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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伯夫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试探着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想把美国人引到伯明翰来决战吗?”
路易.查理喝了口热茶,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们在伯明翰这里,还可以仰仗河流运输各种物资。但是再往北去,就是被美国人控制的田纳西河和俄亥俄河,这两条河流就像两条大壕沟一样挡住了我们北上的道路。
而且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的广大区域内人口稀少,我军也无法征集粮秣之类的物资。在这么地域广阔又没有道路设施的地方,光凭近卫军的双腿是没办法追上那些骑着马的民团和志愿兵的。
所以我不打算让近卫军四处去寻找美国的武装力量作战,我打算让美国的武装力量自己跑到伯明翰来和我们作战。”
圣伯夫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殿下如果允许近卫军攻击北美13州的本土,美国人还是一样会跑出来和我们决战的。而且我有信心,就算只带着第一军两个师,也一样可以夺取美国的首都华盛顿。如果我们抵达了华盛顿郊外,难道美国政府还不向我们求和吗?”
路易.查理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将军说道:“亲爱的将军,我毫不怀疑近卫军有打到华盛顿的能力。但我可不认为美国政府会向我们求和。
美国和法国不同,在法国人眼里,失去了巴黎,法国就差不多灭亡了。但美国人可不怎么看,对美国人来说华盛顿不过就是一个新建立的城市,他们心中可没有首都的概念。
虽然现在美国独立已经快20多年了,但是北美13州的人民尚未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国家的人,他们的脑海中还没有美国这个概念。
美国这个概念只存在于美国政府和各州自治政府精英的脑子里。普通的美国人更倾向于,美国是一个对抗欧洲封建贵族们的同盟,这个同盟保护着美国人的自由、平等和不被贵族奴役的权力。
因此,只要近卫军不进攻北美13州,这场战争就是法国殖民地政府和美国政府、美国边疆州政府之间争夺土地的战争。美国人民是不会支持,一场和自己利益毫无关系的战争的。
没有好处的非边疆州政府同样不会支持这场战争,而一直反对扩大联邦政府权力的邦联党人,同样不会支持可能扩大联邦政府权力的战争行为。
所以,圣伯夫将军,我们处在一个微妙的境地。我们必须在不进攻北美13州的情况下,一次性把美国政府打痛,迫使美国政府承认法国殖民地总督府对这片土地上的统治权。”
圣伯夫仔细的思考着路易.查理的话语后,说道:“殿下的决策非常的让人意外,不过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要有一名对美国政府内部事务非常熟悉的人,我想向你推荐一名人选。”
被安顿在军营中一个小帐篷内的汉森上校,正躺在一张行军床上,他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帐篷的顶面,脑中却不断的在思考着。
“总算自己的情报没有让对方失望,看圣伯夫将军的意思,自己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不过今后军队的事是别想再干了,等攻下伯明翰,拿到了圣伯夫将军答应给我的赏金,自己就找人回去把苔西和三个孩子接出来。
有了这些钱,也许自己应该去新奥尔良找个差使干。听说新奥尔良城的运输公司在招募一些有军事经验的人,保护货物运输途中的安全,也许自己可以去试试。”
汉森上校正在思考自己的未来时,帐篷入口处走进来了一名军官,他撩开入口的帆布说道:“上校先生,将军阁下要见你。”
汉森上校立刻翻身下了床,跟着这名军官走了。路上汉森小心的向这名军官打听着,将军为了什么事要见自己,但是这名军官始终一言不发,这让汉森上校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这位军官带着汉森上校走进了小屋后,简单说明后就退出了木屋。
从室外黯淡的星光下走入这间明亮的房间,这让汉森上校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他眯上了眼睛,过了2、3秒才适应了房间内的光明。
眼睛适应了光亮后,汉森上校匆匆打量了房间内的布置,和白天自己看到的布置没什么区别。入口大厅依旧摆着那张原木制作的大长桌,而再往里则是一间小办公室兼卧室,两间房间之间只是挂了一块门帘。
唯一有变化的是,长桌上的沙盘变的更精细了。在长桌上摆放着三盏煤油灯,灯芯顶端的光芒透过玻璃罩子照亮了整间木屋。难怪自己会不适应了,汉森上校吐槽着圣伯夫将军的奢侈。
打量完屋内的装置后,汉森上校才发现屋里除了白天见过的圣伯夫将军外,在长桌的另一端对着门口的座位上,还坐着一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