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在鹿儿岛居城,岛津齐宣听完了一桥之助和藤虎带来的消息,脸色气的有些发白了。为了保守秘密,偌大的议事间内,能听取报告的也只有他和桦山久言、清水盛之等几人。
“秩父季保这是把自己的勇气留在家里了吗?”郁闷难耐的岛津齐宣,憋了半天终于恶狠狠的挤出了一句话。
听着藩主的震怒,桦山久言、清水盛之等近思录党骨干都趴在地板上,不敢为秩父季保辩解。
不过岛津齐宣很快就意识到,在这个时候公开批评秩父季保,只会造成近思录党人的分裂,于是他只说了一句就收声了。
不过对于代表种子岛久照而来的密使,他就没这么客气了。“久照这个窝囊废,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就投降了吗?你们种子岛家是这样对主家尽忠的吗?”
听着暴怒的岛津齐宣公然批评自己的主君是个窝囊废,藤虎不仅没有恼怒,反而身体都在瑟瑟发抖,唯恐藩主会把对种子岛久照的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待到岛津齐宣发泄完情绪之后,桦山久言终于进言道:“秩父季保大人一向对主上忠诚勤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这番进言的。我以为,主上应该把秩父季保大人召回问话,另派一人掌握水军。”
岛津齐宣终于可以冷静一些,思考着桦山久言的劝谏,他正想说话的时候,却看到了拜伏在地上发抖的藤虎,于是厌恶的让一桥先带着这位久照的近侍下去看管起来。
“让秩父季保回来么?那么让谁去比较好呢?植木那个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唤的动的。”
虽然听了藤虎对清国舰队的描述,但是岛津齐宣依然以为,这是软弱的种子岛久照为了推脱不战而降的责任,编造出来的谎言。
连带着,他对一桥之助带回来的清国舰队的强悍消息,也是半信半疑起来了。
作为岛津家的藩主,他并非不是那种没有见过南蛮船的乡下领主,不过出于对父亲喜好兰学的抵触,他只是不愿意接触南蛮商人罢了。
在齐宣的有限记忆中,南蛮船不可能有一桥之助所说的那么强大,他按照自己以往的见识得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于是他认为也许是秩父季保还没有脱离出儿子去世的情绪,导致精神有些错乱了。
既然自己的主君如此坚持,这让桦山久言、清水盛之等人,也对秩父季保描述清国舰队强大火力的言语,有些半信半疑了起来。
一向被秩父季保压在头顶的清水盛之,心思顿时灵活了起来。他思索着既然清国舰队的火力这么强大,为什么只击沉了10来艘小船就逃跑了,难道不会是秩父季保为了夸耀自己的战绩,而故意把敌人说的强大一些的吗?
秩父季保派回来的一桥之助并不是一个好的说客,他只是老实的述说了秩父季保让他带回来的消息,而根本没提清国舰队是因为风力减弱自动离开的。
而听在岛津齐宣和几位家臣耳中,都以为是萨摩水军出击,力战之下击退了清国舰队。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以英勇著称的萨摩水军,损失了10来只船,连清国舰队的屁股都没追到。
一番计较之下,清水盛之终于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向自己的主君申请,由他去替换秩父季保回来。岛津齐宣思考了很短的时间就答应了,于是第二天一早清水盛之就坐船去了指宿的水军驻地。
而对于种子岛的北洋舰队统帅杜罗瓦来说,林光南带回来的消息并没有让他失望,他本身也没打算用两艘5级战列舰去征服萨摩藩。
在控制住了地之表港的防御后,杜罗瓦终于放心的登上了种子岛的土地。随后他开始命令,致远号带着两艘5级战舰,沿着日本岛向东侦查海况水文资料,并向日本沿海港口炫耀武力。
而镇远、靖远则轮流带着3艘5级军舰,对萨摩藩附近的海湾进行侦查和对萨摩藩进行试探攻击,至于北洋的旗舰定远号和其他船只则守卫地之表港。
杜罗瓦带着李长庚等舰队高级指挥官登上了地之表港后,就立刻勘察了港口附近的地形。
最后他们都一致认为,港口北侧的小山是扼守地之表港,及控制西之表城的战略要地。而港口南方靠近河流的开阔地区,则正好用来修建仓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