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兰嘉对他姐还是有些畏惧的,对其就没有对韩数的胆量了,乖乖的一句话不敢说。
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得颜渔出面。
用餐气氛还是很融洽的,戈兰云和晴柏川也没有进行数月如一日的瞪眼了,而是欢声笑语不断,韩数不禁感概女人心的多变。
沐蝉总是很安静,现在的角色真是变化了好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元素之间的相互吸引性质又产生了作用。
餐后两个女人携手去看连续剧,听说孟婧容新拍了个爱情剧目,是她和黎明的经历改编,两个人兴冲冲蹲在视讯机器前目不转睛。
韩数批评了两句不务正业,应该拍一部歌颂伟大将军韩数的英雄电影,被清白车戈兰云鄙视不要脸。自觉没趣,韩数转了个弯和沐蝉去处理各种文件。
这几十个小时。
戴俊清传来消息,叛军需要进行讨论,是否归入节度府的管辖不是谈判代表能决定的,他能决定的只是不停要物资罢了。
韩数马上让郭连带领舰队压到边境上,对其造成压力。
太岁和人类的冲突也是时有发生,但是尉扬不愧是非常阴险的防御专家,将全部的空雷和燃烧弹都扔进黄泉川,太岁要敢上前就是散发高温的大爆炸。
如此暂时进行着大部的防御策略。
还有内部关于戈兰云炸毁了跃迁门而引起的大骚动,跃迁门是十余年来边缘和内圈的唯一联系通道。现在被完全炸毁,自然是刺|激了人们的敏感神经,因为很多人都还在期盼着太岁战争艰难之时能逃往内圈。
如此韩数也只能自主发言安抚民心,但是几天过去,依然有追究炸毁跃迁门的责任人的声讨请愿书传来。
韩数一方面增加对民众的物资供应施以糖衣,一方面吩咐特别宪兵和纪律大队秘密逮捕始作俑者,放出炮弹。
让你们吃饱就行了,受苦受难的是将军韩数,你们捣什么乱?
要说韩数自称独夫民贼也不是什么谦虚了。
现在的他,又开始了心态的往复。
“过几天我就要去前线了,也许很快就能平定叛军,也可能会有麻烦,这几天你就呆在家里陪着戈兰,也不要到处乱跑,很累的。”韩数整理确认的文件,转头向沐蝉说道。
沐蝉作为戈兰云的代表,担任为韩数的秘书后一直跟着韩数到处跑,本来韩数就有点过意不去,而后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韩数对沐蝉的愧疚更是深刻。
“没事,这一切不就是我应该做的吗?”沐蝉像从前的晴柏川一样按摩着韩数的双肩,很舒服,很像以前熟悉的手法,而女人身体特有的香味刺|激着韩数,熏醉了韩数。
韩数也知道所有人都一样,他和戈兰,和晴柏川,三个人都是在深渊挣扎的人,她们姑且那么挣扎,韩数又何不是如此。
越来越烦闷的发展,令韩数陷入一个个的漩涡,头晕目眩,眼不能视,在这种不停的剧烈起伏的经历中,韩数知道自己的心在改变,但是却渐渐力不从心拉不回来。
头靠后,靠在沐蝉柔软的小腹上。
沐蝉没有躲开,静静的站在那里。
抬眼望,韩数看见沐蝉正看着自己,乌溜溜的大眼睛,有着说不出的像是期待的感情。韩数看着那双眼睛,感受着那种温水一样舒服的情感,然后陷进去了,就像自己曾经被深渊巨口吞噬了一样。
忍不住,心头酸苦痒痛,百感交集。
“你跟着我,受了那么多苦,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也没有什么补偿你的。你受苦了。”
沐蝉一笑,突然很调皮抱着韩数的脸。
“我本来就是被派来的间谍,莫名其妙被你这个色狼看上了,然后留着我在身边,戈兰姐姐没有嫌弃我没有赶我走,我已经很高兴了。如果当时你还没醒的时候,戈兰姐姐把我赶走了,我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和洛嫣一起去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
温柔,清新而自然,“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不敢期盼什么了。”
韩数微笑,批评道:“真是没追求啊,你也有个高一点的标准啊。”
高一点?
沐蝉似乎陷入沉思,许久,才悠悠说道:“虽然说过去的事应该豁达一些,但是有一些事总难忘却。韩数,我也不求你什么事?就想你以后能帮我一件事,那个,我以前有个姐姐叫沈怡,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为了我们能够活下来,加入神教为奴做马,我们活下来了,但是她却死了。我和沈莘,一辈子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够为姐姐讨个公道。”
韩数沉默了,如果以客观角度来说,当时沈怡的死无可厚非,绝对没有可以指摘的对象。
但是对于这样不可以用道理来讲述的情感来说,这就是单纯的仇恨。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为她报仇的能力了,我就想,你帮我吧,虽然很无理,很任性的要求,但是就是这样,请帮我找到那个凶手。”
呃?这个事怎么这么纠结啊!
如果要对得起大家的话,看似办法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