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跟进去,正巧和出来的吴诗卉撞了个满怀,吴诗正要开骂哪个佣人不长眼,却正是她要找的徐南方。吴诗卉正是气不打一处来,看见徐南方立马扯着她道:“徐南方,你这个害人精!你马上给我从这裏滚出去!”
吴诗卉的眼眶还是红红的,脸上已经重新补了妆,但那双略显红肿的眼睛还是看得出之前哭泣的痕迹。徐南方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自己走后,尚君澄跟二老爷肯定还是言语不和,说不定二老爷当着吴诗卉的面,说过放弃尚君澄这个儿子之类的气话,或者尚君澄对吴诗卉的态度依旧恶劣,吴诗卉无处发泄,今日算是受尽了委屈,又在夏家丢人现眼,只好寻着徐南方来出气。
徐南方冷眼看了一圈,吴诗卉倒也不是一个人上门挑衅,而是如同三太太一样,贴身带着一个女保镖兼助手,只是吴诗卉带着这女保镖的目的却是要把徐南方用“强”的方式给赶出夏家。
吴诗卉的大吵大闹把整个云彦居搞的鸡飞狗跳。夏绛咨也听着她的叫嚷赶了出来,眼见那保镖伸手拽住徐南方,他就把身子往前面一横;那保镖去拿徐南方的东西,夏绛咨又出声喝止,吴诗卉到底是个外人,在夏绛咨这裏居然碰了一鼻子的灰,让她更是不爽。
说到底,夏家的其他人都对她礼让三分,本就是把她当作客,是礼貌客套。可夏绛咨自己还就是个大孩子,对跋扈的吴诗卉非但不礼让,还同她杠上了。凡事偏要同对手对着干。
吴诗卉被夏绛咨盯得紧。即便是保镖在前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吴诗卉本就气急攻心,现在讨不到任何便宜,更是火上浇油,直接就端了一盆水,哗啦就往徐南方的床上一浇,水瞬间沁入床垫,晕开了一大片。
徐南方哭笑不得,吴诗卉却如同一个泼妇一样,插着腰向着徐南方道:“我看你怎么睡!”她说着,就又对旁边那保镖指挥道:“把这裏都给我拆了!”
那女保镖得了命令。手脚麻利地就要去把徐南方的房间给大卸八块,夏绛咨脸顿时就黑了,刚才只是和吴诗卉不合作,现在也懒得理会什么好男不跟女斗,指着吴诗卉就大声数落起来:“你这女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我要是澄哥哥,也绝对选南方不选你啊!”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吴诗卉地脸瞬间惨白,似是被夏绛咨戳中了最痛地地方。掩住口带着哭腔道:“你胡说!君澄怎么可能喜欢这个乡巴佬!”口里的怨恨掩饰不住。
只是她话音刚落,门后面就闪进来一个人。那人俊俏的脸上泛着微红,透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他一进来,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错愕,大脑停滞了好一会儿。才叫出声来:
“澄哥哥!”“君澄!”
绕是徐南方也没想到尚君澄会出现在这裏。可是他这一站,所有人都明白尚君澄此来是为了什么。
夏绛咨最先哈哈大笑,对着吴诗卉扬着胜利的笑:“你看!我就说澄哥哥宁愿选南方也不会选你!”说着。还扮了个恶鬼脸。吴诗卉顿时再止不住哭泣,一转头,狠狠地把自己身后的尚君澄往旁边用力一推,一个人跑了出去。
尚君澄刚才喝酒喝猛了,酒精上了脑子,反应有些迟钝,皱眉看着远去的吴诗卉,回过神来,夏绛咨已经勾住自己的肩膀,“喂,澄哥哥,我强烈支持你把那个女人甩了!太没素质,你看看,居然用泼水这样的损招来对付南方,我真是服了她!”
尚君澄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褥子,吴诗卉那一盆凉水下去,整个床褥都又湿又凉地。尚君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还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