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曹榛和孙策抵达六安的第一天, 孙策将袁术的脑袋放在了孙坚的牌位前。“毕竟我们在六安的产业都是新置办的。”孙策说, “我怕父亲找不到来这里的路。但现在好了,有仇敌的头颅在这里, 一定像黑夜里的灯火那样闪亮。”</p>
曹榛这个时候还处在新婚的降智光环里:我老公说的都对。</p>
孙策十分感动:亲爱的么么哒。</p>
曹榛:么么哒。</p>
然而现实很快就让两个小年轻清醒了过来……半个月后, 曹榛先受不了了。</p>
“伯符, 今天阿权和阿翊哭着喊着要回兖州。”</p>
孙策:……</p>
“周郎三天没登门了。”</p>
孙策:……</p>
“母亲天天坐着牛车在外头溜达,不到天黑不回家。”</p>
孙策:……</p>
“夫君, 袁术脑袋里的蛆虫都长成苍蝇了!父亲的英灵只怕是要被熏跑了!”</p>
孙策:!!!“阿榛卿卿,你是学医的, 你说怎么办?”</p>
“啊?我们一般用火烧, 然后埋了。”</p>
“我不。”孙策倔强地扭过头去, “我还要给他入土为安喽?”</p>
曹榛也是个小公主啊:“总之你将那玩意儿送走, 我感觉自己身上都是怪味, 吃饭都想吐。”</p>
“送走?送哪儿啊?送给曹公不成?”</p>
“就送给父亲!”曹榛跟洪水找到了倾泻口似的松了一口气,“父亲总会有办法的。”</p>
五天后收到了一个腐烂人头的曹『操』:这可真是亲女儿!</p>
六安的人送礼过来的时候, 服侍在曹『操』身边的是小白花一样的环夫人。密封的盒子一打开,环美人就跑出门吐了个稀里哗啦。曹『操』连忙把盖子盖上,扯着嗓子问:“怎么样?没事吧?”</p>
环夫人:“呕。我无碍的,呕。”</p>
据说, 环夫人此后足足有半个月没吃好饭, 生曹冲的时候养出来的那点脂肪全都消下去了。</p>
回来再说说袁术的人头。曹榛说曹『操』有办法, 曹『操』还真有办法。他从寿春的俘虏中找了个袁家的死忠,让他把“烂皮球”送去冀州给袁绍。</p>
曹『操』回过头跟阿生说:“要说用多少礼器,做什么样的礼仪, 多少金银陪葬,多少百姓披麻戴孝,这种事情我们这样底蕴的人家是不懂的。放眼天下都没有比四世三公的家族更清楚的了。”总结:他们袁家的丧葬业搞得特别专业。</p>
阿生:“……阿兄你学坏了。”</p>
曹『操』嘿嘿一笑,穿上盔甲就溜了。他忙着去练兵。攻下袁术只是一个开始,在真正的挑战来临之前,他有太多的钉子需要拔掉。</p>
曹『操』忙于练兵,阿生就继续忙于种痘。一开始只是死刑犯,接下来是她自己和进入疫区的医学生,再然后是疫区的高危人群。等从河东回到兖州,就轮到曹昂、曹铄、竹竹、曹彰这些孩子,就连曹榛,都在婚礼之前补种了一针的。</p>
兖州毕竟与疫区不同,不能强迫着只听闻过虏疮大名的百姓去种痘。这个年代的牛痘生产也没有机械化和质量监控,于是她只能宣布一切听凭自愿。</p>
不过曹家,乃至丁家、夏侯家的孩子们都格外捧场,这着实是令她意外了。</p>
就连最小的曹植、曹冲两个周岁宝宝,都被生母抱着送到了她跟前。</p>
“这……是不是小了些?”阿生迟疑。</p>
卞夫人率先就拜了下去:“妾身在医堂打听过,越是年纪小的反而越容易出痘结痂,阿植的岁数正好。且此前阿丕闯祸,妾身真是……生怕他被虏疮收了去。要是孩子们都种痘,我也能安心了。”</p>
她如今气质越发沉淀下来,显得温柔稳重,而且极善言辞。以她的聪明是不会流『露』出“拿儿子支持阿生的事业”一类的意思来的,只说是自己怕孩子得虏疮而主动要求种痘。不邀功、不谄媚,就让人舒服。</p>
卞夫人带头坚持了,一向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的环夫人也撑着一张惨白的脸,柔柔弱弱地说道:“阿冲,阿冲就劳烦仲华公了。”</p>
阿冲在『乳』母怀里吐了个泡泡,然后低头数手指玩。曹植叽里咕噜地跟他说火星语,他也没搭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