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一番长篇大论,把一家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原来送礼里面还有这么大学问!自家老爸在外面竟然这么有面子!
闫埠贵看着包括自家老大在内的一家人略带佩服和崇拜的眼神,心里越发得意起来,不过他自己心里清楚,别看他现在说的这么天花乱坠,可人家小秀才给不给他面子他不知道,他就知道,在小秀才面前,他实际上没那么大的面子!
可这会儿小秀才没在跟前,家里又没外人,他稍微吹吹牛,在全家人面前树立一下他的形象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他刚才说的送礼的学问倒是不假,可他之所以打算空着手去找小秀才,其中之一的确是因为人家小秀才确实不缺他这三瓜两枣的,可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舍不得心疼!
从来只有他沾别人便宜的,怎么可能他主动送便宜给别人!这个不符合他闫埠贵的做人原则。
再说了,以他对小秀才的了解,人家小秀才对待街坊邻居还是挺不错的,只要能帮上忙,压根就不需要你送什么礼,人家都会给你帮忙。可要是人家真帮不上,或者人家压根看不上你这个人不愿意帮忙,你就是送再重的礼人家都懒得正眼瞧一眼!
可是这话他自己知道就行,他才不会说给家里人知道呢,尤其是闫解成这个白眼狼!
接受完了家里人的崇拜,闫埠贵信心十足老神在在背着手出了门,直奔隔壁段鸿轩家。
在段鸿轩家客厅,闫埠贵向段鸿轩说明了来意,然后陪着笑脸眼巴巴看着段鸿轩,段鸿轩故意沉思片刻才开口道:“三大爷,最近我有阵子没去轧钢厂了,对轧钢厂的一些事儿我还不太清楚!
您刚说这事儿我现在没法马上给您一个准话,这样,明天是礼拜一,等明天我去趟轧钢厂问问具体情况再说。”
“呵呵,鸿轩,我可听说你在轧钢厂说话挺有分量的,就连轧钢厂的杨厂长对你都是言听计从。
我们家解成原本就是轧钢厂的工人,他现在只是想继续留在轧钢厂工作,这点事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我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学校里的学生,就算我给轧钢厂做了点小小的贡献,轧钢厂的领导对我客气点儿,那也是人家看在我给轧钢厂帮过忙的份上,也是人家尊重我这个技术人员,可是我不能仗着人家给我的这点尊重就蹬鼻子上脸,随便干涉人家轧钢厂的工作吧!
就像上次轧钢厂的招工指标,人家轧钢厂为了感谢我特意送给我几个,这就够给我面子了,可我总不能拿招工指标,回头再去找人家轧钢厂,还要求人家必须给我手里这几个指标安排什么查具体的岗位吧?这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不会做人了,您说是不是三大爷!”
“是,鸿轩你说的没错!难得你年纪轻轻对人情世故的火候能把握的这么有分寸,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