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算是明白过来,恐怕不是这几个丫鬟例行公事,丫鬟的主子让这些丫鬟故意刁难一下三太太。这个刁难人的,应该就是三太太口中的四太太,女人之间总是喜欢这样明争暗斗。
三太太正说着,曹操就到了,徐南方只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亲热得喊了一声,“三伯母,怎么才见面就开始发脾气呢!”
徐南方抬起头望去,却见一个约莫十八岁左右的少女轻盈地从屏风后走来,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珐琅色衣服的妇人,看衣服的料子就知道是上等,在阳光下还能泛着莹莹的光芒。想必这个女人就是三太太口中的四太太。而这个亲昵地喊着三太太“伯母”的少女,应该就是四房的小姐。
徐南方记得当时莲蓬把夏家的情形大概说了,四房是夏老王爷最小的儿子,但是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夏家大房太太一向不理正事,二房的太太又一门心思扑在了自己那将死的儿子身上,至于三太太,却常年在外,不到万一也不愿回这个家,所以负责夏王府寻常事物的重任顿时落在了四房太太的身上。
“三嫂!”四太太走向前,脸上的笑容一看就是表面化的,“真是不好意思啊,家里头有些杂事,把我给忙晕乎了,下人说你来了,我都没来得及到城门那去迎接你呢!”
“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三太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四太太故作不解地问道,“三嫂怎么脸色不好?不会因为这事生气了吧?这事也不能埋怨我,谁让安人一天到晚都要我给她按摩,听我说话,我的手都酸了!”四太太说着还抬起了胳膊,拍了起来。
三太太不理会四太太的卖弄般的“诉苦”,直接说道:“你的人不让我的人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安人只是让你管这个家,论辈分,我排在你之上,我的人该穿什么衣服,该走什么路,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吧?”
三太太倒也是一个刚烈的性子。徐南方暗暗想着,这个时候三太太这样说只会更加地激化四太太对三太太的矛盾。
“三嫂常年没在夏家,可能连夏家有什么规矩都不记得了吧?”四房太太立马冷眼热讽地说道,“这会儿,却是看到有机可乘了,就回来了!”四太太嘟囓地话指的就是三太太这次回来是为了夺嫡的事。
三太太冷哼一声,“四太太这样说就不对了,过半个月就是大安人的七十大寿,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么?再说,每年过年我也从来没有缺过礼数,四太太这样说,给我扣的帽子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