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弗勒塞尔?真该死,你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抓回来了吗?”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的博罗,看到被两名士兵从马车上押送下来的弗勒塞尔后,霍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向着弗勒塞尔边走边嚷嚷着。
比博罗低了一个头,身材臃肿的弗勒塞尔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他两只无神的眼睛打量了走过来的男人好一会,才认出是他的同僚,博罗执政官。
弗勒塞尔无力的说道:“这都得怪你,博罗先生。我可没想到,督政府派来催促我回巴黎的传令官,居然是叛乱分子。好吧,现在我们还是别争吵了,我需要休息一会,我现在头晕脑胀的,什么都想不起。”
博罗看着摇摇欲坠的弗勒塞尔,只好拥抱了下他,说道:“好吧,感谢上帝,起码你现在还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说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快扶着弗勒塞尔先生进去休息,没看到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吗?”博罗抱过弗勒塞尔之后,就扶着他,向着院子内守卫的两名卫兵训斥道。
两名卫兵看向了站在入口台阶上的菲尔莫上尉,看到菲尔莫上尉轻轻点头后,两名卫兵才上前搀扶着弗勒塞尔进了别墅。两名跟随弗勒塞尔前来的士兵,和菲尔莫上尉交谈了几句后,就坐上马车离去了。
博罗在一边观察着,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从着菲尔莫上尉的指挥,只有维克多中尉站在菲尔莫上尉不远处的角落不满的看着他。
博罗没有多说什么,他重新回到了躺椅上晒着太阳,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菲尔莫上尉走出院子后,博罗举着手中红酒对着维克多中尉喊道:“中尉先生,要来一杯红酒吗?”
维克多中尉看着博罗手中晶莹剔透的上等红酒,喉咙抽动了下,他最后还是微笑着拒绝了博罗的提议。博罗并未失望,他把红酒放在一边的凳子上,然后翻了个身面对着太阳入睡了。
接下了几天,博罗和弗勒塞尔似乎习惯了这种被幽禁的生活。早饭前,博罗会绕着不大的院子跑一个钟头左右,而弗勒塞尔必定会在起居室内看当天巴黎出的各种报刊。然后两人会一起共进早餐,接着他们就会在娱乐室内下一个早上的棋。
中饭过后,弗勒塞尔会小睡片刻,而博罗也会习惯的躺在院子中晒太阳。午后两点,博罗、弗勒塞尔会叫上维克多中尉和院子中的一位卫兵玩赌注不大的牌戏。晚餐后,两人都会躺在床上看一会书,然后入睡。
菲尔莫上尉一直关注着两位前执政官的日常,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够了,每天你就只记得输了一法郎、二法郎这种无用的东西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吗?”菲尔莫上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维克多中尉的报告。
看着办公室内暴跳如雷的菲尔莫上尉,维克多中尉感到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作为在资历上比菲尔莫上尉更深厚一些的维克多中尉,对菲尔莫这种攀上富歇的高枝而飞快提升的家伙,有着天生的反感。
看着生着闷气的菲尔莫上尉,维克多中尉装出一副刻板的模样,他认真的说道:“啊,异常举动吗?”维克多中尉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满怀期待的菲尔莫上尉。
他拖着长音说道:“据我这些天认真的观察,我发现博罗先生和弗勒塞尔先生打牌时手脚很干净,没有多余的小动作。”
菲尔莫上尉听了维克多中尉的报告后,他指着房门,对着中尉喊道:“出去,你这个蠢货。”维克多中尉行了个礼,面无表情的走出了菲尔莫上尉的办公室。出门后,维克多中尉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菲尔莫上尉把维克多中尉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他愣愣的看着窗外。菲尔莫上尉所在的办公室面对着的,正是幽禁两位前执政官的院子大门。
菲尔莫上尉不断的转动着眼珠,他跟随富歇部长冒险反叛软禁博罗执政官,可不是因为对富歇的忠诚。从一名混迹街头的警察线人,到现在的菲尔莫上尉。他见识过许多大人物是如何崛起的,而他坚信自己将会是下一个这样的大人物。
在现在这个新旧政权替代的时刻,正是无数像他这样的野心家上位的时刻。在这场瓜分权力的盛宴中,如果他只是站在宴会之外,陪着两位前执政官默默无名,这可不是菲尔莫上尉想要的结局。
菲尔莫渴望能真正步入巴黎的权力中心,去分享这场权力和财富的盛宴。他冷静的思考着,应该用什么方式把自己从这个尴尬的地方解放出去。也许他可以和富歇部长面前正当红的贝蒙先生谈谈,他在最近的变乱中发了一笔小财,足足有2万多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