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白院长。”女子把电话挂了，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我们俩。一脸的可怜样，“你们，你们看，我没有骗你们吧。”

“白猫为什么要你监听我们的谈话。”

“不知道，这个是他的习惯，不光你们。”小护士到也直接，“所有住在这种高间病房的人他都回安排人监视的。不能说24小时监听，也得有十几个小时，他需要听见裏面人的谈话的。他就是说能住进来贝天仁和医院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肯定有点关系背景，而且现在L市这么乱，要是万一不小心听见点什么有用的消息，能卖不少钱。所以这个高间只要一住人，我们都会轮流监听的。如果听到了有用的，告诉白猫，那白猫会给我们很多钱。就是这样。”

我笑了笑，“那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有没有听到过有用的东西？”

“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各听个的，各汇报各的。而且，我们平时不这么听的。就是路过，听一下，或者经常进来查查房。有时候在你们隔壁的房间。把耳朵对准墙，也能听见一部分。今天原因特殊。我八卦了。”女子突然之间说的又有些可怜，“本来你们说的没啥事，我对这个外遇的事情比较气愤。所以我就给听的挺专注的，后来，后来。”女子又看了眼李晨，“我真的是无辜的，真的是无辜的。其实很多普通病房，白猫也是经常让人过去随便听听的，不过这个都是选择性的倾听，也就是说，所有来贝天仁和医院的。白猫都有可能安排人听过他们的交谈，他看人也看的很准的，别看他这么视钱如命，但是他很有原则”小护士继续说道，“他所有看病人的钱都坑，有钱的多坑，没签的少坑，但是绝对不会不吭。每个月所有大夫的奖金，还会列成一个表单，排名在最后三位的奖金全部扣除，排名在前面十位的奖金分了后面三位的奖金之外，还有额外的奖金翻倍。我们就差点，主要就是靠着给他窃听人家隐私，但是我们窃听到一次有用的，白猫给我们的奖金，比大夫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还多，所以大家都挺有动力的。”

“我的乖乖。”小宝在外面病床上也开口了，“这白猫把这医院鼓捣成地下组织啊了，他妈的，她还真狠，谁都坑，谁都不放过啊。”

小护士连忙点头，“是这么回事。我们都是无辜的。现在这些就是医院内部的潜规则了。”

我摸着自己的下把，“那你的意思就是说，白猫现在手上肯定有很多情报，然后准备卖给我们了？”

“也不见得都是卖给你们的。”小护士咬了咬嘴唇，“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不要告诉白院长，然后也不要伤害我。要么我不说。”

“行，你说吧。”

“他谁的情报都卖。只要给钱，他都卖。我亲眼见过上次那个叫螃蟹的黑社会大哥手下的一个跟班，闹肚子过来住院，被白院长给认出来了，安排着听着他们的谈话，那次正好也是我，我听见那裏面的人就说今天晚上去把牛仔的场子砸了，赶从咱们的地盘卖药什么什么的。后来我就告诉白院长了，白院长当下给了我三千块钱。”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