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摇了摇头,“他还真的看,你们现在看见的这些,都是我一辈子辛辛苦苦用命,还有我无数兄弟以及亲大哥的性命换回来的,让我放手,我就舍不得放手。我要一直抓着它,抓到我死。我才会放手,否则的话,我不甘心。”
我看着老头,“您这产业这么大,跟郑晓那个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啊。”
老头笑了笑,“但是对于我们的意义都是一样的,都是辛苦了大半辈子打下来的基业,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打下来的基业,我们对自己的这份产业,都有特殊的感情的,已经不是钱可以衡量的了,你明白吗,小伙子。”
我看着老头,总是感觉他说的这些话,还是莫名其妙的。
大厅陷入了沉静,好一会儿,老头叹了口气,“率先开口,你们是方家皇朝的人,对么。”
盛哥点头,“是的,磊爷。”
“原先我们跟郑晓的利益分配是四六分的,现在郑晓不干了,介绍你们来,那你们的前三次生意,出手以后,利益三七开,三次以后,大家熟悉了,以后四六开。我们都是占大头的。你们从这裏拿货,都给你们按成本价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的,就是最低的要求。”
盛哥一听,“成本价,是怎么个成本价。”
“这个要看品质和纯度了,我们这裏都有统一的标准,我们有自己的加工实验室,至于成本价,这些,你问郑晓,他就都能告诉你了,反正,也是他介绍你们来的,不是吗?”
盛哥想了想,“那为什么跟郑晓的,差了足足两成。”
磊爷笑了笑,“首先,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扩展过业务渠道了,我们不差你这一个买家,我们有很多固定的买家,现在外面的风声这么紧,如果不是我最近有些私人的情况,恰巧这个时候,郑晓还联系我,说要把方家皇朝的线搭上,我是连见都不会见你们的,当初那个洪乐天的事情,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而且,是你们在求我们要买我们的东西,而不是我们在求你们买我们的东西。我说了如果不是现在我自身的特殊原因,我是连见都不会见你们,考虑,都不会考虑的。”老头说话的态度很强硬,好像根本不允许别人反驳一样。他旁边好像就有一种气场,这气场,不仅压制住了盛哥,好像让周围大家正常的呼吸都感觉很别扭一样,我头一次看见盛哥在气势上这么落下风。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过了这三秒,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有这样的机会。”紧跟着老头伸出来了三个手指,“二,一。”
“什么时候可以看货,首次拿货给拿多少,底价是多少?”
老头一听,微微一笑,往前一倾自己的身体,把手伸了出来,“合作愉快。”
盛哥也笑了笑,往前踏了一步,跟磊爷握手,“这首批获,我们只收成本,所有的盈利,全都给老爷子。”
来头顿了一下,看着盛哥。思考了几秒,就笑了。盛哥跟着也笑了,两个人,都笑的非常有深意,看着他们笑,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这个磊爷,最近应该是有些什么棘手的事情了,按照他的道理来说,他应该不缺钱,可是现在,他却总是提出来钱这个事情,而且,还破例跟我们合作,真是有些不明白,不过盛哥应该看出来了一些什么,一会儿一定要挑时间,问问盛哥。
老头笑了一会儿之后,伸手指着黄皮,“黄皮,带着他们去库房,把裏面的货给他们看一眼,看看他们要什么样的,要多少走。然后,准备大摆宴席,一会我好好招待一下他们。招待一下我们的新盟友。让刺妖把他们下面的人也放上来,准备准备,就从那边的空地上,找几个姑娘,跳几只舞,大家聊聊天,喝喝酒。”
黄皮点了点头,“是,磊爷。”说完了以后黄皮衝着外面伸手示意,“几位,请。”
我和盛哥跟着黄皮出了木屋,黄皮带着我们就往后面走。
我在盛哥的边上,“盛哥,你为什么要把利润都让给他。”
盛哥看了眼前面的黄皮,然后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他遇见什么事情了,但是我知道他现在急需钱,我们这个时候帮他,卖他个顺水人情,这种人,恩怨分明,等着他缓过来了,会给咱们十倍甚至百倍的报答的。”
“你就这么确定?”
“赌呗。”盛哥笑了笑,“我们都是赌徒,赌钱,赌命。赌运气。生死在天,富贵在人。”
我没有在说话,只是跟着盛哥继续走。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最后面的一个大木屋,木屋很长,左边右边各有一个门。
黄皮伸手一指,“这边。”接着我们跟着黄皮就进了右边的门,裏面有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房间裏面还有很多仪器,有试管,乱七八糟的东西,最裏面,有好几个试管,每个小试管裏面,都盛放着一小管白沫,很少,也就拇指多少。
黄皮到了边上,伸手一指,“这裏有三种品质的,你看看,你们要哪种。这边的,都是加工好的。只有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