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见骊放在脸侧的手不由攥紧锦褥,“我以前有过一门亲事……”
姬无镜不太确定地说:“我好像也有过吧?”
“不是的,不太一样,我以前的那门亲事……”
姬无镜冰凉的手捂住了顾见骊的嘴,语气不耐烦:“顾见骊,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腊月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今天是二十八。”他每数一次,手指在顾见骊的脸颊上点一下,“这几天,你自己数数看让我睡了几个安稳觉,嗯?”
顾见骊抿起唇来。
姬无镜的手指偏偏抹过她的唇,沿着她樱唇的轮廓轻捻,声音阴沉:“再吵我,我就把这张嘴缝上。”
顾见骊蹙眉,嘴巴抿得更紧了。
姬无镜知道又把这小姑娘吓着了。他终于睁开眼睛。拔步床里光线晦涩,背对着他的顾见骊露在被子外的脖子莹白如雪。
姬无镜目光落在她的后颈,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忽凑过去,咬在她的脖子上。
顾见骊吓了一跳,“唔”地一声叫出来,下意识地想躲。姬无镜捂着她嘴的大手禁锢着她,让她无法逃离。
冰寒和刺痛从后颈传来,清晰的啃咬传遍全身,顾见骊打了个寒颤。嘴里呜咽喊了一声什么。
姬无镜松了口,他重新合上眼,朝顾见骊凑了凑,将脸贴在她的后颈,温湿的气息拂过她的嫩肤。他懒懒问:“你刚刚呜咽着喊了什么?”
顾见骊悄悄捂住自己的嘴,她才不要告诉姬无镜,她刚刚以为他要咬死她,不由自主喊了声“爹爹救我”……
显然姬无镜很疲惫,并不想深究,没再追问。
他似乎觉察到了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舒适。他大手搭在顾见骊的前腹,将娇娇软软的她朝他怀里推进来拥着。
姬无镜心满意足,懒洋洋地说:“又软又暖和。”
顾见骊五官揪了起来,她拿起铺床时放在被子里的暖手炉塞给姬无镜,声音小小:“这个更暖和的……”
姬无镜看也没看,接过来之后直接扔到了地上。铜手炉落地一直滚到墙角。哗啦啦的响动在夜里异常响亮,把外间守夜的季夏都惊醒了。
姬无镜“咦”了一声,他搭在顾见骊前腹的手摸索起来,沿着她的腰线拢了一圈。
这么细的吗?
好像随手一折就能把她的细腰折断了似的。
顾见骊整个身子都绷住了,似乎随时都在绷不住的边缘,下一瞬就能发起抖来。
在姬无镜的摸索中,不经意将她的寝衣下摆扯开了些。姬无镜的手顺着滑进她的寝衣,捂在她一片冰肌玉脂的小腹,拇指在轻陷的肚脐拨弄了一下。
“五爷!”顾见骊拉住姬无镜的手腕,声音发颤。
终于绷不住了,顾见骊软软的身子开始发抖。
姬无镜疲惫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手掌贴在她光滑柔腻的小腹没有松开,轻嗤:“我蛋都被你捏过了,摸个肚子怎么了?”
顾见骊拉住姬无镜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了。她不敢吭声,一动不动。半晌,她摆着口型无声地自言自语:“流氓。”
纵使她暗暗告诉自己不管将来是不是要离开广平伯府,她既然已经嫁给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姬无镜为妻,就不应该矫情地拒绝他的碰触。
理智上如此,可是她的身体对于他的碰触还是抵触的……
姬无镜呼吸匀称,逐渐睡着了。仍旧将顾见骊当成枕头似地抱在怀里,没松开。
顾见骊悄声舒了口气。
他覆在她腹部的手掌微凉,掌心还有薄薄的茧,让顾见骊无法忽略他的存在。长夜慢慢,他睡得很沉,她却目光空空望着暗处,怎么也睡不着。原本嫁过来时早就做了各种打算,如今她却茫然了。
被铜手炉惊醒的季夏又听了听,没听见里屋再有声音,重新睡下了。
顾见骊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第二天醒来时时辰亦不早了。她悄声下了床,没敢吵醒姬无镜。
换衣裳的时候,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小腹好一会儿。直到季夏出声提醒,她才绯红了脸颊回过神来。
顾见骊昨儿刚得知姬玄恪回府,是打算跟姬无镜坦白她和姬玄恪的事儿,可没说成。如今她却改了主意,不想说了。有什么可说的呢?又不是她故意隐瞒,她明明是被逼着嫁给姬无镜的。
“要不要喊醒五爷赶过去请安一起用早膳?”季夏问。
“不用。”顾见骊摇头,“让他睡着吧,午膳过去就够了。五爷身体不好,府里不会怪的。”
顾见骊猜得不错,这种全家都到的场面缺了姬无镜是常事,大家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