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你干嘛呢你,今天什么日子,还是这脾气,坐下,坐下。”默婉开始拽飞哥,“我也是看着你们这一群人,从上学,到工作,再到现在的,你们好好想想,这样值得吗。”
“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旭哥也开口了,“朝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今天是故意的吧,是吧。”
“我没故意,要么按照我的状态,我现在能抛头露面吗,黑白两道现在都在找我,而且找我找的这个辛苦,我这出来都是冒着很大的生命危险的,你们也知道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这么逼着我,把话都放出来了,谁收留我,谁藏我,就等着跟我陪葬,这不是都是你们放出来的话么,别说我不顾念兄弟感情,你们顾念了吗。”
“我们不顾念的话,你还能活到今天吗,再想想,你是怎么报答我们的。”
“是,你们把我赶走了,让我离开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这算是照顾我,是吗,抢走了应该属于我的一切,让我什么都没有了,这算是照顾,是吗,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你们当初逼的我去公安局的,我死活不愿意,逼着我去干公安,后来也是你们把我从公安局踢出来,抢走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还让我变成了一个丧家之犬,后来也是你们把我从L市赶走的,让我有家不能归,现在也是你们再追杀我,黑白两道都在找我,现在你跟我提报答。”小朝笑了,眼圈微红,“飞哥,你说说,我该如何报答你,该如何报答你们,不要说这裏面全是我的责任,一个巴掌拍得响吗,为何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一手一手逼的。”
飞哥本来气喘吁吁的,但是听完了小朝这一番话,猛然之间,安静了不少。
小朝笑了笑,从一边拿起来一瓶啤酒,自己咬开,又咕咚咕咚的干了一瓶,说完,把啤酒瓶子往边上一甩,“我烂命一条,什么都没有,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年轻几年,我现在就是离了夕郁活不了,别的女人我看都看不下一眼,你看她跟六儿再一起现在脸上连个笑的表情都没有,她开心吗,六儿不能什么都以她为主,甚至都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未来,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啊,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不要就算是她让我死,只要她说出来,我眨一下眉头,我都是狗操出来的,我怎么了,我能给她的这些,谁能给,我为什么会成这样,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了,乱七八糟的,就是这样了,现在我一个人还要承担所有的责任,为什么,因为他现在比我混的好,什么什么都挺好,顺风顺水的,我们一起努力了那么久,所有计划都计划的那么周详,最后还是没有搬到他,结果不仅没搬倒他,还整的夕忠贺更下决心了,我还把自己整到了这么个地步,你说我找谁说理去,呵呵,你们好好想想,咱们这些人,现在是谁最惨,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我最惨,现在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是吗,你们感觉这样有意思么,把我刻画成这样一个恶人,对你们来说有什么好处,你们都没责任吗,真有意思,好好想想,所有人都好好想想,都别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摸着良心好好想想。”
旭哥看着小朝,“别的都不说了,这种事情,理论下去没有结果的。”说完,旭哥拽住了我的衣服,我知道他要干嘛,我顺手就按住了旭哥的手腕,我不想他把我的衣服扯开,胸口的刀疤太难看了,我不想给人看,但是旭哥没有理我,使劲一用力,一把把我胸口的衬衫给扯开了,他指着裏面非常丑陋的刀疤,“他多少次能要你命,放过你了,你就这么报答他。”
“什么。”夕郁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着小朝,指着我胸口的伤疤,“这伤疤是你干的。”
臣阳,师太,几个人全都看着小朝,房间的气氛又陷入了凝固,臣阳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瞅着我胸口的伤疤,旭哥和飞哥不知道谁告诉他们的,应该是江德彪吧,但是夕郁还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不说话了。”旭哥继续开口,“你就这么报答他的么,他命大,回来了,晚一点,连命都没有了,你就这么报答他的。”
周围很安静,师太的脸上非常的震惊,一直摇头,一边开口,“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会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们到底经再做些什么,这触目惊心的刀口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拿胸口这刀说事,是不是。”小朝点头好吧,“现在说来说去,我欠他这一刀,是吧,我先说一声,那天最后本来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没办法,那会我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我看见江德彪他们进来了,这种地方,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但是他们如果能进来,那就代表他这次又躲过去了,我不想让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费,所以我才那么做的,一时情绪激动,那会就是大脑一片空白。”
“你好一个空白,差点空白出来一条命。”旭哥点头,“那这事,你还是承认了。”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夕郁一下就吼了起来,顺手从一边拎起来一个杯子照着小朝就甩了过去,“你他妈个畜生。”声音挺大的,这一杯子帅的结实,径直的砸到了小朝的眉头,接着掉地,杯子摔破了,紧跟着,小朝的眉头,一道细细的血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他妈烦你,烦你,真烦你,滚。”夕郁吼了起来,显的情绪很是激动。
“别这样,别这样。”赵倩雅也开口了,一边扶着夕郁,一边看着小朝,“那要是真的是你做的话,那就太过分了,你看看那刀,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衝着要他的命去啊,再怎么样,不能这么做啊,你还是不是人啊?”赵倩雅拉着夕郁,“你也消消气,消气,难道你也一直不知道吗,消气,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