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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04年初,一个年青人带着自己生病的妻子,从委内瑞拉的加拉加斯乘坐定期航班来到了新奥尔良城。
“阿莱萨,我们已经到了新奥尔良城了。相信我,很快你的病就会治好的。”年青人冲进了船舱,对着正被两名侍女扶起的妻子说道。
身体虚弱的已经不能自己站立的阿莱萨,对着着急的丈夫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在侍女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西蒙,别担心我了。天主的意愿,是凡人无法阻挡的。我从不后悔遇上你…”阿莱萨说着就被自己剧烈的咳嗽打断了。
西蒙站在船舱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很后悔。早知道阿莱萨会因为不习惯美洲的气候而生病,他就应该把她留在巴黎的。
“别说了,阿莱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天主也不行。”西蒙坚定的说道。
“西蒙,请别亵渎天主,是天主…”虔诚的天主教徒阿莱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自己丈夫讲这些离经叛道的话。
西蒙对此也无可奈何,他赶紧让两名侍女扶着妻子准备下船,才勉强躲过了阿莱萨的说教。
“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在码头被拦截下来的西蒙,怒气冲冲的对着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港口警察吼道,在他身后两名侍女正扶着生病的妻子坐在一个木头搭建的棚子里。
老肖恩扶正了被激动的西蒙碰歪的帽子,然后无奈的对西蒙说道:“不是不让你们离开,而是让你等待一会,你不知道你的妻子生病了吗?别让你的妻子生病了还要担心你好吗?西蒙先生。你们两个放开他吧。”
两名低阶警察放开了意图和老肖恩争执的西蒙,西蒙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在棚子里坐着的妻子已经站了起来,扶着棚子边上的立柱担忧的看着自己。
西蒙微笑的对妻子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他才转头对着老肖恩低声下气的说道:“好吧,这位先生,我们这次来新奥尔良城,就是为我妻子看病的。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诚意上,放我们离开吧。”
老肖恩看着西蒙从口袋中抓了一把硬币,就想往自己口袋里塞。他赶紧后退了一步,说道:“不,西蒙先生,请别这样。我们留你们在这边,其实是为了你们好。根据督政府的命令,所有进入新法兰西的外国旅客都要接受防疫检查,对于已经生病的旅客,将直接送往新奥尔良医院进行治疗。我让你在这里等,是让你等医生到来,免得你到处乱跑,浪费时间。”
老肖恩口中解释着,心里却在惋惜着。“这个年青人看起来聪明,但一点都不机灵。贿赂这种事能公开送吗?私下里给我多好,这一把硬币估摸着大约有8、9个比索了。不过以前在法国,似乎没这么多抽规矩…”
老肖恩胡思乱想着,而西蒙听明白了之后,焦躁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他看着老肖恩盯着自己的手,不由微微笑着说道:“太感谢各位了,不如这点钱请三位买烟抽吧。”
让西蒙意外的是,三名警察都挥着手拒绝了自己。然后叮嘱了他几句,就回到了自己守卫的关卡去了。西蒙摊开手,看着手心上的比索有些沉思起来了。
从1799年初,他乘船经过新奥尔良城前往欧洲学习的时候,这种给予办事人员的小费习惯,不管是在殖民地还是欧洲各国,都是通用的陋习。就算是在巴黎也一样,只不过巴黎的办事人员没有其他地方贪婪而已。
“路易.查理执政官,这个波旁王室出身的执政官还真有意思呢。”西蒙把硬币放回了口袋,对着自己暗暗的说道。
当西蒙返回木棚安慰着自己的妻子的时候,十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一名地位最高的医生指派着自己的学生,按照病情的轻重进行诊断分析,而几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士,则在一边询问病人家属的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