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澄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他没有接徐南方的衣襟,他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但是他的步子已经放迟缓了。
徐南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不敢跟太近,但又怕被他撇下,她跟在他后面,但他居然没有再明着拒绝。
尚君澄和徐南方一前一后又回去了,吉姆看到尚君澄回来,总算是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似的,他刚才听见徐南方的哭喊,还隐隐后怕,不知道尚君澄都干了些什么。
尚君澄走向吉姆,轻蔑地看了身后的徐南方一眼,对吉姆说道:“让她坐你这辆车。”
徐南方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没看错,通常不怕硬的人偏偏服软,这个丹尼,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自己的卑躬屈膝只能换来他的轻蔑和不屑,但却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
尚君澄也不理会有些瞠目结舌的吉姆,只对吉姆说:“把我的行李给我,我要换条裤子。”吉姆愣了愣,赶紧把车上的一个旅行包交给尚君澄,尚君澄接过后,便看了一眼正对自己感激涕零,可怜巴巴的徐南方,冷冷道:“我们只送你到太原,其他的,你自己搞定。”
徐南方连连点头,尚君澄便不再理会她,拎着包就上了车,关车门的时候,还不忘对吉姆说:“记着给她吃两片晕车药,省得吐一车子,有你受的。”
徐南方等他把车门关好,嘴角才渐渐浮出一丝笑,丹尼,这个人虽然很可恶,但是却也很好应付。
徐南方跟着吉姆上了车,她虽然晕车,但已经对这种先进的交通工具不再恐惧,她上车的时候,有着污秽的一条裤子已经从前面那辆车的车窗里给扔了出来。
吃了晕车药的徐南方,过一会儿,就迎来了强烈的困意,她闭上了眼,但是她的意识还有一丝清醒。
她保存着自己那一点点的意识,她再一次用自己的假寐来探听其他人的谈话。
她身旁坐着的一个男人碰了碰她头顶的花钗宝钿金步摇,珠翠弹簧因那男人的拨弄而发出了好听的碰撞声。
“嘿,吉姆老师,你看,她头上的这些东西,怎么好象比剧组里的还要好些?”
因为怕被徐南方吐一身,而转移到副驾驶座的吉姆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在“昏睡”中的徐南方,不屑的笑:“有些人吧,想出名想疯了,啥事做不出来!”
“天哪,这个钗,怎么好象是纯金的……”徐南方听的出旁边男人口里的兴奋,她不知道这个年头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不是用金银当货币,但她至少知道,她头上的金银首饰还是一样很值钱。
“纯金?”吉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徐南方,怎么都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是米卡公司收买的人来陷害尚君澄,现在完全可以走掉。那她现在还跟着,到底想要干什么?还真的用纯金做首饰?看来真的是个有钱的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