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苏静鸢停下了步子,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
这个萧辰真是越来越让她搞不懂了。
萧辰对外什么也没有说,太后那里每日照去不误,而他也没有找过苏静鸢。
苏静鸢除了与他进宫时能见上几面,其他时间都几乎没有见过萧辰。
就快入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起来,这天难得天气明媚,萧辰便在院子里置办了一个躺椅。
阳光底下,他躺在椅子上,暖意照在身上,周围除了鸟啼声很是静谧。
“主子,您的伤越发严重,怎么还能出来?”
阿福进来时,就看到主子不知何时坐了出来,见方林站在旁边不阻拦,便生起了埋怨。
“方林你也真是的,主子动一下再牵动了伤口怎么办,越发不好你还不劝阻!”
萧辰耳边甚为蛞噪,他眸中多了不悦,“你要是再多废话一句,我就将你送回燕国!”
阿福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不要,主子千万不要将我送回去,我只愿在主子身边,为主子誓死效劳!”
阿福不再多说,他直奔主题,“主子,燕国的慕容先生来了。”
阿福去将慕容军请了过来,慕容军拜见萧辰,“属下拜见世子!”
许久未见,慕容军再见萧辰很是激动,一时之间眼角流出了泪水。
“慕容先生快快请起!”
萧辰想要亲自去扶起慕容军,只是刚一动身,身上的伤口就被牵动。
慕容军忙上前扶下了萧辰。
“先生在燕国事物繁忙,本不应该唤来你的,奈何我身上受了伤,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直接请郎中,本以为我能坚持挺过这一次,谁知道伤口却是越来越严重…”
萧辰脸色泛白,现在就连说起话来也很是费力,“所以才让先生日夜兼程赶来。”
说完这句话,他吐出了一口浊气。
慕容军看主子情况确实很严重,便吩咐着方林和阿福把主子扶进去。
萧辰躺在了榻上,慕容军看了他的伤口,看了伤口又为其把了脉。
“只怪属下来的晚了几日…”
慕容军懊悔自己没能早点赶来,他叹息道:“主子这一刀伤的很严重,十天半个月都不能见好,属下要给您开一副治疗外伤的药,除了外伤,您还伤到了身体,这怕是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养好,在您没养好伤前,属下每日都会亲自去给您熬药。”
萧辰眉目微微动了动,“先生,我这伤的确很严重,但我没有时间一直在府里养伤,我长期这样,不但会让人起疑,我行事起来还不方便,你还是给我开一剂快点好的药吧。”
慕容军扬起了眉,他沉吟了一会,“要是如此,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萧辰抬起了头,慕容军迎上了他的目光,“这药是需要添在浴水里让您全身在里面浸泡的,只要浸泡十日准保好,只是…”
“这药效太厉害,一般人很难撑到十日,您要是坚持,怕是要忍一下了。”
阿福上一次见慕容先生这种犹豫的表情还是在那次给方林治疗寒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