早都会滋生瘟疫。
杜笙既不是获利者,也不屑赚这种黑心钱,那还留着它干嘛?
不如送一场造化给自己女人。
更何况,城寨内本身就多烟火爆竹厂及军火库,哪儿爆炸了根本查不到什么问题。
“走吧,去做事。”
杜笙见一切已经安排得差不多,转身走下楼。
而此时,蚱蜢强又带人回到狗肉馆,与陈一元喝得热火朝天。
“阿强,外面什么情况?”
陈一元虽然胡作非为,却不代表不谨慎。
昨晚之所以临走前还放火箭筒,说穿了就是个利益相关者。
换个时髦点的词来说,就是军火商代言。
这样既震慑住警方,又能一举打开知名度与渠道,他的团队还能获得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
“有个屁情况,死差佬灰溜溜滚了。”
蚱蜢强喝了几杯马尿,打了个饱噎轻蔑道:
“我就说在这一亩三分地,谁来了都不好使!”
陈一元想起什么,道:
“听说九龙湾那边地盘是洪兴的,昨晚闹得这么大,那位话事人会不会追究?”
当时抢金铺时,那负责人还说了一句:
‘这里是东莞哥看的场子,我们交了保安费.’
可惜对方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手下一脚踹飞。
如今想起来,陈一元隐隐有些不安。
他虽然刚从金三角那边回来带货,但多少听说过洪兴某位话事人的名声。
这要是得罪了地头蛇,只怕以后日子都不好过。
“洪兴?”
蚱蜢强酒气上头,语带不屑道:
“在外面它的确好使,但这里是城寨,龙堂说了算!洪兴区区一条豢养鹰犬,怕毛线啊。”
他背后有龙堂七大常务理事撑腰,一向嚣张跋扈惯了。
说句不好听的,洪兴也得听他背后的人指使,不过是一条上得台面的豿而已。
咔喀!
只是他话音未完,一道咔嚓碎响。
狗肉馆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浑身充满萧杀气息的人冲了进来,陈一元悚然一惊,就要站起。
韦吉祥和伊健一前一后,面无表情将他按回桌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
蚱蜢强脸色一沉正要发火,就看到杜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他脸色霎时变了几下,最终没有发作。
杜笙来到蚱蜢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漠道:
“洪兴是谁豢养的鹰犬,告诉我。”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蚱蜢强被人吹捧谄媚惯了,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看小丑的目光,隐带怒气道:
“这儿是龙堂管辖范畴,你洪兴是龙是虫也得趴着,谁允许你带人乱闯的?”
没等后者说完话,杜笙一个耳光扇过去。
蚱蜢强顿时惨叫倒飞,几颗牙齿跌落,满嘴是血。
杜笙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冷冷道:
“是龙是虫也得趴着?你很狂啊。
来,爬起来继续狂给我看看!”
随着他一动手,伊健等人也三拳两脚将蚱蜢强的手下全部打趴。
整个狗肉馆除了哀嚎惨叫声,气氛诡异的出奇安静。
陈一元更加不敢动,心中虽然隐隐察觉不对,却打眼色示意手下别摸枪。
眼前这群人明显是见过血的恶人,而且腰间鼓突藏着家伙。
同时他心中对趴在地上的蚱蜢强相当不满:
‘你特么管这叫屁事没有?’
只不过眼下还得仗仰对方,他只能压下心中不满,期待对方后台能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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