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他的弱点,手又向前伸了伸,脸上带着笑容,“怎么,我地手可举得有些酸了。”
叶飞羽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抬起手,徐南方笑着去握,眼睛看着叶飞羽,手与手碰上地时候,却见叶飞羽的眉头皱了一下,嘴角忽的抽动了一下。
徐南方这才觉得自己地手好像碰着的并不是有着相同温度的手掌,而是棉布。她一低头,叶飞羽却已经把手从自己的手心裏抽了回去,徐南方只看见一抹雪白,叶飞羽就又重新把手掩盖在他长长的袖管中。
“你……你的手怎么了?”徐南方蓦地说道,如果她没看错,叶飞羽的手上应该是缠着厚厚的纱布。
叶飞羽笑了笑,“没什么,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而已。多谢你的关心。”他有些客气地说着,似是不想同徐南方正面相照,已经躬着身子进车里打开车内的照明灯,把夏绛咨和尚君澄身上的钱包、手机掏出来,扔了出去,伪造成被人打劫过的样子。
可是徐南方却更是心存疑虑,她马上就回想起尚君澄让叶飞羽开车在夏王府门口等时的样子,一脸苍白,虚弱地要命。他开车的时候,只用了一只手,把车都开得东摇西晃,直到换作了夏绛咨,叶飞羽歪在一旁靠着休息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才稍微好转。或许不是好转,只是徐南方习惯了,加上夜里并没有觉得突兀。
“你怎么受伤了?”徐南方隐隐有种感觉,她猛地把叶飞羽的手拽住,叶飞羽闷哼了一声,徐南方显然捏住了他的痛处,徐南方把他的袖子往上捋开,凑在灯光下一看,不禁无言。他的手上已经厚厚地缠满了纱布,里裡外外,把一张手掌给包扎地严严实实,纱布里隐隐透着一股黑色,有种浓郁的药味,还有一种焦味,纱布旁边的肤色有些暗红,外围还零星点着几个水泡。
徐南方一下子明白过来,“是烫伤?”她凝视着叶飞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救我的人……是你?!”
叶飞羽有些哀戚地一笑,他的笑总是浅浅的,很轻松似的,但每一个笑背后,都能让徐南方看到他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