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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言精神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微微涨红,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社会性死亡_(:3」∠)_
他很着急,万一在时音音心里留下了“死变态”的印象,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难道要说真话吗?我只是看你翘二郎腿,有些好奇,才多看了一眼。
盛炀不着痕迹往外挪了挪,试图离宋谨言远一些。回家就告诉妹妹,宋谨言是个死变态,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宋谨言真是龌蹉!果然男人除了我,没一个好东西。
宋谨言看着盛炀挪走的那段距离,心情灰暗,几乎伸出尔康手,音音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啊!
宋谨言完全说不出话,如坐针毡,再也不敢看“时音音”的二郎腿一眼。他无比真诚地写了一张道歉的小纸条,塞到盛炀那边去。
盛炀正嫌上课无聊,本来不想看“死变态”的小纸条,因为无聊,还是把纸条打开了:
“时音音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往下看的。不小心看到你翘二郎腿,有些惊讶,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冒犯到你真的很抱歉……”
盛炀握紧纸条,正襟危坐,把腿放下,眼神狐疑。宋谨言发现了吗?
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鬼话,说不定宋谨言写张纸条,是为了给自己的变态行为洗白。
宋谨言见“时音音”眼神仍然有些防备,却没有之前那种鄙夷、谴责意味,微微松了口气。
他太难了。时音音来上课,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老师想到时音音缺课几周,上课没有点她回答问题,就算“时音音”走神,明显在摸鱼,也只当她思考学习上的问题。
盛炀放下腿没多久,又自然而然地翘起二郎腿。上课真无聊,好想打游戏。
玩手机会扣学分,要是时音音的学分被扣了,会影响她的期末考评。学校的风纪委员宋谨言就坐在旁边,如果玩手机,肯定会被发现。
盛炀神色恹恹,完全提不起精神。
就算“时音音”翘二郎腿,还不时抖腿,宋谨言再也不敢看了。只要是音音,不管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宋谨言以前每次寻找话题都会问数学题、英语题、各种题,时音音都缺课了,再找她问题,会显得很智障。
宋谨言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音音看起来很没精神,是不是还没恢复?真让人担心。
午饭时间,宋谨言主动提出帮“时音音”打饭,盛炀以前都由小弟代劳,见宋谨言如此主动,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虽然看过地图,盛炀没去过晨曦中学的食堂,有宋谨言当工具人,方便很多。
宋谨言见她同意,心跳加速,按照“时音音”以往的喜好,准备了一份午饭,两人一桌,相对而坐。
盛炀看着很素的饭菜,内心唏嘘,宋谨言这兔崽子是不是针对我?怎么他碗里有鸡腿、有红烧兔肉,我碗里没有?
宋谨言见“时音音”不太高兴,暗想,下次我也和她一起吃青菜!也许她觉得小兔子比较可爱,吃红烧兔肉很残忍?想到这里,他连筷子都不敢多伸一下。
盛炀非常唾弃他浪费粮食的行为,一声不吭,默默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为了不暴露身份,盛炀不肯多说一句话,除非必要,一个字也不说,保持高冷姿态。
即使这样,宋谨言已经很满足了。单独吃饭还是第一次,要是每天都能和她一起吃饭就好了!
晚餐时间,盛炀冷漠拒绝宋谨言,独自吃饭,沦为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
宋谨言坐得不远,眼睁睁看着“时音音”点了两人份的饭菜,油炸鸡腿,烤鱿鱼,红烧排骨……高高堆在盘子里,一口一口全吃光。
宋谨言神色恍惚,音音真的全吃完了!她吃得真多啊,真健康!
盛炀察觉宋谨言的眼神,再度嫌弃起来。
宋谨言真的好奇怪,回去得和妹妹好好说,让她以后离宋谨言远点。也不知道音音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发现?
盛炀始终放心不下,只好在心中祈祷,时音音第一天就被发现。
实际上,时音音在教室里学习了一整天,看高一教材、飞快刷题。盛炀位置靠窗,旁边就是后门,方便他随时溜走,教室所有学生都走前门,没有一个敢从后面过。
“炀哥,打篮球吗?”
“炀哥,打游戏吗?”
“炀哥,出去玩吗?”
小弟们轮番来问,时音音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小弟们瞬间逃遁,悄悄在背后议论:
“炀哥今天很不一样,他怎么了?”
“炀哥昨晚也没打游戏,太奇怪了。”
“炀哥上课没迟到,这学期头一回。”
关于上次盛炀收到的生日礼物,还有人记得,周子荣猜测道:
“炀哥是不是被妹妹感化了?”
其他小弟也附和:“想起来了,上次妹妹送了好多练习册。”
“应该不至于……可能是家里出手了?”
“上次不是出手过一次,炀哥还是老样子。”
“看不懂看不懂,或许这就是豪门吧……毕竟盛家还有个二少爷,要是我们炀哥不继承家业,就要便宜别人。”
“盛炀”这种异常行为成功引起众人注意,但盛炀在大家心里留下的固有印象根深蒂固,都觉得他可能在酝酿什么新招数,或者在临时抱佛脚,第二天绝对坚持不下去。
班主任王建国不时悄悄贴近窗户,观察“盛炀”。事出反常必有妖,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盛炀”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规规矩矩留在教室学习?
时音音察觉到后面有人偷看,猛然回头,反而把王建国吓得后退一步。王建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很快平复,面无表情。
教室有学生看到这一幕,笑声此起彼伏。
晚自习休息期间,几个小弟兴冲冲围上来:
“炀哥,上次冒充我们做事的人找到了,咱们去找场子吗?”
“在哪里?”时音音梳理了一天知识点,正好想活动一下筋骨。
“晨曦中学那边,那群人收了钱,要教训一个学生。”
“谁?”时音音想知道那个即将被教训的学生是不是自己。
“晨曦的校草,不知道谁看他不爽,雇人套麻袋打他一顿。”小弟笑着,一脸幸灾乐祸。
时音音忽然想到盛炀,不知道他和宋谨言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暴露?
她略一失神,很快关注起重点:
“有人冒充我们的名头做事?”
“不止一两次了!敲诈勒索,打人,调戏女生,特别low,黑锅都往我们头上扣……”
“哪来的消息?”时音音真正接触以后,发现盛炀和他的小弟们像一群小孩玩过家家,并不像传言里那么坏。盛炀恶名昭彰,应该和那群借着盛炀名头做坏事的人脱不开关系。
“收买的内奸,绝对没问题,就是答应给他的两千块钱还没给。”小弟嘿嘿一笑,不太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只要消息是真的,钱我来出,那群人是该教训教训。”时音音起身,带着十多个小弟出校门。只差最后一节晚自习就放学,逃了也没事。
“晨曦这个点快放学了,我们要赶紧走,不然他们打完就跑了。”小弟们都有些迫不及待,冲向学校附近的共享单车,一人一骑,来去如风,跟在“盛炀”身后,驶向目的地——晨曦中学。
时音音本来以为盛炀的校园生活是提着钢管、板砖,和一群不良少年坑蒙拐骗。真正体验过,发现他们连出去找场子都骑共享单车,为节能减排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其实晚几分钟也没什么,我还没看过宋谨言挨揍,居然有人说他是全市最帅的,呸,明明没有我们炀哥帅……”小弟们为盛炀打抱不平,很看不惯宋谨言那种学习好、家世好、长得好的同龄人。
时音音也没看过宋谨言挨揍,骑着自行车,心情悠然。能逮住那群抹黑盛炀的人就行,宋谨言挨不挨揍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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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学习生活,盛炀像咸菜干,蔫巴巴往外走,一旦接受了裙子这种设定,就会渐渐麻木。
天海放学晚一些,盛炀在犹豫,要不要去那边接妹妹,又担心被人认出来。路过一条暗巷,听到有人放狠话:
“你就是宋谨言?”
“有事?”宋谨言声音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