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徐南方眼见得夏绛咨偷瞄了自己一眼,然后就是色变难看,即便听不见两人说什么,却也能猜到和自己有关,真不知夏绛咨又要惹出什么娄子。
不过夏绛咨显然没意识到空气的寒冷,对于尚君澄的冷言冷语还当是尚君澄占了便宜后的羞赧,于是不太张扬地搭了搭尚君澄的背,一边说道:“什么呀,南方好歹是我的贴身婢女吧?我这人最喜欢当月老媒人,你们两好上,我可立了不少功。澄哥哥你不用不好意思,”夏绛咨看了周围一圈,对着尚君澄心照不宣地笑,像是明白尚君澄和徐南方的冷战,正是由于尚君澄的“欲|火难耐”似的,“南方也没有真生你气,她还挑了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尚君澄听着夏绛咨的话,眼眸冷冷地转向他,眼里的嘲讽和冷傲一览无余:“生气?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这一句话倒把夏绛咨给顶了回去,愣了半天没明白,尚君澄一仰脖子把跟前的一杯酒灌下肚,森然道:“你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就好。徐南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这一番话说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或是仗着那一杯酒,尚君澄抬起眼望向对面,温酒的容器飘起的热气白了他的视线。
徐南方在角落里看着对面的尚君澄,感受着酒气背后他的心灰意冷,冷不丁却被一声叫唤给打乱了她凌乱的思绪,原来是三太太轻声唤她。
徐南方俯身倾向三太太,不知她有什么吩咐。
“哦。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你替我同咨儿传句话,该有的礼数该做全,可不要贪杯。”三太太不经意地吩咐着,好像就是一句寻常的叮嘱。
徐南方怔怔地望着三太太,心裏头却同明镜似地。三太太把自己留在身边,原本就是想要让尚君澄,甚至是夏绛咨在大帮子夏家人面前出丑,她生了几计,都被化解了,自然是心有不甘。现在把自己支使过去,却不是想再制造些混乱又是什么?
徐南方摆出一副难为情地样子,无限娇羞,“太太,您知道我过去……不大好的……”
三太太当然知道徐南方的不情愿,可是三太太却拽着徐南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跟前也就你让人放心,对咨儿又最上心。他也听你的话。你就勉为其难,替我去传传话。还能同他说说话呢!”三太太冲徐南方意味深长地笑笑,旁边的四太太不懂这主仆俩再做些什么,忍不住冷嘲热讽道:“三嫂对下人倒是好得很呢!”
三太太不置可否地笑笑,满怀期待地看着徐南方。徐南方心裏暗笑。自己能拒绝么?若是拒绝了又如何在夏家立足。更何况三太太此举,很可能就是试探自己。
徐南方点点头,算是答应。三太太一喜。顺便要求道:“你就在咨儿那边替我看着他,我这边有其他人照应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