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墨迹躺在地上,还是双手抱头的姿势,我踢了踢地上的大墨迹,“行了,行了,不打了,别捂着了。你也够狠的,我说你们俩怎么说也是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了,你至于下这么黑的。”我剩下的话还没说呢,我就不好意思开口了,大墨迹把胳膊拿开,鼻青脸肿的,最主要的,他咧着嘴,而且,嘴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豁口。我又转头,看着江德彪,“我去,你们俩怎么说也是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了,你至于下这么黑的手吗。”我指着江德彪,又指了指大墨迹,“你给人家大门牙打掉了。”
江德彪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能这样啊。”然后把自己的手伸出来,“你看看,你看看,他要是不这么使劲咬我,我也不能急眼,也不能下那么狠的手,是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大墨迹头发本来就挺长的,然后坐了起来,靠在一边,“妈的,你要是不打我,我能咬你吗。”
“我去,咱们俩天地良心,发誓吗,爹死妈逼烂的骗人,谁先动的手。”
我一看江德彪这么说,我就笑了,“我去,大墨迹,还是你动的手啊。”我很欣赏的看着大墨迹,拍了拍他的胸脯,“可以啊,敢和江德彪动手,可以,可以,真不错!”
大墨迹摇头,“你不懂。”接着伸手一指江德彪,“谁让你侮辱我的,你侮辱我行,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秀发!”大墨迹豁着一颗牙,“我最讨厌人家说关于我头发的问题了。”
“怎么着,我还说错你了,是不是你非想要明天出去修个头发帘,我你妈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过有那个老爷们上理发店往那一坐跟人家理发师说,来,给我修修头发帘的。操!”
“那他妈是你孤陋寡闻,我乐意修,怎么了,你用得着说我死变态,让我去荷兰吗!你他妈才去荷兰呢。”
“我不去,我没有那种倾向,你明天去修修你的头发帘,走大马路上人家也能看的你性取向不正常,就看你现在这飘逸的秀发,估计都没有几个人认为你正常的!”
“你啊妈的,江德彪,你还说,是不是,江德彪,江德彪!江德彪!江德彪!你他妈等着,看我把这外号给你散出去的。”
“去你妈的,大豁牙,大豁牙。”
“江德彪,彪哥,彪哥。”
“大豁牙,牙哥,大豁牙,以后不叫你大墨迹了,叫你豁牙,牙哥。”
“江德彪,江德彪!我警告你,你不要挑战我。”
“哎呦我去,怎么着,要么我帮你修修你的头发帘,你个死变态,臭人妖,大豁牙。”
“Fuck your mother and your sister!”大墨迹一下又暴怒了,衝着江德彪一拳就打了过去,“让你他妈再说老子头发!”江德彪好像就有准备一样,一下就闪开了,然后衝着江德彪的嘴上,一拳又打了过来。我反映也快,一下推开了江德彪的拳头,这一下打歪了,接着我立刻站到了他们两个的中间,“别打了,别打了。多大点事,至于不。”
“至于!”大墨迹非常的气氛,“谁侮辱我的头发,我就跟谁玩命!”
“哎呦,怎么着,豁牙,你还想跟我试试。看看咱俩谁的拳头硬,是不是?”
大墨迹一脸的愤怒,我转头,看着大墨迹再咬自己的嘴唇,很愤怒的样子,看着他前面缺的那颗牙,我差点笑出来,不过还好,我忍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意识的开口,“牙哥,方便面呢,给我,我饿了。先给我方便面,你们俩再打。”
“问江德彪。我不知道。”
“豁牙!”江德彪骂了一句,然后转身,摸着自己的脑袋,“我刚才看见还有一袋子呢啊,就在电脑边上呢啊,哪儿去了啊。”
我心裏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是真的饿了,我伸手指了指大墨迹的脚下,“是不是牙哥脚下这袋子。”
江德彪一看,“我操,就是这袋儿,最后一袋儿了,妈的,豁牙,那是我六哥的晚餐,我去!”
“不是晚餐。”我叹了口气,“我一天没吃饭了,饿死了。”
“让豁牙陪你。”
“明明是你把方便面连着电脑一起给带下来的,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