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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行刑官把绞索套上了杜桑·卢维杜尔的脖子后,杜桑·卢维杜尔闭上眼睛开始做临终祷告,而台下的海地人中有不少妇人开始哭泣起来,一些强壮的黑人男子有意无意之间向着绞刑台涌去,维持现场治安的佩蒂翁手下的海地自卫队开始紧张了起来。
杜桑·卢维杜尔做完祷告后,向着边上的路易.查理望去,他心中想着:“法国佬,这可和你想的不一样吧。”试图从路易.查理脸上找出愤怒表情的杜桑·卢维杜尔失望了,路易.查理注视着他的,脸上只有让人不安的微笑。
杜桑·卢维杜尔心中有些咯噔的时候,一名法国军官登上了绞刑台,他手中拿着一卷纸张。
坐在路易.查理身边的佩蒂翁有些不安的向首席执政问道:“殿下,刚刚不是已经宣告过杜桑·卢维杜尔的罪状了吗。现在德·洛旺达尔先生上去做什么啊?我看现场的人群有失控的状况,殿下不如早点行刑,省的出什么乱子吧。”
坐在路易.查理另一边的贝西埃尔将军,皱着眉头小声训斥着海地的临时行政长官:“大胆,首席执政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价了。佩蒂翁先生,请注意你的身份。”
路易.查理安抚了身边的贝西埃尔将军后,依然微笑着对佩蒂翁说道:“德·洛旺达尔先生是上去宣布我对海地人民的善意,以表明共和国从今往后将真正把海地人民当做共和国的子民,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路易.查理脸上的笑容虽然温暖,但是佩蒂翁的心却沉了下去。很快上了台的德·洛旺达尔所宣告的命令,让佩蒂翁的心沉到了底部。
德·洛旺达尔上台后,首先宣布了首席执政对海地人民的善意,以法律形式取消了原来对海地人民各种不公平的政策,承认他们将拥有和法国本土公民一样的权力。接着,他又宣布首席执政为了和解,赦免了杜桑·卢维杜尔的死刑,而且将给以他一个海地临时议会议员的头衔。
当台下的海地人开始欢呼起来后,德·洛旺达尔又宣读了最后一条,所有未向法国宪法宣誓的反抗军成员及其亲属,即日起驱逐出海地岛。
虽然命令的最后一条并不宽大,但台下大多数海地人已经满足了。取得和本土法国人一样的权力,保住了杜桑·卢维杜尔的生命,在这些单纯的人脑中,这是前所未有的胜利。
至于驱逐不愿宣誓的反抗军成员及其亲属,在他们脑中反而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毕竟这里大多数人已经向法国宪法宣誓了。在海地人眼里,和平即将到来,幸福的生活正在向他们招手。
原先被杜桑·卢维杜尔掀起的对法国殖民者的仇恨,全部化作了对路易.查理执政官的感激之情。
路易.查理站了起了对着广场上的群众,挥手致意,然后宣布了最后一个命令。
从今天开始海地岛上的混血人自卫军和黑人保安军全部撤销,而这些军人将留下骨干转化为警察部队,其余的将全部退役获得自己的土地耕种。同时近卫军将设立一只3千人编制的海地团,任何人不分种族和肤色都可以申请加入。
在广场上的人群情绪更为高涨的时候,路易.查理让人把早就准备好的大量的酒水和饮料分发给广场上的人。这一刻海地人民早已经忘记了,他们孤单的站在绞刑台上的领袖杜桑·卢维杜尔。
在杜桑·卢维杜尔有些茫然的看着台下狂欢的群众时,他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庄严肃穆的死刑会变成人民的狂欢节。
原本视杜桑·卢维杜尔为自己的父亲、兄弟、长官和先知的原反抗军成员,刚刚有意混乱广场,解救领袖的一些黑人们忽然下意识的想要远离这个人。
在这些团队中,有这么一、两个看似精明的黑人忽然说道:“老杜桑背叛了我们。”
一些还忠诚于领袖的人下意识的反驳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吗?那么那些法国佬为什么不处死他,还让他当上了议员。何况,他身上可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那些被逮捕的反抗军战士那个不是遍体凌伤的?”
忠诚于杜桑·卢维杜尔的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原先的中间派喝了免费的朗姆酒后,劣质酒精烧红了他们的眼睛,也让他们变得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