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两手一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骂老子也没用,而且,你敢在骂老子,老子就注销了你,不信你试试。”
我盯着秦轩,思考了一下,缓缓的点头,“你说的也挺好。没事,我不怪你。”
秦轩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转身就下楼了。我看他下楼,跟着他也跑了下去,我和秦轩又开了一个房间,之后回到房间。伸了个懒腰,一下就躺到了床上,“操他妈的。舒服多了。”
秦轩把玩着手里的新电话,“也不知道胖子涛他们怎么样了,这都好几天了,多少也该有点结果了。”
“胖子涛的电话你记着呢吗。”
“没有,户口东的我记着呢。”
“那就打给户口东吧。”一边说,我一边就按了起来,“他的号我也记着呢。上次我打来着,结果没有打通。”
电话裏面传来了,“滴,滴”的声音,结果,居然有人接了,我一下就开心了起来,“喂,喂。”
“六儿?”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虚弱,说话的口气,倒是疑问的口气,“六儿吗?”
“涛哥。”我听出来了胖子涛的声音,“可算联系到你们了,好多天了,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
“你们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们的号码都换了,东哥,东哥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呢吗?他没事吧?”
胖子涛突然就沉默了,也不说话了。
“涛哥,涛哥,怎么不说话了。”我感觉一下就不好了,秦轩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把耳朵贴到了我的电话边上,“涛哥,东哥怎么样了,怎么不说话,你怎么样了。”
许久,电话那边长出了一口气,“东哥没醒过来。”
我一听,感觉像做梦一样,手里的电话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秦轩一把就把电话抢了过去,“东哥怎么了,东哥怎么了?”跟着,秦轩也不说话了。
我眼神有些迷离,伸手缓缓的从秦轩手里接过电话,“你怎么样了。”
“我比他好点,只是左胳膊再也用不上力气了,还好,还能动,还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东哥醒不过来了,是什么意思?”
“大夫说他脑神经受到了什么很严重的刺|激,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或许某天突然就醒过来了,或许,他这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我们俩现在都在北京,如果这裏的医疗水平都医治不好的话,那别的地方,更没什么希望了。”
“真的?”
“恩。”胖子涛缓缓的开口,“博龙拿了强五一笔钱,或许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那天我上火车,也是被博龙骗回来的。我身上这些疤,这么多,看来都得跟我一辈子了,也滋当是给我自己个教训,这些疤,要么是为了他弄的,要么是,被他弄的。”胖子涛说到这裏,突然就笑了,只是笑得很讽刺,“反正,都是因为他。我这辈子,这条路算是走错了,但是我不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相信了博龙这个畜生。现在回家的话,连种地的机会都没有了。呵呵。不归路啊,不归路。”
“这个仇我会给你们报的。”
“东哥的父亲说给我安排一份他公司的文职工作,从咱们上学那边给我买了一套60多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我挺满足了,我已经跟我父母说了,等着我伤好了,把他们也接过来,做保洁也好,做开门的保安也好,给他们也安排一份工作,全都在东哥的父亲那里。不管怎么说,至少比种地强,至少。可以过安稳的生活了。”
“东哥现在在哪儿。”
“在我边上躺着呢,植物人。呵呵。我天天陪着他睡觉,天天叫他,天天给他说话,他就没有应过我一句话。”胖子涛说话的声音突然就哽咽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东哥父亲怎么说东哥的事情。”
“我把所有的事情经过都跟他爸说了。”
“他爸怎么说。”
“他爸说他不会放过强五,但是也不会给咱们当枪使。毕竟当初这条路是东哥自己选的,而且,强五也没有怎么着了东哥,他爸现在什么都不管,公司的生意也全都放下了,和他妈天天来医院陪东哥,他妈天天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他们打算把东哥弄出国去,再给他好好治治,如果治好了,就当给东哥个教训,以后让东哥好好跟他们过日子,如果治不好,如果治不好。”
“治不好怎么样?”
“他爸说如果治不好,就豁出去所有的一切,要李封和强五他们所有人一起给他儿子陪葬。他要洗牌。”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关咱们什么事情,去找博龙,去找强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