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平时抬着头的时候也不怎么明显,这次低着头了,我才看见,在她的下颚处,连着她的脖颈,有一处五六厘米的刀疤,很明显的是缝过针的。以前肯定是没有的,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我有些震惊,“天啊,你什么时候弄的?”
兔兔猛的转头,狠狠的看着我。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不会是我弄的吧?”
接着我摇头,“不可能啊,肯定不可能啊。不会的,不会的。”
兔兔没有理会我,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我心裏乱糟糟的,知道她还要赶火车。也不能把时间耽误在这裏啊,我重新发动了车辆,往火车站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兔兔,她也没有掩饰什么,这道伤疤很难看。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有这样的事情,她是什么时候弄的,心裏乱的狠,不一会儿,到了火车站,我下车,拎着两个皮箱,兔兔拎着两个袋子,挺繁重的,买了一张站台票。顺便花十块钱雇了一个帮忙拿行李上车的火车站的人员。我们几个都是提前进的火车站。搬行李的人给我们把东西搬过来,之后就走了。
就剩下我和兔兔了,还有零星的几个人。还有二十分钟火车就到了,从这裏会停半个小时,像FX这样一个小车站,能停半个多小时的车,都是那种很慢的车了。兔兔的票是卧铺,我们两个站在这裏,很安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兔兔也一直都是一个字都不说。
“能不能说一句话。”我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总要说句话的,你说是吧,还有,你下颚处的这个疤是怎么弄的。”
兔兔转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还是不说话。
“我说大姐咱们多少总得说句话吧。”
兔兔没有理会我,只是原地蹲了下去,伸手在地上瞎画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了上面的广播,一辆红皮的红车,缓缓的就形式入站。兔兔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我,看了看火车站,在原地慢慢的转了好几个圈,好像在回忆这裏的一切一样,火车停了下来,我送着兔兔上了火车,到了她的卧铺房间,裏面也就一个中年妇女,跟着他们打了个招呼,中年妇女还挺热心的,帮着我们搬行李,兔兔抱着中年妇女怀里的那个孩子,笑呵呵的,终于也算是开口说话了。
东西什么的都收拾好了,问了问,原来跟中年妇女,两个人还是一个地方的。
兔兔跟中年妇女聊的也是挺好的。只是兔兔依旧不跟我说话。
中年父女笑呵呵的问兔兔,“那是你男朋友吗。对你真好啊。不走还把你送过来。”
兔兔笑了笑,没说话。
我看了看手机,接着走到了兔兔的边上,“还有五分钟就要开车了。不管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我顿了一下,“对不起。请你原谅。”说完了以后,我看了眼兔兔,“我要下车了,路上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
这个时候,正好听见了外面又小车滚动的声音,我连忙跑了出去,“等等啊。”
我拦住了卖东西的人,逃出来三百块钱,然后把车上的东西一顿拿,拿了好多好多,服务员看着我都有些诧异,我抱着跑进了裏面,把东西往兔兔的铺上一顿扔,来回跑了三躺,那车上的东西都被我抱了个差不多。
出门口服务员看着我,“好像不够。”
我点头,又拿出来了三百,“给你,多余的找裏面的那个小姑娘。我要下车了。”接着我跑回到了裏面,兔兔看着一铺的吃的。我衝着对面的中年妇女伸手指了指,“阿姨,一起吃啊,呵呵。”
我看了眼兔兔,转身要走,这个时候,兔兔伸手就拉住了我。
我转头,看着兔兔。
接着,二话没说,兔兔一个嘴巴就打了上来,异常的用力。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兔兔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衝着我怒吼道,“滚!什么都给不了!就不要对别人这么好。”接着兔兔一个嘴巴又打了过来。
我脸上很疼,嘴角的鲜血都流了出来。
“滚!!”兔兔的声音喊的很大,拳头攥的紧紧的,“滚!滚!”一边骂,一边使劲推我。把我推到了门口。
卖吃的列车服务员看着我,“先生。找你的钱。”
我摇头,“给她吧。”我看了眼兔兔,转身往门口走了过去,我到门口的时候,列车员正要关车门。
我喊了一声,下了车,在火车上,下车以后,我站在原地。
看着列车员关门。
紧跟着,列车开始缓缓的启动。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
接着我听见了兔兔的声音,“六六。”
我抬头,看见我不远处的窗户上,兔兔把头探了出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一边掉,一边使劲衝着我喊,“六六!六六!你听好了!”
“我!”
“爱!”
“你!”
我眼圈也红了。看见兔兔使劲跟我招手。跟我拜拜,也不顾及列车上那么多人的注视,拼命的喊道,“六六!我爱你。”后面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