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徐南方没想到尚君澄突然之间就冲上去把叶飞羽给打伤了。她轻轻地拉住尚君澄地衣袖,心裏隐隐有些担忧,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怕尚君澄对叶飞羽太粗暴,还是怕叶飞羽一怒之下对尚君澄不利。
“你拉着我干什么?我就是要打他!”尚君澄也有些气盛,挣开徐南方就又要冲上去。说到底,他对叶飞羽多少是在乎的,不像夏家的那些恩恩怨怨,他知道夏家的蝇营狗芶,只是自己不参与罢了。可是叶飞羽和他之间的利用与友情,却是属于他们两的事。
徐南方急道:“都是兄弟,何必呢?说到底,错的也并不是你们俩,不是吗?”
“兄弟?什么狗屁兄弟!”尚君澄嘴裏骂着,可听到徐南方的话,想到叶飞羽刚才所说的场景,想到他受了那么多苦,他今天这样隐忍的性格也确实是因为二老爷一手造成地,尚君澄一下子又没了动力,如泄了气的皮球站在一边。两只拳头收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收紧,嘴巴紧绷着。
叶飞羽看了徐南方一眼,对尚君澄淡淡地说道:“你放心,我绝不还手。”这句话却是说给徐南方听的。他向徐南方保证过,绝对不会伤害尚君澄。
徐南方鼻子一酸,看到此时地叶飞羽,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尚君澄听到叶飞羽的话,却鼻子一哼,“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叶飞羽闭目不答。干脆对尚君澄采取不理不睬的政策。
此时的尚君澄也有些颓然,刚才那一拳打出去了,对叶飞羽的愤怒也好像一下子消失于无形,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种说不出地郁结,他于是只是丧气地问道:“爷爷呢?他人在哪?”对于夏家,也就只有老王爷是尚君澄最关心地了。
老佣人一直站在一旁,听到尚君澄地问话,已然热泪盈眶,似乎就等着他们这几人说完话,这才能接口。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尚君澄。尚君澄茫然地接过,打开一看,不禁浑身一颤,却原来是老王爷的遗嘱。
遗嘱上写着把夏氏企业地所有产业都无偿捐赠给国家,把属于夏氏和老王爷自己的所有房产也都交给了红十字协会。至于夏家的各门各户,除所有其名下的房产外,都必须搬离夏王府,各食其力。至于夏王府,则作为夏杏澄和徐南方的结婚礼物,任其使用。
徐南方也是心裏一惊,在旁边凑着看完,只觉得冷汗上涌,老王爷把夏王府都送给了自己,这份信任实在是让徐南方惭愧,“老王爷他……”
“老王爷他昨天就已经走了……”老佣人抹着泪,“老王爷走的时候,让我们帮叶先生做一件事。所以,今天我们就陪着叶先生来了。”
尚君澄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老王爷就这样突然走了。徐南方也不禁黯然,昨天她就感觉到老王爷想要安排后事,可是她终究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老佣人又小心翼翼地送上一个盒子,郑重地交到徐南方的手中,一边说道:“这是老王爷让我交给你的。希望你能和澄少爷幸福快乐。”徐南方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盒子里放着什么。她眼睛有些湿湿的,老王爷在最后的时候,脑子一片清明,什么也瞒不到他。只是现在徐南方想要对老王爷说句“谢谢”,却已经没有机会了。