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有朋自远方来!(二合一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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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东郡王府,午饭过后。

一处清幽小院的池塘边,一道窈窕身影坐于池边小亭下。

身子微侧,身倚护栏,眉目低垂,看着绿水青波间的游鱼。

手上捏着一卷蓝皮锦绣封面的册子。

一动不动,有些出神。

不久后,一道青衫罗裙的身影踩着轻微的脚步,来到了池边亭子间。

侍女小安端着木盏,里面放着茶水和青瓷杯。

将木盏轻轻放在亭子间下的圆形石桌上,看着坐于池边出神的小姐,欲言又止。

这几日不知自家小姐怎了,奇奇怪怪的。

赶前几日,自家小姐心情莫名的好,笑容比往日里多了不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精气神。

那是她从没在小姐身上见过的!

不过,作为相扶一起十几年的主仆,她是真正觉得小姐是高兴的。

她好奇问小姐,小姐只是温柔浅笑。

只是这两日,小姐又变得更加奇怪,有时候会经常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今日,更是连风雨无阻的藏渊楼都没去了。

静默立了半晌,小安见小姐还在出神,就发出了声。

“小姐”

“小姐”

她轻轻唤了两句。

澹台月眉眼低垂间,从出神状态中渐渐收回了思绪。

“小安,怎么了?”

她侧过头,眼帘微抬,轻轻一笑,似乎温柔了整个时光。

小安见到小姐这回首间的笑容,突然有种恍惚。

按理说,主仆陪伴十数年,她应该早已习惯了小姐的一颦一笑,知道小姐是个温柔如水的性子。

只是,恍惚间,小安觉得小姐好似变了,温柔浅笑间有种脱离尘世的缥缈。

她心中微惊,按捺住心中的想法,可爱的包子脸上浮现出少女的俏皮,走上前去,双手搭在澹台月的肩膀上。

“小姐,你瞧你又出身,想什么呢。”

“往常这个点,你都去藏渊楼读书,风雨无阻的,赶前几日,你更是去的勤快。”

“怎么今儿个在这里一个人发呆呢?”

“有什么心事,可以说给小安听的。”

小安带着些许俏皮和关心的语气,轻轻揉捏着小姐的肩膀。

澹台月听了,眸间有些恍惚,点了点头。

“嗯,是要去藏渊楼的,功课需要勤耕不缀!”

只是,她说这话间,眉宇低垂,看了看手中的蓝封书册。

用手轻轻翻了翻。

书页翻动间,没了那四片相思竹叶的踪迹,让她神色有些恍惚。

澹台月有时候觉得前几日夜晚做的就是一场大梦。

梦里,她见到了一片无拘无束的山林,那里山山水水,鸟兽虫鱼,万物美好,她在那里体会到了从没感受到的无拘无束。

而且在那白云深处,还有一户人家。

她见到了主人家,带着一个女娃,还有两条狗。

她在那里交到了朋友。

真正的朋友。

她在梦中不愿醒来。

只是,梦终有醒时,相思竹叶也不翼而飞。

她后来再去藏渊楼,可是,再也没有往日境遇。

这让她有种恍惚。

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小安提醒她要藏渊楼了,她合上手中书卷,起身。

就在这时,一个显得尖锐娇气的声音闯进了院落里,骤然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静。

接着,就是蛮横的斥骂声,以及恶犬狂吠。

“那小娘皮死哪里去了?”

“七小姐,我家小姐正在午休呢。”

“滚开,老东西。”

“大虎,上,教训这不长眼的老家伙,敢拦本郡主。”

“。。。。。”

院落池边的澹台月和小安听到这个声音,面色微变。

然后澹台月当先快步,朝着外院走去。

小安知道来的人是郡王府里出名的恶主子,心中忧急这恶主怎么找到小姐院子里来了,面色不安。

但心忧小姐的处境,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去,就只能急忙快快跟上。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外院。

就见进府的院落间,一个穿着锦绣罗裳,珠红带玉的女子,正竖着眉头,颐指气使地教唆着一只斑斓大狗,扑咬着一个扫地的老汉。

这女子瓜子脸,尖下巴,唇角向下,下唇薄削,一看就是个骄横厉害的主。

而那地上的老汉,被一身斑斓皮毛,只有五尺来高,长相凶恶的恶犬扑倒,龇牙咧嘴,咬着老汉的手臂,尖锐的利齿穿破了老汉的皮肉,瞬间变得皮瑞翻卷,鲜血淋漓。

老汉被咬的血肉模糊,却没有大喊大叫,一声不吭。

“哼,老家伙还挺能抗,你们这府宅尽是些贱骨头!”

“大虎,咬,看这贱骨头能坚持到几时。”

尖利女子完全对生命漠视。

要是继续让这恶犬撕咬,这老汉的命儿就交代了。

“住手。”

一块轻斥急传来。

紧接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石子砸洛在正在行凶的斑纹恶犬头上。

恶犬放开扫地老汉血肉模糊的手,抬起头来,凶狠的目光盯着石头砸来的方向,毛发炸起如尖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龇牙咧嘴。

对面,一身白色素纱的人影快步赶来。

面对着龇牙咧嘴的恶犬,毫无修为的澹台月却怡然不惧,眸子淡漠地看着凶狠的斑纹恶犬。

斑纹恶犬原本龇牙咧嘴的表情,不知怎地,被澹台月盯的不敢上前作凶。

呜咽一声,还有些夹尾巴往后退的意思。

澹台月见此,便上前扶起地上手臂被恶狗咬的皮肉翻卷的老仆人。

“陈伯”

“你没事吧”

“您何苦呢?”

她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感伤和自责。

“小姐,老仆没事的。”

老仆人一双眼睛,一只泛黄,一只全是眼白,但笑容很慈祥,安慰着澹台月。

澹台月不语。

陈伯是有不弱修为在身,绝不会被一只恶犬欺负的,她可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这位母亲生前最看重的老仆,是在保护她。

所有的,她都知道。

“陈伯,陈伯”

“啊”

“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