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就跟在后面走着,已经走到正院了,银轩先进到通报,她小心翼翼地打起帘子,跨过门槛,进了屋,徐南方看得出来她是垫着脚进的,怕弄出声响,原来自己做宫女的时候,也是这样。
一会儿,银轩出来,带着一脸歉意说道,“大安人睡着了。我也没好惊动她。大安人有时候到了这个点就会小睡一下。”
“那,我们就在这外头等着吧。”三太太朝院中一个葡萄架下示意了一下,那里倒是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可以坐一会儿。
小安人笑道,“算了,这是何必,没这个必要的吧。我一会儿跟姐姐说一声就是!你们也坐了一天的车,还是早点回屋里洗一下,然后再过来也不迟。”
“这样行么?”三太太看了小安人一眼,她这次回来志在必得,不想有任何的纰漏。
夏绛咨却不想在这裏干坐着,已经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哈欠,“既然奶奶已经说了,就按照奶奶的意思办呗。”
夏绛咨这样一说,三太太哪里好再反驳,只好白了夏绛咨一眼,然后同小安人道了别,又叮嘱了银轩几句话,说是大安人醒了,就赶紧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声,就立马过来。
夏绛咨和三太太住的别院名叫云彦居,徐南方来的时候,倒也问过莲蓬不少问题。莲蓬说三太太原来住地园子比云彦居大得多,这个云彦居是夏家位置最偏远,也最小的跨院,自从三太太一气之下离开了夏家,而夏家的管家事物又交给了四太太,四太太当权之后,就把三太太的住处给挪了位置。
三太太纵然不爽,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自己长期不在夏家,原来所有的地位,根本就一落千丈,哪里像四太太,成天都出没在大安人的身边,又分配夏家的人事物事。
云彦居虽然小。但麻雀虽小,也算是五脏俱全,正房偏房,以及下人住地房间,灶房等等,一应俱全。夏绛咨摆脱掉了难缠的夏碧波,心情颇好,一进入云彦居,就拉着徐南方进他的偏房,一边说道:“南方。我带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夏绛咨抚着徐南方的耳边说道,“是一个古董来着。你见到了就晓得。”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三太太的一声暴喝。“站住!”
徐南方立马不动,还朝夏绛咨使了使眼色,夏绛咨只好反转头来看着他的母亲。夏三太太已经一脸寒光,反射到夏绛咨地脸上,都可以当成冷风机。
“你来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三太太不动声色地看着夏绛咨,“你再胡闹,我可就不客气了!”
徐南方茫然地看了一眼夏绛咨。只见他刚才脸上的笑意也都化为了乌有,但却没有反驳的妈妈。只是有些不耐烦却也是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