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依旧发抖。
出门,到了自己的车边上,坐上车,使劲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打开灯,从一边拿出来矿泉水。开门,衝着自己的脑袋上面就是一顿浇。浇完以后使劲甩了甩脑袋,清醒,清醒。我对着镜子,伸出来了手指,“王越,王越,你要清醒,你要冷静,冷静,冷静。”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使劲又调整了调整情绪,靠在车里,冷静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情绪毕竟稳定了。倒车,开车,衝着L县就行驶了过去。
晚上两点多出发的,这一路,我挺了不下十次车。停下车,镇定一会,稳定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情绪稳定了再去开车。强行控制着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开车状态,早晨8点多的时候,我已经到了L县。在L县边上,我下车把帕萨特的牌子摘了下来,从L县路边一个早点摊,停下车,带上了自己的大墨镜,“老板,要两梯肉包子,弄碗混沌。”
“好咧。”老板看了一眼我的帕萨特。笑呵呵的开始给我上包子。
我把自己的电话拿了起来,给赵倩雅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通了,“喂。”
“你在哪儿呢。”
“医院,病房门口。”
“谁在呢,我方便去么。”
“你,你回来了?”对面的声音突然就小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那会脑子短路了。怎么会给你打电话的。”赵倩雅的声音有些急切,“你别来,你别来。”
“怎么了?”
“夕阳,小朝他们都在呢。而且还有强五的人,小朝刚才跟强五的人已经吵起来了,被夕阳他们给制止开看。”
“我哥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声音不大,一边吃包子,一边缓缓的开口。
“从急救室出来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处,还昏迷着呢。”
“你想办法出来,看着点,别让人跟上你,我在医院后面的那条马路边上等你,黑色帕萨特。”
“六儿,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昨天实在没办法了,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
“你没错。”我缓缓的开口,“跟你没关系,你说的挺对的,你要是不告诉我,到时候我会疯的,你想办法出来,去那边等我,没问题吧。”
“可是,可是,我还要在这裏等臣阳的父母啊。”
“他爸他妈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都给通知到了。臣阳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呢。”
“想办法出来,我等你。就在医院后面。”我挂了电话,吃包子,使劲咬包子,恍惚猛然之间,自己一切都坦然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吃过饭,结账,上车,从车裏面把手枪拿了出来,把弹匣装好,塞进自己腰间。开车,这裏离着医院后面也就五分钟路。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在医院后门这条小路上,我把车停到了一边,看了看前后过往的行人。把座位往后放了放。
靠在裏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前面的打车玻璃上。
我心裏一慌,手就放到了腰上。看着这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40多岁的样子,正在敲我的玻璃。
我缓缓的打开了窗户的缝隙,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别再腰间的手枪。
窗户打开以后,听见了这个人有些生气的声音,“我说小伙子你会不会停车啊,我这着急上班呢,你往前停停,挡住我车了,真是,停车的时候不会看着点吗,按了半天喇叭听不见么。”
我看了眼这个人,心裏长舒了一口气,把窗户关上,往前动了动车,这个人又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了一层的小路裏面,不一会儿,一辆捷达轿车从我边上行驶了过去,而且速度很快,好像在发泄示威一样。我叹了口气。自己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等了一小会,从后视镜裏面,看见了赵倩雅。我把电话拿了起来,给她打了过去。
她接着电话,“喂。”
“别回头,别往前看,一直往前走,走到了前面的路口,右拐。往前走一段距离。有一家早餐店,就是以前咱们上学的时候总是去吃的那家,从那坐着等我。”
“好的。”赵倩雅挂了电话,接着从我的车边上缓缓的走了过去,后面也没有人跟着。我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事情了,开车,从前面出去了右拐,走到了早点摊的边上,把车门锁打开。
赵倩雅四处看了看。走过来把车门打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