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了一会往回走的时候宁朦才发现路的对面就是宋清的宠物医院。现在不是营业时间,所以裏面黑漆漆的,只有门口的一盏路灯孤零零的亮着。宁朦多看了两眼,这不看不打紧,看到之后立刻拉着陶可林奔过去。
马路对面有一个可疑的男人正在靠近医院,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停在门前之后拿着喷漆往玻璃门和玻璃橱窗上喷大字,都是骂人的话。
“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宁朦脑子一热就就衝着那人喊了一嗓子,正在喷漆的人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吓得瓶子都掉到地上了,抬头发现做声的是女人之后,他便没有理会,弯腰捡起瓶子,似乎打算继续“作案”。
宁朦也不想跟这种人废话,直接翻出手机对着那人就是一顿猛拍。那人察觉后立刻被激怒了,冲上来就想抢手机,陶可林连忙拉着宁朦往后退了一步。那人这才发现女人身后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便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骂咧咧的转身就走。
陶可林不解地望着女人,刚想开口询问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时候,一个东西嗖的一声直接来到跟前,狠狠地砸到宁朦的额头上。
铁罐直接撞到她的眉骨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把陶可林吓了一跳,而后看着宁朦疼得扭曲的脸,心尖都在颤抖。
陶可林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声靠,捡起瓶子就要追上去,宁朦在后面捂着脑袋连忙拉住他。
“他找死!你放手,我去教训他!”陶可林还想追上去。
“不是,你先帮我看看额头,有没有流血,疼死我了。”宁朦说了这一句之后,青年的注意力才被吸引回来,连忙丢下瓶子托着她的脑袋看伤口。
“缺心眼!”他骂道,而后拉着宁朦上车找药店去了。
好在那人是跑远了才砸的,虽然命中但是力道也减少不少,没有流血,也没有骨裂,只是肿了而已。陶可林火急火燎的,宁朦又一直仰着头好像伤口大出血一样,药店老板看他们这阵势跑进来都觉得好笑,检查过后说拿点冰敷过一晚上就好了,他们才尴尬地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之后陶可林举着冰袋给她敷着,嘴裏一直在骂她缺心眼。
宁朦郁闷了,“做好事不值得提倡吗?而且你不在的话我肯定是不敢上前的。”
“你那是多管闲事,不自量力。要是这一下磕破了脑袋怎么办?”
宁朦说不过他,伸手按住冰袋,“我自己来吧,你手都冻僵了。”
“别乱动。”他沉声说,又把她乱摸索的手按下去,“那是宋清的店?”
宁朦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废话,不是先前调查过,他怎么会知道。
“不就是几块玻璃么,喷了就喷了,明天他换掉就没事了,你赶上去干嘛。”陶可林神色有些不虞,“你这么在意他?”
宁朦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酸味,还一本正经地解释:“他是我朋友啊,换玻璃是小事,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见不得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反正路过,喊一嗓子也不吃亏,能帮就帮,不能就算了。”
陶可林忍不住用力按了按冰袋,女人立刻疼得嘶了一声。
“自己拿着,我要开车。”
宁朦哦了一声接过冰袋,“我就说自己拿嘛,你的手没事吧?”
“有事,都冻僵了没反应了。”他没好气地说,话音刚落右手便被人笑着拉过去,放到嘴边呵了几口热气。
陶可林挑眉,这一下何止是指尖,就是心脏都被吹暖了。
她又搓了搓,“好点没有?”
陶可林握住她的手,将指尖缩进她掌心,“这样比较好。”
她难得的没有甩开他。
到家后已经十点多了,宁朦去洗了澡,出来时他还在客厅乖乖画稿子。宁朦裹着毯子走到他身边坐下。青年搁下笔,转过来伸手按了按她的额头,问道:“还疼吗?”
宁朦拿开他的手,笑着说:“没事了,你别管我,专心画吧。”
他看了她一会,而后收回手低头继续画。宁朦在旁边陪了他一会,看差不多也十一点了,便叫停了他。
“洗洗睡吧,别老熬夜。”
“不想洗澡。”他依言放下画笔,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眯起眼睛,弯了弯嘴角,颇有点撒娇的意思。
“随便你,我走了。”宁朦懒得惯他,说完就起身,却冷不防在半空中被他拉了一把。她本来就刚站起来,身子也没站稳,被这么一拉立即歪了身子往下跌。陶可林伸手想来扶来着,结果自己下盘也不稳,于是一起摔倒。
两个人被卡在茶几与沙发的中间,好在地毯够厚,宁朦没有摔到哪里,她推了推青年想站起来,却发现推不动。
“起来了。”宁朦看着他说。
他邪邪的笑了一下,忽然翻身将宁朦压在身下。宁朦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屈膝,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小腹上,他闷哼了一声,痛苦地捂着肚子滚到旁边去了。
宁朦站起来,踩了踩他的小腿肚子,笑道:“叫你没个正形。”
他没有做声,只是一脸受伤地看着她。
这个表情,却让宁朦的心跳漏跳了半拍。她移开目光,匆忙说了一声早点休息就溜进房间了。
糟糕,他们好像越来越暧昧了。
看来冬天真的是不适合和男生待在一起。
第二天她没有煮早餐就出门了,省得又要和那人面对面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