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澄依旧没有坐下的意思:“脚长在我身上,关别人什么事!”
吴诗卉一跺脚,“尚君澄,你用得着对我爱理不理吗?”声音已经有些高了,旁边挨着坐的夏玄凛已经注意到这边,侧眼看了看,事不关己,又重新坐正。
尚君澄没好气道:“我又怎么你了!”徐南方眼见得两人就要争吵起来,正要插话,话还在嘴边,就被吴诗卉给一手推开,“我和尚君澄说话,你掺和什么劲!”小姐脾气一上来,又有些把握不住了。
吴诗卉这一推搡,一个声音远远地就飘了过来,“哟!这是干什么呢!”争吵戛然而止,却见三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对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
徐南方心知三太太这样大摇大摆地走来,大张旗鼓地宣问,正是要引起大部分人地注意,赶紧把头一低,解释道:“南方手脚笨拙,没有照顾周全。”
“哦?”三太太对着吴诗卉,脸上的笑藏着刀,“吴小姐,南方是我的佣人,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只管说!我这人从不护短,再说,吴小姐是澄少爷的未婚妻,澄少爷对吴小姐那是百般呵护啊,我要是护短,大安人、澄少爷不把我给恨死啊!”
三太太是豁出去了,也不计较自己是不是会遭到大安人的责难,她地目的就是诚心捣乱,诚心让尚君澄和吴诗卉闹出笑话给老王爷看。
她这一席话,吴诗卉和尚君澄听了都各不是滋味。尚君澄和三太太倒也比较熟,听她这样说,赶紧辩驳道:“您这话可说地不对!我尚君澄可没什么未婚妻!”他声音不大,但周围一圈人都听见了。
吴诗卉本来听到三太太说尚君澄对自己“百般呵护”就一肚子的委屈,现在听到尚君澄一激之下当着这么多人面把自己给否定,更是气急攻心,高跟鞋提了起来就往尚君澄脚板使劲一踩,脸都黑了:“尚君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声音都变了调,眼瞅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吴诗卉这一闹,正中三太太下怀,其他人自是看到了这边,二老爷一直就对尚君澄不放心,看到三太太过去,心裏头就有了不好的感觉,手里的拳头都捏紧了。
尚君澄环顾了一周,连老王爷都探了探头望向这边,直觉得吴诗卉总是会在这种时候让人难堪,再不想停留在这裏,也不等叶飞羽回来,就拨开人群,打算直接走人。
吴诗卉被尚君澄抛下,忿然喊道:“尚君澄!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难道我吴诗卉还比一个乡巴佬差吗?你眼睛是不是瞎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