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朦由着他亲了一会才又低声开口解释,“曲锋的妈妈以前对我很好,我妈妈当初离婚后带着我和我姐,生活很不容易,曲阿姨帮了不少忙。她出国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能报答她什么。现在她患了癌症回国养病,他们也没什么亲人和朋友,我和我妈不能不帮忙的。”
他恩了一下,继续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慢慢说:“恩,我知道,你说过了,短信我都看了。”
她说的所有话他都相信,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吃醋,也太没有安全感,害怕她会摇摆。
宁朦瞪了他一眼,“看到了还不回复?”
“不是啊。”他很委屈,“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因为生气没有回复,第二天想回来和你和好的,结果我爷爷回家了,他带我进部队走了一圈,收缴了我的手机。出来之后我又赶着去漫展,没有时间联系你。”
“那你在漫展还给我脸色看呢。”
“是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陶可林巴巴地说,带着点央求的口气,让宁朦鼻根酸酸麻麻的,瞬间就没有了脾气。她恩了一声,而后便转过脸寻找他温热的嘴唇,用行动阻挡所有言语。他乖乖的没再做声,手环着她的腰,任她摆布,接受她这个温情满满的吻。亲完后宁朦也没有离开,她的唇继续落在他光洁的额头,眉间,笔挺的鼻子,柔软的眼皮。
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虚度光阴也不在乎。人生那么长,要多有运气才能遇得到一个你,一个如此让我喜欢的你,一个以后未必能再找得到的你。
宁朦勾上他的颈,热烈的回应他。
周末陶可林回了一趟家,把车留给她让她去逛超市,列了一堆清单还留了一张卡。
清单上多半是她喜欢的食物。宁朦当他的面没有拒绝,但是结账的时候还是用了自己的卡。
她买完了东西,自己推车到停车场,正弯腰往后车厢放东西,忽然听到有人敲了敲车身。
宁朦盖上车盖绕到车前,看到穿着白色衬衣裙的女人站在车旁,她挽着包,长发没有一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后。她见过对方一次,是陶可林的姐姐。
后者扭头看到她,微微挑眉,而后冲她一笑,“啊,是你啊,可林的邻居,我看到可林的车,还以为是他呢。”
“你好,叫我宁朦就好。”宁朦有些不好意思,“我借了他的车,你也来逛超市吗?”
她笑着恩了一声,“我是可林的姐姐,陶可欣。今天不是来逛超市的,我的车坏了,刚刚把车送过来修,顺便来逛逛,正要叫车就看到可林的车,所以就过来了。”
这附近确实有几家4S店。
宁朦犹豫着要不要说送她一程,就突然被她牵过手,“啊对了,刚刚在那边看中一个领带夹,我拿不定主意,你陪我看看去吧。”
宁朦没有理由拒绝,只能跟着她走到另一边的商场,一路走到TASAKI会所。
专柜的服务员看着她去而复返,笑着从明亮的玻璃柜子里拿出那枚简约又不失华贵的珍珠领夹。陶可欣拿在胸口比量,问她的意见。
“很漂亮。”宁朦诚心赞美,领夹上的珍珠色泽饱满,泛着蒙胧的光,“是要送给男朋友吗?”
“是吧?”她笑了,显然很满意她的答案,“不是送男朋友,他的领夹都多得用不完了。我一直很想送一个领带夹给陶可林,可是以前他很少穿正装,现在他终于能用上了。你觉得呢?这个适合他吗?”
宁朦微微一怔,还以为她是要送给男朋友的。
“很合适他。”宁朦笑了笑说。
他就是珍珠一样圆润洁白的人,但如果是她,她不会买这一款。
陶可欣浅浅地一笑,而后让服务员打包,她利落的刷卡,账单咯吱咯吱的从另一端出来,宁朦看着那笔数字,突然想到自己没有送过东西给陶可林。
她还挑了两套配饰,出门的时候都已经没有手去接包里闹腾的手机了。宁朦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几个袋子替她拿着,而后在她接完电话之后说:“我送你回去吧。”
女人冲她一笑,“真的吗?那就麻烦你了。”
“没关系,这边实在是不好打车。”
陶可林的姐姐,看起来和他完全不像。
她看起来很随和,在车上一直和她聊着轻松的话题,多数围绕着陶可林,宁朦不知道是不是陶可林和她说过自己的事,因为她字里行间都把她当做陶可林的女朋友在对待。
她说了一些陶可林小时候的事,把他在哪读的幼儿园,在哪读的高中都告诉她了,又细数了他从小上过的培训班,钢琴游泳大提琴拳击,最后什么都丢下了,却喜欢上了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画画。
宁朦听得认真,这些她都不知道,也听得有滋有味的。
陶可欣又说陶可林读书的时候虽然女性缘很好,但从没有谈过恋爱,二十几年了也就和一个女生联系密切过。
也许是在夸他,但是宁朦听了却有些不舒服,禁不住地想那一个密切联系的女生是谁,她从来没有发现过。是那个在日本见到过的小瑾吗?似乎也不太像。
宁朦顺着陶可欣指的路往她家开,又因为去的是陶可林家,所以难免有些紧张,结果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来,她曾经来过这裏,她妈妈还在这裏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