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羽感受着徐南方的坚定,淡淡的笑了:“有决心就好。”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尚君澄已经找人把自己的车送到医院门口,把车钥匙交给了叶飞羽。叶飞羽打着尚君澄的手机,关机状态。
“应该在忙。”叶飞羽对徐南方解释着,帮徐南方打开了车门。
“去哪?”徐南方问道。
“去尚君澄家。”叶飞羽说道,“你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我怎么也得帮你一把。”
徐南方冷笑,究竟是谁帮谁一把,只有他心裏清楚。
车开着,两人都沉闷的毫无说话。叶飞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你现在好像不怎么晕车了。估计是坐了一天的飞机和车都有些麻木了吧。”
但是身侧的徐南方一句话也没有说。
漆黑的前方忽然出现刺眼的光亮,逼得徐南方和叶飞羽的瞳孔都是猛地一缩。叶飞羽来了一个急刹车,回过神来却见前方被一辆黑色轿车给拦住了去路。
黑色轿车的后面又开上来一辆白色的加长房车,房车款款的上前停稳,叶飞羽和徐南方都看着那辆房车有些不明所以,叶飞羽叮嘱徐南方不要下来,自己则开了车门,正准备一个人迎上去看看情况。
那辆房车的中间车门居然也打开了,一抹白色冲了出来,徐南方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只雪白的波斯猫,那只猫毛色纯正,毛长长的,一双眼睛一只如同碧蓝的海水,一只如同上等的琥珀,在黑暗中,这星月眼是那样的闪烁迷人。
徐南方是知道这种波斯猫的,她在皇宫里的时候,也有许多妃嫔闲来无事喜欢找些小动物养,波斯猫模样高贵讨喜,最是受人喜爱。
以徐南方的眼光看来,这只白猫,应该是上等中的上等,波斯猫原本就娇贵难养,这种猫则更是难以繁殖,十分珍稀。坐在这车里的人想来是富贵人家。
徐南方正想着,却见一个人影俯冲出来,徐南方坐在车里藉着车灯射出的黄光,倒是把那个人给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迅捷地奔了两步,把那只从车上逃逸下来的波斯猫给一把抱起,十分疼爱似的搂在了怀里。
这个少年留着披肩的长发,秋风吹着他的头发,轻轻的飘起,车灯骤然一亮,他正巧反转头来,用手遮着刺眼的亮光,一张宛如山涧幽谷的面孔暴露在徐南方的面前。
那张脸和这个霓虹糜烂的夜晚十分的不协调,高高的鼻梁,浓浓的眉毛,薄薄的嘴唇,但眉毛之间凝结着一股孤寂,薄唇微微向上扬着,似乎对现实有着一种厌恶,这都和北京绚烂的夜景格格不入。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一双眼,那双眼和他怀里抱的波斯猫一样,天生有种傲然的气息存在于其间,那种傲气又和尚君澄的不一样,夹着一股幽怨,但更多的是忿然,是年少轻狂的傲慢。他的眼睛从徐南方所坐的这辆跑车前扫过,眼中似乎有一些窃喜,但当他看到走出去的叶飞羽时,那种不易捕捉的喜悦又化成了冷漠,徐南方看见他头也不回地就抱着自己的波斯猫上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