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现在警局的事情，说不好，他们内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大龙虾那边也探听不到，不过我听大龙虾跟我说，关于坦克的升职，现在有两种情况。”旭哥伸出来了两个手指，“第一种情况，就是坦克最近被李耀收买了。而且李耀跟李强身后的大佬也有联系，他手上有那么多钱，帮坦克上位也是可能的。加上李强身后的那个大佬。而且，他手上有这么多钱，继续攻击夕忠贺他们也是正常的，最主要的，他拿着这笔钱消失了一个月，他去干嘛了，他李耀绝对不会拿着这笔钱消失一个月然后去旅游的，你说我说的对不？”

“继续说，说第二种情况。”我心里面有些不爽。琢磨着坦克的事情。旭哥在一边喝了一口酒，“第二种情况。”旭哥笑了笑，“那就是坦克一早就是李耀的人，一早就被李耀收买了。或者说，他一早就是一个叛徒，很早很早以前就是。我刚才跟盛哥聊了聊，问了问曲剑当初再第一康复中心住院的情况。还有那个所谓的小护士的情况。其实能接近曲剑的人，不仅仅只有那个小护士。你们刑侦大队的很多人都经常接近曲剑的，可以给曲剑传递很多消息。你们刑侦大队出事最严重的那次，那一天死了五个人，连着晚上的黄鹏开你的车，然后被汽车炸弹给炸死了。肯定是你们当中有人泄密啊。这泄密者一定是跟你关系很近的人。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谁跟你关心近，一个坦克，一个黄鹏。黄鹏被炸死了，那就剩下坦克了。另外，我还想问你一句，为什么那天晚上黄鹏会去你的车上，不是你自己去了呢。”

我很严肃的瞅着旭哥，琢磨思考了好一会儿，“那天晚上，我再吃饭，坦克和黄鹏进来了，两个人说让我回去，说大家都在找我，吃饭的时候坦克说没烟了。问我要烟，恰好我也没有。然后黄鹏说他去拿，他去我车上拿烟，我车上的烟也没有了。他去开。”接着，我突然之间就愣住了，喃喃的自言自语，“坦克问我要烟。正常情况。应该，应该是我去取烟的。可是黄鹏去了，这个，这个是计划之外吗？其实，他看见我桌子上面没烟，所以想要骗我回去开车的，或者桌子上面有烟，他使劲抽几只，我也要回去拿烟的。不过，不过他跟黄鹏没仇啊。”

旭哥盯着我，“或许他也不知道车上有炸弹，他只是想把你单独骗出去，然后有人过来射杀你也没准，他只是想把你骗出去。应该是这样，但是误打误撞，你没出去，等着他再想要把你骗出去的时候，外面发生了爆炸，所以黄鹏成了替死鬼，那边一看这个情况，打草惊蛇了，也没有完成任务，也就逃跑了。这样说，就说得过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想要我命的话，那为什么我再医院的时候要救我，还有当初再追忆昔年门口火拼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救我？”

“这点我也考虑过了。”旭哥笑了笑，“还是有两个情况。”“第一个情况。那就是他跟了你这么长时间，而且你的性子我们都了解的，对朋友，对兄弟。没的说，而且你还把你们一起做的那么多的事情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加上他本来就是叛徒，内心对于你有愧疚，你现在这身上背着的事情也是死罪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翻身了，所以他救你，然后帮助你离开，逃跑，反正你也不敢再回L市了。现在L市戒备异常的森严，连打架的人都少了。你更是不敢回去了。你离开了L市，也就跟他没关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李耀，那么心狠手辣，他于心不忍也是正常的。”

“第二个情况。”旭哥又喝了一口酒，“那就是他对你本来没有什么朋友感情，但是武磊，杨松，以及公安局的很多很多人都有，你再公安局的人脉不错，夕忠贺的人脉更是结实，整个公安局都是他们老夕家的，你别管与夕郁成了或者没有成，那你本质也是夕忠贺的人。你再公安局的民望很高，他不敢不救你，不敢表现的过分，如果他不救你，首先武磊杨松他们不会干，还有郝齐天他们这伙人也不会干，加上公安局裏面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他呢，如果他不救你。或者说落井下石，你让他以后再公安局没法混的。绝对混不下去，他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也要救你，他这样救了你。这次公安局长的事情，他坐上去了，下面也不会有什么抗议，毕竟他现在的辈分也到位了。但是如果他当初不救你。没有落到这些人心，那他肯定不会很容易的坐到那个位置上去的。他不敢把他和李耀之间的事情公布出来，如果真的公布出来，那他再公安局混不开的，李耀是谁，是杀害公寓猪子他们一伙警察的元凶，是杀害黄鹏的元凶，现在只不过是证据不足。加上有人顶罪。没办法起诉他而已，坦克肯定表现的还是极度仇恨李耀的，他肯定也是表现的要把李耀抓起来给兄弟们报仇的。但是私下他做过什么。那就不清楚了。而且，他与李耀每次的接头都很秘密。他绝对不仅仅有一个手机号。大龙虾说他废了很大的力气，加上很多很多的意外因素构成一起，才跟上了坦克，又碰见他与李耀接头一次。坦克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帮助你逃走，更是隐藏好他，不被别人发现的一种手段，他现在没有地基，没有根基。肯定不能跟局裏面的人翻脸，等着他积攒好了。才是展现出来最真实自己的时候，他现在要是跟李耀光明正大，那他再局裏面直接就混不下去了。他也不是傻子，小心驶得万年船。”旭哥叹了口气，“这裏面或许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不知道的，但是现在通过坦克的这个事情，加上大龙虾给我说的那些话，这些日子我也无聊，没事分析分析，现在就是这么个结果，今天喝酒，就是跟你唠唠，把你放走，或许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放走你，他赚够了人缘，获得了人心，然后，你一个通缉犯，而且身上那么多事情，肯定无法翻身，你更加无法成大事了。放不放你的，对他们的局势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或许我分析的都错了。他去找李耀只是要去警告李耀小心一些，之前他做的那些都是真心真意对你的。医院裏面的事情就是那个小护士和曲剑之间的沟通。那个电话，就是小护士当初留下的。坦克没有跟李耀走到一起，坦克升官是他自己的努力。李耀无罪，是因为他有那么多钱，然后把该打点的都打点了。毕竟他带着那么多钱，那多人。消失了一个月。”旭哥瞅着我，“反正，我给你个建议，不要太相信坦克，然后，还有就是短时间以内不要回L市。”

“李耀已经回去了，而且在L市开始发展了。如果咱们再不回去。那日后更麻烦了。”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盛哥到时候说回去了，然后再回去就是了。盛哥与李耀之间也有很深的矛盾，你不想李耀从L市发展壮大，我也不想。毕竟咱们的追忆昔年也是李耀一伙人给砸的，黑狗一伙人，也是李耀的人给杀的。他和盛哥之间的事情，肯定没有这么容易解决的，就是现在这情况你也看见了，这山寨刚打下来，忙的要死。整个山寨都跟废了一样，到时候他们还得想办法怎么制定计划，然后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李耀和盛哥之间肯定会有一个倒下。所以说，我要提醒你的就是，你不要轻举妄动，L市你不要回去，因为你不知道你可以相信谁，最主要的。你和李耀有多大的仇恨呢。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

我瞅着旭哥，“你就是想让我再山寨呆一辈子，然后不要再参与这个事情了，是吧？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徐天盛的意思？”

“是我们的意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我和李耀的仇恨不共戴天。”我看着旭哥，“我刑侦大队那么多兄弟的性命是他害的，黄鹏也是替我死的。你现在说我跟他没有仇恨？这些不是仇恨吗？如果不是李耀，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能沦落到一个通缉犯吗？连家都不敢回。也不能回，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从刑侦大队的队长，落到现在这一步，有我的原因，但是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么大的落差，我现在这种情况，都是他害的。你说我们俩有没仇恨。你来说，还有我姐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多少也有份，他这个人没有人性的，连自己的亲家都能坑害，而且害的这么惨，有谁是他不能利用的。有啥事他不能做的。坦克的事情我知道了。我自己会查的，如果坦克真的跟李耀勾结到一起，那就说明当初猪子他们死那次的行动。坦克是事先知情的，他是跟曲剑李耀一起联系好的，故意带着我们去送命，还有黄鹏的事情，也是他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不会放过他的，不过你相信我，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太冲动，也不会那么鲁莽，我还得留着我的命，给我那些兄弟报仇。我王越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完了。已经这样了，我拉一个，算一个。你别想平复我的仇恨，也别想让我离开这个圈子从这裏窝一辈子，那不是我的性子。我心中的仇恨太多。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