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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绷的心弦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终于因为精神疲惫不堪沉睡了过去。等到醒来,他发觉只有姐姐玛丽·特蕾西娅在车厢里陪着自己。
“马车怎么停了,我们出了国境吗?”路易.查理挺直了身体打着哈欠问道,此时车厢内窗户上的毛毡已经取了下来,玛丽·特蕾西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闷闷不乐的说道:“你睡的可真香啊,我们还没出法国呢。父王和母后都下去活动身体了,不过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过国境线了。”
路易.查理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差点没晕死过去。这两位作死的典范真当自己是出来旅游的吗?他赶紧起身走下了马车。
马车停在一处泥土道路边上,两边是整齐的行道树,道路上不时的有马车行人经过,看来这里附近应该有个城镇。
路易.查理四处搜索,发现路易十六正在和路边的田里干活的农民交谈。而道路另一侧,王后正和费森伯爵并肩站在一座丘陵上聊的不亦乐乎。
路易.查理赶紧大声呼喝,催促他们上车出发,路易十六回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查理不用着急,我们已经离国境线不远了,巴黎的人追不上我们了。”
丘陵上的王后和费森伯爵终于走了下来,两人依依不舍的开始道别,费森伯爵最后向国王一家致意后骑上坐骑往来路返回了,看来费森伯爵是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路易.查理看着终于慢慢向马车走来的国王夫妇,他发觉自己竟然无话可说,他回到马车上郁闷的躺了下来。姐姐玛丽·特蕾西娅好奇的挤到弟弟身边问,“怎么了,我们马上就离开法国了,你干嘛这么不开心啊。”路易.查理闭着眼睛闷闷的说道:“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出不了国境了。”
继续磨蹭了半个钟头,国王夫妇终于上了马车。但是当马车刚进入前方的瓦伦镇,镇上的警钟就敲响了。镇里的国民自卫军士兵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拦住了马车。
当路易十六一家的马车被团团围住的时候,远处才听到马队奔跑的声音,过了一会一队骑兵来到了人群外面,看样子这些骑兵正是布耶侯爵派出来接应国王一家的先头部队。
显然面对眼前聚拢的几百名镇民和国民自卫军,这只奔跑了一夜的3、40人的骑兵小队根本束手无策。虽然一、二个骑兵军官抽出了马刀,想命令自己的部下上前驱散人群把马车抢出来,但是不论军官们如何呵斥,这些骑兵们依旧不发一言毫无动作。
路易十六夫妇看着围着马车外荷枪实弹的国民自卫军,终于变了脸色。不停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
僵持了一段时间,一名骑兵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跑了一晚上,可不是为了来替暴君屠杀人民的。”他说完就调转马头离开,随着有人带头离开,其他骑兵也纷纷跟着这名骑兵身后撤退了。被士兵抛弃的几名军官交谈了一回,终于收回了马刀从另一条路离开了。当骑兵小队退却之后,瓦伦镇的民众和镇上的国民自卫军蜂拥着路易十六一家乘坐的马车往巴黎方向返程了。
当载着国王一家的马车离开瓦伦镇几个小时以后,收到消息的布耶侯爵,亲自带着一团骑兵赶到了瓦伦镇。当他从镇民口中得知国王一家已经离开这里几个小时以后,他还想着继续追上去解救。
但是跟随他的这团骑兵拒绝了向巴黎方向前进挽救他们的国王,骑兵团派出一名代表如此对布耶侯爵说道:“抱歉侯爵阁下,我们恐怕不能再听从您的命令了。国王一家已经离开了几个小时,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进入了下一个城市,在那里瓦伦镇的民众将会获得更多的武装民众的支持。而我们这里只有一团人,还是奔跑了快一天的骑兵,我们的马匹已经一天没有好好进食了,如果继续向前,恐怕没有见到国王,我们就只能依靠双腿走路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见到国王又有什么意义呢?”布耶侯爵听了之后只好放弃了自己的计划,不久之后他就收拾家当离开了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