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笑了笑,“我在你边上半天了,看着你自己对着手机说话,我还以为你是装的,原来是真的。跟着东哥伸手指了指我的手机。你也太有意思了吧,你哥不是去卖房子去了吗,又不是不回来了,太小孩子了。没事,没事哦,你东哥在你边上呢,放心吧,没事啊。”
我又笑了笑,跑去厕所,洗了洗脸,使劲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深呼吸了两口气,回到了房间,看着东哥。一脸的迷茫。看着我,“怎么又笑了,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没事,你没看过一本书啊,没事多哭哭,对身体好。为了健康而哭,明白吗。”
“这样啊?”东哥依旧一脸迷茫,“为啥我哭不出来。”
“你给自己俩嘴巴,你就哭出来了,使劲点。”说完了以后,我伸手呼啦了呼啦自己的脸,跟着听见了“咣!咣!”两声。声音很大。
吓我一跳,一下就把手松开了,看着东哥的脸上就微红,然后还有东哥一脸茫然的表情,“还是哭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力道不够大。”
我是真的郁闷了,赶紧往前走了两步,伸手一抓他胳膊,“行了,行了,我咋说啥你都信。”
“你带着我的戒指,你是我弟弟啊,你又不会害我,我干嘛不信你,知道吗,我活这么大,从来没有哭过,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每次极度想哭的时候,也哭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照我父母的说法,我活这么大,只有刚生下来的时候哭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哭过,我家里人还带我去医院检查过,什么问题都没有,可是我依旧不知道哭是什么感觉,再难过的事情,我也不想哭,哭不出来不要紧,想哭的时候就头疼的要命。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所以,我想哭出来,可是哭不出来,可是我还很怕。去医院做过无数次检查,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什么都不影响,所以就这样了。”
我衝着东哥就骂道,“放你妈屁,之前我早就看着你哭过了。”
“那次是特殊,不算,我是感动。”
“行了,少扯犊子了你。”
“我说的是真的。”东哥继续很正经的说道,“我想哭的时候,就是头疼。哭不出来,上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滚滚,别来这套。”
东哥点头,“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先不说那些了。”东哥顺手拎起来了一个麻袋,然后就扔到了地上,我听见了,“桄榔,桄榔,桄榔”的铁器撞击的声音。
吓我一跳,“大哥,你弄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我去买家伙啊,然后想了想,也不知道竟需要买什么家伙。”
“你昨天不是说知道了吗?”
“我昨天是以为我自己知道,可是我去了以后才发现,我不知道,家伙这俩字的含义,实在太广泛的。”
“那你拿这么个破麻袋是什么意思啊?麻袋哪儿来的。”
“旁边有个菜市场,我去给了他十块钱,然后那个卖薯仔的老头就挺高兴的把麻袋给我了,我就拿着去装东西了。要是拿别的东西装,我感觉太小,不够用。”
“那这一路上就没人看你?”
“看呗,不过一个麻袋而已,有什么的。而且,我不知道买什么,就什么都买点了。”说完了以后东哥指了指麻袋,“你看看吧,我从市区裏面转了半天呢,把咱们用得着的,可以当武器的,拿出来,用不着的,该扔的扔,该干嘛的干嘛。”
“好吧,你赢了,反正买回来就是了。”跟着我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麻袋边上,把口打开。我有些压抑,顺手从裏面拿出来一把菜刀,这个亮,菜刀上面还有广告,老王菜刀,高品质好刀。“大哥,你买菜刀干吗?”
“用不着吗?”东哥有些疑惑。
“那你要杀人吗?”
“哦,也是,你把那个扔一边,还有别的呢。我随便买的。”
我点了点头,把老王牌高品质好刀扔到了一边,然后又从裏面拿出来了一个大铁勺子,就是那种很大的,经常在家里用来盛稀饭的,木头把,前面一色的不锈钢,“大哥,你买这个勺子干吗啊?”
东哥伸手比划了比划,“前面那个圆的,盛饭用的,是用来打人的武器啊,后面的把也挺长,而且还是铁的,不能用吗?而且,超市裏面,也只有这些,我看着可以当做武器啊。”
我有些崩溃的感觉,从裏面继续拿,这一下拿出来了一把小刀,是那种,削苹果的刀,拿出来以后,我看了看,然后抬头看了眼东哥。
东哥笑了笑,“要是那个菜刀不合适,你看这个小的,水果刀。我思考过了,人和人不一样。也许你喜欢用长刀,博龙就喜欢用短刀的。”
我没有理会他,然后继续从麻袋裏面往出拿东西,这回拿出来了一个铲子,是那种带铁的,胳膊长短,前后可以伸缩的铁铲子。
“这个铲子也不错,而且那里有个扣环,你把扣环打开了,可以自由调节铲子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